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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第 27 章

谢赟将鼓棒放置在面前的录音台上,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沈家小子,你好像并不意外看到我?”

沈子渊关门,站直,很淡地扫了上位的谢赟一眼,淡漠回:“谢董设这么多局,不就是为了见我这一面。”

谢赟饶有兴趣地抬头,很深很沉地望了他一眼:“哦,哪些局?”

整间录音棚,只有谢赟坐着的那一个位置。

沈子渊无畏谢赟故意制造的威压,并不觉得低人一等,站在门边,隔着众多专业录音设备,游刃有余地答话:

“南中新来的周校长是谢董您的人吧,想要内幕操作谢寒年PK时输给我,让我代表南中去参赛是您的主意吧?”

谢赟只微笑着看着他,并不答话。

沈子渊也并不需要他答话,继续:“谢君临的消息是您放出去的吧,为了逼真效果,这一次一定煞费苦心。”

谢赟又拾起录音台上的鼓棒,轻轻敲击了一下,不见情绪地道:“继续。”

“如果没猜错,我跟谢寒年的手机您也动过手脚。或许……”

沈子渊静静地凝视着谢赟,一字一顿地总结,“连计算机大赛改规则都有谢董您的手笔。”

谢赟终于忍不住大笑一声:“要不我说沈老头什么都不行,就是有个好孙子呢。”

他定定地望着门边站着的少年,缓缓摇了摇头。

神色先是欣赏,后是遗憾,最终变成了不露声色的平静。

他冲沈子渊抬了抬下颚,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说说,什么时候想通的。”

沈子渊垂眸,片刻又抬眸迎上谢赟深沉而精明的眸子,坦诚道:“在飞这里的飞机上。”

“不算晚。”

谢赟赞同地点头,又问:“那怎么还来这一趟?”

这一次,沈子渊却不答,语气轻缓却不容置喙:“谢董,我已经回答您这么多问题了,现在该您回答我的问题了。”

谢赟抬了抬手,随意将手上的鼓棒丢在录音台上,丝毫不在意鼓棒会不会损坏价值不菲的录影设备。

来了兴趣:“洗耳恭听。”

“您这么做,就不怕谢寒年知道真相吗?”沈子渊问这话时,一改刚才的淡定从容,变得凌厉。

满身寒意,极具攻击性。

饶是在商场浸淫几十年的谢赟,也忽然怔忡了片刻。

很快,谢赟就恢复如常,甚至欢快的大笑,问:“什么真相?

知道他转学的当天我就安排了一位校长在南中监视他?

还是知道南中的生态并非那个傻小子想得那样干净,只要有人在背后操作就可以让他所有的努力不值一提?

又或者是……”

谢赟说到这,直直地看向沈子渊,加重了语气,“又或者是,我这个爷爷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是会在背后心狠手辣对亲孙子的狠厉模样?”

一句一句,句句是残忍的真相。

沈子渊只晦涩不明地听着,没回话。

聪明人的对话根本无需一问一答,谢赟说完自己先笑了:“我怕什么,沈家小子,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不够狠。”

沈子渊立得笔直,视线不偏不倚,跟谢赟正面迎上。

一老一小,隔着不远的距离视线相交,一个精明阴狠,一个沉稳冷漠。

谁也没让谁。

最后,还是谢赟先笑了,像是根本不在意表面的对峙。

收了凌厉的目光,化解了两人视线交战的刀光剑影。

他像是一位长者在点拨小辈,用谆谆善诱的语气道:“在商界,人要够狠才能稳赢。你有软肋,注定只能输给我。”

沈子渊没反驳。

从他猜到真相还义无反顾走进这间录音棚时,他就输了。

沈子渊沉沉地望着谢赟那双满是算计却无半分温情的眼睛,清晰而沉稳地道出内心深处的秘密:“我的软肋是您的亲孙子。”

每个字,都都从他心脏最深处拿出来的,不可避免地带着他的体温,是他对谢赟最后一点良知的感召。

“我只需要跟沈家作对的孙子!”

