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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中午十二点,陈沐拎着五花肉回来了,还有我每天都要吃的红色蔬菜。

我不喜欢吃,但陈沐说红色有生命的朝气,可以补充心脏的活力。

他进来关上门,我就从餐桌趿着拖鞋跑去迎接。他把菜袋子放地上,张开双臂,接住重重撞进他怀抱的我。

“抱歉,等很久了吧。”他揉揉我头发,又亲亲我额头。

“阿沐,我肚子好饿。”

他便系上围裙,烧最拿手的红烧肉。

洗洗切切,我站灶台旁看得肚子咕噜噜叫了一遍又一遍后,香喷喷的红烧肉上桌了,放在清炒胡萝卜和西红柿蛋汤旁边。

我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油光。

陈沐时不时给我的饭碗补充红烧肉和胡萝卜,我都吃第二碗了,他却一口没吃,只给我夹菜。

“阿沐,你也吃。”我夹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

他慢慢嚼着,嚼了很久才下咽,似乎没胃口。

我猜想他是因为在警局被讯问了心情不佳,放下筷子道:“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你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仅仅几根头发定不了案。”

他放下筷子,我以为他要说话,却在我吃完第二碗摸摸饱肚都没有吭声。

我不确定他的心事是什么,像往常一样静静等他想开口了再听。

他什么都好,除了认定的事从不听劝。

就像他一定要那对我开枪的男同学当全校师生面向我道歉,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给市长,以自己保送重点中学的资格担保我遭受了生命危险,不能姑息恶意欺凌。

孤儿院老院长怎么劝他要珍惜学业资格,都不听。

我说我没事了,他仍然投递了信件。

一个月后,想以我身体弱让我休学的校长,让爸爸当区长的男同学在全校早操时向我道歉,并进行了严厉批评。

陈沐就是这样,从小聪明伶俐有主见。

不想说的事,我想知道,他会哄,但不会说出实情。

他总有各种办法,岔开话题。我总是后知后觉。

他的聪明是天生的。

从小名列前茅的他,一直保送到大学,还拿奖学金。优异的成绩,从没让老院长为他操心过学费和生活费。

那些奖学金,他自己没怎么用,都为成绩平庸的我交了高中和大学的学费,还有生活费。

我说我还不起,他笑着说:“就当是彩礼,可行?”

我上大二,刚满二十岁周岁的七夕节,陈沐拿了第一件案子的酬金买了金戒:“慧慧,加上这个,彩礼够否?”

那天我生日,我们领了证。晚上,陈沐亲自下厨做了烛光晚餐。尝到入口即化的红烧肉,我哭成了泪人。

不同于饭馆的纯肉,孤儿院里的红烧肉会放豆干、土豆、豆结这些吸油的配菜。减少油腻的同时,多了一道菜,可以让我们多吃一点带肉味的菜。

我自三岁在孤儿院门口哭着要妈妈的那天开始,成了院里最弱的一个。比老院长抱手里哄的婴儿还要脆弱。

过慢的心跳,无法供应身体运动需要的血液。我通常坐在角落里,看着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玩耍。

有一位个高偏瘦的男孩,也喜欢坐角落里。不像我这样想玩玩不了而发呆,他总是捧着一本书在看。

老院长常说知识改变命运,不要怕用脑,脑袋会越用越聪明。

我自知自己脑袋和心脏一样,天生都不够活络,吃再多肉都无法补足营养,便把老院长特别关照的多一勺红烧肉,悄悄给坐我旁边吃饭的那个看书男孩。

男孩以为我爱吃蔬菜,就把碗里的菜都给我。

我皱着眉,全夹回给他:“我只是不想浪费肉。你脑袋聪明,刚好可以吸收营养。”

“谢谢,我叫陈沐。”他笑着说,闪亮的大眼里满满都是太阳的光芒,“肉恩,我日后加倍还。”

我听不懂什么是肉恩,胡乱点头说自己叫苏慧慧。

洞房花烛夜那晚,他把我当红烧肉一样通身都细细啃咬了遍,而后俯我耳边道:“慧慧,今天我开始还肉恩了。”

我浑身骨头酸麻得犯困,抬手抓了抓他微卷的头发:“要还多久?”

