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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互相伤害

许昀徽视线落在那只脆弱的生灵上,开口问:“陛下为它取名字了吗?”

景年有些惊讶:“我取?但这只猫不是我照顾的,不如……”

说着看向一旁的那名年少内侍,语气真挚。

然而许昀徽立刻打断了这句话:“别再喂,它已经喝够了。”

叶回生意识到许相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将水囊拿开,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要不要请罪。

景年没注意到,他盯着小猫的肚子看了看,的确圆滚滚的,是不能再喂了。

许昀徽竟直接从叶回生手中抱起那只猫,手法还挺娴熟。

“退下吧,可以传膳了。”

叶回生退下之后,屋子里只剩他们君臣二人。

那只猫在许昀徽怀中挣扎了一下,被顺了顺背脊上的毛,才渐渐安静下来。

景年神色怪异。

许昀徽这么个说一不二的大奸臣,竟然在给一只猫顺毛,这幅场景的冲击力委实有点大了。

他以为许昀徽是所有活物的克星来着。

正腹诽着,许昀徽忽然抬眼看他:“陛下何不自己为它取名?”

景年依然觉得不妥:“我吗?”

许昀徽语气沉稳,不容质疑:“对,陛下取一个吧。”

既是天下之主,便合该宰制万物。

可惜小皇帝不懂这个道理。

功劳嘉奖也要看是否有用,像这种无用的情形,却要将拥有这只猫的权力让给那内侍,许昀徽完全不懂小皇帝在想什么。

景年肚子叫了一声,胃里空空,脑袋也空空。

他忽然有了思绪:“就叫爱卿好了。”

许昀徽一顿,从未听过给猫取名爱卿的,这是何意?

景年看着已经再次入睡的小猫,低声念叨:“缺啥补啥,座下好大一个奸臣,只能养只猫当忠臣了。”

……果然没有一句好话。

许昀徽垂眼看向小皇帝一开一合的嘴唇。

说出口的话不成体统,嘴唇却长得漂亮。一颗唇珠坠在上唇中间,抿嘴时,便微微陷进下唇里。

唇下还藏着一颗不太明显的痣,靠近了才能看清,除了他时常如此直视,恐怕没人能发现了。

许昀徽鬼使神差盯着那处,答道:“好,就叫爱卿。”

景年后退一步,自始至终也没摸一次小猫,此刻兴致也消退了。

“行了,抱下去让它好好休息吧,吃饭吃饭,饿死了。”

许相头一回被陛下留在宫中用膳,含德殿众人伺候得小心翼翼。

可氛围实在有些怪异,安静得过了头。

许昀徽觉得新奇。

景年还未登基时,他们之间一个皇子,一个谋士,聚在一起总是为了筹谋。

登基后,景年每次召见自己时总有骂不完的话,倒也热热闹闹的。哪里像今日一般,既不针锋相对,也不君臣和睦,仿佛两个陌生人。

景年似乎什么都不打算说,只是饿极了,吃得全然不像在宫闱中受过礼数教养之人,却又莫名很香。

连他这种没什么口腹之欲的人,也比往常多吃了一点。

屋子里,其他人心中都弯弯绕绕,景年这边却只是饿慌了,脑子里什么也没装。

不仅忘了昨夜闹鬼,还把什么男色、什么立后、什么奏章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有内侍领着许昀徽属下,在门外求见,他才回过神来。

抬眼瞧见了门口候着的年轻男子,这人叫曲砚,老熟人了,每次见到时都一副不爱说话的谨慎模样。

所有人进宫时都不能带随从,许昀徽是个特例。

曲砚跟着许相出入皇城,还得了武职,也锻炼得一派沉稳。主仆二人都一个路数,从前让景年觉得办事稳妥,甚是安心,可自从登基后,他一看见就没好气。

他喝了口茶,道:“进来吧。”

曲砚进了屋子,请了安之后便道:“主子,有急事。”

景年故意问:“什么急事,说出来让我听听有多急。”

曲砚犹豫,许昀徽吐出一个“说”字,他这才开口。

“李尚书差人给您送了份大礼,属下和一众下官拿不准主意,便暂时将那东西搁在衙署大堂内,还等您回去定夺。”

景年又一次抢先开口:“什么礼?”

曲砚又闭嘴了,脑袋彻底埋下去。

景年都快被气笑了,他连这也不能听??