谢赟冷硬的一句话,堵住了沈子渊为谢寒年求情的所有机会。

“所以,谢董的目的?”

沈子渊不再抱幻想,迅速调整心态,将刚刚出现在脑海里的少年重新在心底最深处藏好,问得平静而坦然。

谢赟点了点录音台上的照片。

沈子渊视力不错,隔着些距离也大概能看清照片内容。

一张一张,全是他跟谢寒年的合影。

有在清北班门口的,有在南中大门前的,也有在市区中心店买笔时的,还有在德馨一起看病的……

每一张,只消一眼,他就能完整还原当时的场景。

连谢寒年跟他说话的语气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家小子,你说我把这些照片给沈沉一份会怎么样,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寒年?”

谢赟的声音很愉悦,沈子渊却彻底冷了脸。

旁人不知,他是知道自己那位爷爷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的。

——当年他爷爷为了控制大伯沈贺廷,把大伯锁在门窗全封闭的房子不给吃喝都算正常举动了,更是采用了不少非人的折磨手段,最终大伯忍受不住从三楼跳下去逃跑,两条腿都粉碎性骨折了。

对谢君临也是赶尽杀绝,搅合到对方不能继续升学不算,还故意把沈贺廷受折磨的照片传给他看。

许是察觉到他的脸色变化,谢赟更高兴了,“你应该知道沈沉当年怎么对付沈贺廷跟谢君临的吧,九死一生啊。

不说沈贺廷丢了半条命,谢君临最后也差点疯了。

或许死亡对他们来说才是解脱。

沈沉可真狠啊。”

沈子渊偏开头,轻嘲一声:“没有您狠。”

要说狠,他爷爷的狠在明面暴力上,谢赟的狠才更折磨羞辱人。

——为了让谢君临放弃沈贺廷,他不仅逼迫谢君临没日没夜看异性H片,更是故意下药将他跟女性关在一间屋子。

最终折磨得谢君临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差点疯了。

谢赟并不觉得被冒犯,丝毫没有生气,相反还挺高兴的,点头道:

“对,我确实比你爷爷技高一筹,最起码这些年我对寒年来说还是个好爷爷,但你爷爷在你心里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对吧。

不过也快了。

我听说你爷爷已经老年痴呆了?认知都有问题了,前两天非说你不是沈贺廷,拉着你去做亲子鉴定去了?”

沈子渊不欲跟谢赟谈沈家的事,垂眸没回。

得不到回应,谢赟不再东拉西扯打探情况。

他突然敛起了所有的笑意,变成商场上阴狠深沉的掌权人形象,切回正题:“所以,不要再跟谢寒年来往了。

如果被我发现你们私下还在联系,我不保证当年发生在沈贺廷和谢君临身上的故事,不会在你们身上重现。

你知道为什么你永远查不到他们的线索吗?因为他们不是死遁,是真的死了!”

从在这间录音棚见到谢赟那一刻起,沈子渊就猜到谢赟最终的目的是此。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一语双关道:“我们不是他们。”

谢赟又笑,认同般点头道:“确实,你们不是他们,你比沈贺廷还会疼人,总想让谢寒年那傻小子活在无忧无虑、人人善良的美梦里。

所以啊,沈家小子,这些年我想做什么都敢去做,而你却处处受约束。

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你不敢告诉那个傻小子半个字。

从始至终,怕的都不是我,而是你啊。

是你怕他知道我是个坏爷爷,而不是他心目中爱他的好爷爷啊。

这些年,你付出这么多,受了这么多委屈,帮我背了这么多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跟他和好,反倒被他误会,最终放弃。

沈家小子,为了我那个傻孙子真的值得吗?”最后,谢赟问。

沈子渊很安静地回视谢赟审视的目光,半分犹豫没有,定定地道:“只要他快乐,为他做到哪一步都值得。”