他不吭声,又开始啃咬,我实在累了,迷糊睡去。恍惚中,我似听到他说:“还一辈子,可行?”

没人知道陈沐有多爱我,就像我也爱他。我始终相信真正相爱的两颗心,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陈沐盯着我不说话。我起身,走到他身边。他侧开身子,张开手臂,方便我坐他腿上。

我不用说,他就知道我想做什么。因为我的心会告诉他,他的心会读懂我。

心跳不会说谎。

不管警察拿来什么样的证据,都不会动摇我相信他的意志。

默默坐了会,他还是不开口。我搂住他脖颈,慢慢等。

等到我想睡的时候,他就会说。

他喜欢等我犯困的时候说些特别重要的话,等我醒来问他是不是说过,他会笑着说:“慧慧猜。”

我猜他很想要一个孩子。但医生说我的心脏暂时接受不了怀孕的辛苦。

我自责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他,他会揉揉我头说:“慧慧就是我的小宝贝啊。”

我能做的,只有这样像个孩子般趴他身上让他抱。

但这次等我睡着,陈沐仍什么也没有说。

他静静坐床边,见我醒来,微笑道:“现在开始,慧慧可以不再用手碰东西吗?”

“那我没法看书写字吃饭睡觉了。”

“不会,”他拿出一双肉色手套,“戴上它,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手套和我偏白的皮肤几乎一样,大小似乎量身定做,严丝合缝地包裹住我的手。

我穿着短袖,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我戴了手套。

软软的硅胶材质,舒服得像没带一样,感觉不到一点厚度。

陈沐总是很用心,我满意他给我买的每一件东西。

就像为了让我过法考,他接过的案子都会成为我的学习案例。除了那一个毛发送强.奸犯死刑的案子。

他说那是第一例没有直接物证死刑的案子,等最高院收录为判例,才有学习研究的价值。

我不需要多问为什么,因为陈沐总是时刻为我着想。

带上手套后,陈沐把我照顾得更用心。他请了两星期的年假,陪我适应手套。

每天早晨起床,他会先确认我的手套有没有好好戴手上。

他和我一起刷牙洗脸,检查我有没有戴手套。甚至我上厕所他也要站门外,叮嘱我不可以脱。

一次晚上睡觉前,我想看看脱了手套陈沐会怎样。趁他转身去洗手间,我摘了手套放枕头底下,而后装睡。

陈沐上床躺下后,就摸我的手。

碰着我的皮肤,他一把掀开了被子。确认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惊讶道:“手套呢?”

我笑嘻嘻地从枕头底下拿出手套,晃了晃。

他没有像往常被恶作剧后捏捏我的鼻子,笑我调皮。他细长的眼睛涌动阴沉沉的黑雾:“为什么不听话?”

“我,我就刚刚摘了一下。”

“戴上。”他声音冷冷得好似要结冰。

他通常用这种声音上法庭辩护,与威严的检察官对峙都毫不逊色。

“对,对不起……”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边哭边戴上手套。

手套再一次完美贴合我的手,陈沐把我搂紧怀里轻声细语:“要听话啊。一刻都不能摘下,记住了吗?”

“为什么?阿沐,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手没有受伤,为什么要隔着一层手套?