啪的一声,筷子被拍在桌面。

这动作因为是一个傀儡皇帝做的,所以威慑力不大。可这会儿小皇帝面色阴沉,眉眼冷下来,又坐在没被阳光照着的阴影里,让人恍惚联想到先帝,那位暴戾成性的君王。

叶青跟在陛下身边最久,这副模样只有他见过。

在遇见许相之前,自家主子的性子便孤僻阴沉的,还未长开的那张脸终日阴云不散,总让他担忧会步了先帝后尘。但自从两三年前,莫名把自己关在玉真观屋子里度过了几日,再出来时,主子整个人又变得生动鲜活了许多。

此刻叶青心里一沉,正准备出声缓和气氛,便发现许相看着陛下的眼神忽然多了些兴致。

打量了一眼,才笑道:“陛下想听,自然要说。曲砚,如实讲。”

“是。”曲砚答得干脆。

“李尚书送了十名舞姬,和一箱子的弹劾奏章。他留了话,说您不该因自己的问题,让陛下同您一样不近女色,且屡次回绝众臣立后纳妃的谏言。这十名舞姬,要么您留着治病,要么送给陛下充盈后宫。若您不收下,李尚书只能杀了那十人,再送您一批新的。”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连景年都没料到,曲砚这人实诚得可怕,一根筋似的,什么都抖落出来了。

外面庭院内的麻雀叫了两声。

景年看去时,那麻雀扑腾着又飞走了,只在阳光下空投了一片羽毛和一滩白色有机物。

他再也维持不住装出来的阴沉,低头单手捂着额头。

感叹道:“大雍朝堂真是人才济济啊,各有各的不要脸。”

连带着骂了许昀徽,景年才稍微解气。

他暂时不追究背着自己多次回绝谏言的事情了,将话题引回正经事上。

“所以……许相自身有什么问题?”他语气八卦,“说来听听呗?”

想不到许昀徽看着一表人才,实则是个银样镴枪头。

怪不得处处限制他,脾气还捉摸不透,听说不中用的男人是这样的,脆弱的自尊心啊,啧啧。

景年想着,颇为唏嘘地摇了摇头。

许昀徽将筷子轻轻搁下,嘴角笑意不变:“陛下如此关心这种事?何时纳个男妃?”

景年表情僵住,垮下脸。

“关你屁事,还不滚去处理政事?”

许相起身,整了整衣袍,才恭敬道:“那依陛下之见,臣是要收下那些舞姬,还是转手送至宫中呢?”

景年警戒:“不许送进来,不然我杀了你。”

他才不想要后宫,一旦妥协,今后连和谁睡觉、睡了多久都会被记录在册。

被送进宫的那些女子也会过得极为凄惨,先帝后宫便是,死的死疯的疯,如今留下来的这位太后,也不见得自由。

许昀徽听罢,行礼道:“那臣先行告退了,楼上的奏章会有人来取。”

景年随口“嗯”了一声:“滚吧。”

还不等许昀徽走出门,他又叫住对方。

“等等,我记得老皇帝还没死那会儿,李尚书最是中庸,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谏臣了?”

许昀徽反问:“一直都趋利避害的人,真会成为谏臣吗?”

景年思索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道:“他想当皇亲国戚?”

“他有个孙女,正值婚配的年纪。”

这样一说,景年便懂了。

许昀徽不再多留,带着曲砚离开。

等人走远了,景年低声骂了句“老东西”。

亏他还以为那是个多管闲事的称职大臣,没想到是给自己谋划来了。

他没了胃口,捧着茶杯,盯着外面又在空投的麻雀……把这院子当成自家茅厕了?

景年垂眼,也不知道许昀徽会怎么解决那个李尚书。

*

这天入夜,天一黑,宫墙内又是阴森一片。

景年自以为走出了昨夜的心理阴影,可是当清思阁被黑夜笼罩后,他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这儿也有鬼,那儿也有鬼,跳动的烛焰、窗户上的摇晃树影,都像极了鬼片里的前奏。

叶青端来煎好的药,叶回生在楼内点起安神香。

景年捏着鼻子将那碗药一口气喝完,扔了药碗大喘气。一缕沉沉的淡香飘进鼻尖,冲散了口中的辛辣苦味。

他打算今夜早些休息,便脱衣上了软榻,让叶青留了几盏灯。

叶青问:“陛下,真的不需要奴婢守在这里吗?”

“不喜欢有人看着我睡觉,你去楼下吧,万一有事我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景年答得轻松,其实也是自我安慰。

叶青应下,走之前却小声嘀咕了两句。

景年听见了,说的是“怎么昨夜许相就能守在这里”,但他根本无法反驳……

他掀起被子将自己脑袋蒙住,闭着眼强迫自己入睡。

意识逐渐变得迷糊,他正要睡着时,却忽然听见“嘀嗒”一声轻响。

他打算忽略,嘀嗒声却逐渐连了起来,一滴一滴的仿佛哪里漏了水。

难不成是下雨了?

景年烦躁地一把掀开被子,便瞧见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个人。

桌上有一把酒壶,和倒在桌面的一只酒杯。杯里的水流淌到桌面,又顺着边沿往下滴落。

他揉了揉眼睛,试图看清朦胧烛光下的人。

半开的窗户透进来一股风,吹动了衣襟和袖口,那人顺着风流动的方向转过头来,景年便看见了许昀徽的脸。莫名地,这张脸虽然也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却比白日里多了些妖异。

“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许昀徽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小声些,有人在外面。”

“什么人?”

景年没睡醒,懒洋洋地撑了起来。

许昀徽推开了窗,露出外面的一棵树。他正好瞧见树梢上悬着什么东西,一个长条,随风晃啊晃。

再定睛一看,那正是穿着皇子衣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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