*

远在大洋彼岸的交锋,谢寒年丁点不知。

交完比赛资料,他得到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周末。

楚彦喊他去跟王府国际的同学聚会,谢寒年没什么心情,借口筹备比赛累了,回了一趟香榭玫瑰园。

他妈又又又在直播,这次是给她几千万的粉丝看她自己养在玻璃阳光房的花。

“秋冬进入爆花期的花?很多啊,比如文心兰啊,茶花啊,杜鹃花、仙客来啦,基本上都可以从秋冬开到春天,花期也很漂亮,很适合在家养啊。”

“我啊,养着玩,贵的有,更多的就是在花鸟市场买的。”

“上班没时间养花?我不去公司坐班啊,我名下每个公司都花重金请了职业经理人啊,我负责投资,他们负责给我打理。”

“会开会听汇报啊,就在家,有时候随便找个地,上次不还把黛青娱乐的会议直播给你们看了一段。”

“怎么总惦记我们家小少爷,他比我忙,不经常回来。”

谢寒年路过玻璃洋房就听见这句,赶紧从边上溜了。

“嗯?看见他了,哦,好像是回来了,那不聊了哦,我去跟我们小少爷聊两句,下次见。”

谢寒年还没窜进大门,就被许黛青叫住了:“宝宝。”

他防备地转身:“直播关了没有?”

许黛青笑得温婉,将手机放进手拿包里,才冲他笑着道:“放心啦?”

谢寒年勉强满意,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朝许黛青走了两步:“喊我干嘛?”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许黛青帮谢寒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短发,“头发有点长了,妈妈给你找个发型设计师过来?”

这段时间忙着比赛,谢寒年确实没留意发型问题,难怪最近总觉得碎刘海有些戳眼睛。

反正没事做,谢寒年答应了:“还要上次那个。”

“Tim啊?宝宝真有眼光,他可是专门给顶尖艺人做发型的,很多当红小花小生想约都约不到。”

许黛青说着又从手拿包里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谢寒年没搭话。

他是挺在意形象的,也是真觉得Tim老师做发型很符合他的审美,但更重要的,还是他发现沈子渊好几次有意无意盯着他的头发看。

他觉得可能Tim设计的发型,也符合沈子渊的审美。

两人一边往玻璃洋房走,一边随意聊着日常。

秋日的阳光很足,却不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却慰藉不了谢寒年那颗因受伤还发冷的心。

想了想,谢寒年还是说出了琢磨了一晚上的打算:“妈,我想申请提前出国留学了。”

许黛青给他倒花茶的动作一顿,讶异道:“宝宝,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

谢寒年盯着眼前矮桌上漂亮的骨瓷茶具里随着热水浇灌而起起伏伏的花瓣,心绪也随之迭荡:“也不算突然吧,本来在转学前不都跟您讨论过提前出国的可能性么。

只是觉得在南中再读一年也就那样,没什么意义。”

他说这话时,全程盯着矮桌上那套她妈妈托人从国外高价买回来的骨瓷茶具。

——轻盈、白皙、贵气、精致、优雅,很符合他妈妈颜控的属性,同样也符合他的。

当初他妈妈得到这套茶具时,跟他开玩笑:“要不妈妈割爱给你,你拿去送给你的子渊哥哥。”

他当时就炸毛了:“我为什么要送他!”

他的意思是凭什么要送沈子渊礼物,结果他妈妈理解错成为什么要送这套茶具,解释道:“宝宝,你不觉得这套瓷器很像你吗?

精致、优雅,但娇气又脆弱,需要好好珍惜才行。”

彼时的谢寒年哪里听得了这个,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还不忘强调,“我是贵气,不是娇气!我才不脆弱,我坚强得很!”

时至今日,他再看这套瓷器,突然觉得他妈妈的形容很准确。

娇气还是贵气,先不置评。

反正他没自己想象得坚强,确实有一点脆弱。

也就一点。

——不然怎么不管是发型,还是茶器,他总能想到那个伤他心的大骗子,还每一次想到都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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