“因为慧慧好好戴着手套,我才能陪着你。”

他眼神又冰冷了,我再问不出为什么。

我害怕问出口,会听到自己一无是处只剩下听话了。

可我忍不住哭,怕陈沐厌烦我拼命忍住,哭出了最难听的嘶哑声。好似乌鸦鸣叫般,充满死气。

“慧慧可以哭,没有关系。”他说。

我就没骨气地越哭越大声,而后嚎啕不止。

陈沐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好像哄孩子似的极有耐心。

我哭累了昏昏沉沉入睡,迷糊中有雨滴落在我的后颈上。温暖的,像人的眼泪。

“阿沐……”我在梦中呼唤。

“嗯,我在,”梦中的阿沐还如往常一样温柔,“别怕,我会一直在……”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沐再没有露出过冰凉刺骨的眼神。

那晚就像错觉般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每每想起就忍不住躲进厕所里偷偷哭。

又一次躲进厕所,陈沐敲敲门说:“慧慧,我出去一趟。”

“好。”我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但陈沐早就知道我在哭,只是他不再像曾经那样关切我的各种小情绪了。

我知道自己不正常。

大家在背后说可惜陈沐这么优秀却娶了一个精神病的老婆,我都知道的。

但是我没病,也没疯。

我只是能看见突然出现的手枪。

就像现在,水龙头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黑漆漆的手枪,正对我胸口。

我害怕得躲进淋浴房,它跟着转动枪口。忽然砰一声,子弹飞出黑黢黢的枪口,穿过淋浴房的玻璃……

不,不,阿沐,救我!我想大声呼救,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直射而来。

我紧紧捂住心口。

当子弹就要穿过薄薄的手套,击碎脆弱的手骨,夺走我的心跳时,我终于喊了出来:“阿沐!”

就在我喊出来的那一刻,手套弹开了子弹。子弹飞快缩回手枪里。手枪变回了水龙头。

我大哭了起来。

陈沐没有来。

他不会再来了。

我只剩下他留下的手套了。

我坐在马桶上哭了好一会,陈沐都没有出现。哭太久嘴巴干渴难忍,我拖着虚浮的脚步回客厅。

刺眼阳光照进落地窗,我抬手挡住亮光。哭痛的双眼,眯了又眯,才适应一个人在家的孤寂亮白。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我拿开手,让亮光直刺。陈沐不在,我得自己去拉窗帘。

可是那金光里,却站着一个陈沐。

他对我张开双臂,我就不顾一切地跑向他。

“阿沐,阿沐……”我埋进他怀里声声唤。

“嗯,我在。”温柔的声线熟悉又陌生。

陈沐已经好几天都不曾这般温柔说话了。

他像机器人一样,只说吃饭睡觉不能摘手套这些单调的命令。

除去打扫家务做饭,他只坐客厅的沙发,敲电脑处理案子,监督坐餐桌看书的我有没有好好戴着手套。

他不多看我一眼,也不和我说多余的话,却总到书房关起门来接电话。

这个温柔的陈沐,我确定不是真的陈沐。

他是只有我能看到的,就像那把手枪一样。

我紧紧抱住他,深怕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

“不怕,我在。”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嗯,慧慧很听话。”

“是因为我戴了手套吗?”

“嗯,戴着它我才能出现,戴着它你就不会受伤。”

“我每天都戴,不会再摘了。一秒都不会摘。”

从这以后,温柔的陈沐时常在陈沐出门后出现。

与再不爱笑的陈沐不同,他的嘴角总是挂着笑意,我一眼就能认出。

他会教我学案例,给我分析法条,还会陪我克服陈沐买回来的玩具手枪的恐惧。

这天陈沐又在我躲厕所哭的时候出去了。

客厅的茶几、餐厅的餐桌、卧房的床头柜,都放了玩具手枪。

我不敢呆,想躲进充满陈沐气息的书房,可书房的房门上挂着一把玩具手枪。

只要我敢靠近,手枪就转动枪口,正对我的心口。

我只能躲进厕所哭,直到响起敲门声:“慧慧,我来了。”

我拉开门,扑进温柔的陈沐怀里:“阿沐,可不可以不要走?”

“我不想走,但我的身体被一个坏女人抢走了。”

“哪个坏女人?”我的眼里第一次涌动了戾气。

陈沐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

是女警察给我看过的,和明星一样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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