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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他的视线扫过鹤洲可笑的装束、在风中微扬起的头发以及那双春涧一般的眼睛,轻敌而善良地回答:“卫穆,真的愿意。”

像蚌壳被轻巧地撬开,一颗狡黠的石子卡住开口,他从此再也无法抵挡那春涧肆意流淌的清凉绿意。

课业结束后,鹤洲对卫穆说要送他见面礼,他刚到天界时有很多人给他送过,现在他知道了有这么回事,也要有样学样。

卫穆看到他拿出了一对毛绒绒的、有着绯红色泽的狐狸耳朵。

“这本来是一只很聪明的小狐狸,但在山火里被烧死了。”鹤洲向他介绍由来,“它的尸体只剩这对耳朵还完好,我就收集了起来。你不要小瞧它,上面有我的灵力,你只要把它戴在头上,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狐狸。”

卫穆想,他为什么要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一只狐狸?

鹤洲爱惜地在狐狸耳朵上摸了摸:“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狐狸,它的眼睛也流光溢彩。”

卫穆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不救下这只小狐狸,只是问:“山火很频繁吗?”

“从我出生以来有过两三次。”

“那是什么样的?”

“烟雾直冲天际,火光烈烈,焚毁一切,美得惊心动魄。鸟兽惊惧的哭声嘶吼声会持续很久很久,大雨过后,火灭了,不少树木也已经被烧成了黑灰。”

不过他又神往地说:“要不了多久,原来长树的地方就会生出茂密的青草,草地上会有很多花,太阳会照耀到这里。很多很多的蝴蝶,漫天飞舞。”

卫穆没再继续问。他收下了这份见面礼,看到鹤洲用闪亮的目光盯着自己,一时失笑:“我没有提前准备,等我选好合适的再给你。”

鹤洲快活地答应了,卷起那册书,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住所去。

卫穆遥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一次觉得,他不过是生于深山天性自由而已。

当晚。

夜里灵气充沛,修行之人大多选择在此时入定,拥天地之气入怀,悟道心海之间。这天晚上却并不宁静,卫穆冥想时,识出有人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他推开门,一手轻轻扶住急躁得几乎要跌进来的扬逐清:“出了什么事?”

“柏逸失踪了。”

卫穆不经意地蹙了下眉,问:“失踪?”

扬逐清立刻说道:“而且那个鹤洲这么晚了在自己的住宅门口挖地!”

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浮现在卫穆嘴角:“这算什么线索。最后见到柏逸的人是谁?”

“他下课后就回去了,没人见到他出去。”

“冥界的出入登记呢?”

“没有。”

卫穆打算关门:“那等明日他还没出现再说。”

扬逐清急了,不乐意地看着他:“殿下,你明明知道鹤洲嫌疑最大。你难道今天没注意到他看柏逸那神情吗,跟之前笑嘻嘻的完全不同,他俩结了仇,他现在很可疑。”

“只是起了些无伤大雅的争执而已,算什么仇。”卫穆淡淡地说。

“诶诶,”见他真要关门了,扬逐清忙拦着他,他真的非常地想凑这个热闹,“殿下殿下,我们也去瞧瞧吧,柏逸那边的人应该就要去找鹤洲了。”

卫穆闻言眉心一动:“他们要去找鹤洲?”

“是啊,他们一口咬定与鹤洲有关,我看那边还吵着,就赶紧过来找你呢。”

“那就去他那儿看一眼。”卫穆改变了想法。

“好!”见他同意,扬逐清又踌躇满志起来。

两人并肩而行,扬逐清实在忍不住地问他:“殿下,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接近他?你难道就不觉得,他看上很奇怪,一定有问题吗?”

“如果有问题,不就更应该查明问题在哪里?”卫穆反问。

“可是,”扬逐清着急地说,“他很危险啊。一个上神,却举止怪异,不懂礼仪,但修为应该很高,今天几乎没人察觉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说着便愤慨起来:“他对自己的母亲的死都漠不关心,简直狼心狗肺,就连我都替灵渺仙子落了几滴泪。这人薄情寡义,万一他对你包藏祸心,那可怎么得了?”

话刚说完,他就“哎哟”一声,什么东西沉得要命,一下子压到他背上,几乎让他摔个大跟斗。

他正要回头去看,卫穆的手却伸过来,从他背上轻松拔出了一把剑。

扬逐清给他当了回武器架,这会儿身上陡然轻松,埋怨声还没出口,就看见他那玉树临风的殿下执剑向前,姿势潇洒地刺穿了一只白色鸟儿。

不过一点血也没有出现,那只可怜的路过的呆鸟只感到自己柔软的腹部被凌厉冰凉的剑身扫过,周遭忽地天寒地冻,整只鸟都吓僵了。是卫穆轻轻抽回剑,它啪地摔到地上,这才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叽叽喳喳地飞远了。

扬逐清眼前一亮:“殿下,你的剑术又精进了!你能造出战圈小结界了!”

“所以,”卫穆从他身上取回自己的剑鞘,收起剑,“如果他很危险,靠近他的人更该是我了。”

“殿下!”扬逐清无言以对。他隔了一会儿,仍是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殿下真的很厉害,“可你为什么今天还跟他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呢?”

卫穆毫无预兆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柏逸是个聪明人吗?”

扬逐清愣了一下:“挺聪明的吧。”

“那他为什么要招惹修为远在他之上的上神?”

“那能叫招惹吗?”扬逐清摸不着头脑,“他是看不惯鹤洲的恶劣作风啊!”

扬逐清左思右想:“不过以柏逸的身份惹怒鹤洲这种上神对他的确没好处,我一向觉得他总在暗地里嫉妒殿下模仿殿下,有些上不得台面,没想到他还有几分清高和勇气。”

卫穆说:“这不是好处是什么。”

什么好处?扬逐清瞪大眼睛,自己说了什么吗?

卫穆再点拨了一句,仿佛这事与他自己毫无关联似的:“父亲长年在外游历,鬼王掌权,你觉得我这殿下还名实相符吗?”

一道霹雳砸向大脑,扬逐清愕然道:“他竟有如此狼子野心。”

怒火立刻在他胸膛里燃烧起来,柏逸也配?

下一瞬,他的视野里突然掠过了什么怪东西,分走了他的心思。他不确定地看了看,再看了看,最后给卫穆指着那头,惊得手指都在抖:“那什么?野猪?”

只见那头的空地之上,一头粗黑圆滚的野猪正满地跑着,口鼻深探入泥地之中,一路将泥土翻拱。野猪背上,赫然坐着那毫无斯文可言的鹤洲。

“救命。”扬逐清简直觉得没眼看,“这就是种地吗,我见过骑骏马骑神鸟的,第一次见一个神仙骑野猪!”

卫穆没有开口,但黑暗里他的眸子里哗啦淌出闪亮的光泽,注视着那头。原有的几分担忧陡然消散,绯红色的狐狸耳朵和那奇妙的用处在心头闪过。

野猪绕着圈松着泥土,尽职尽责至极,绕至他俩的对面时,鹤洲瞥见他俩,冲着卫穆绽开一个神采飞扬的笑容。

“殿下。”扬逐清被这场景震碎心神,一手拍着胸脯,一边说,“不管怎么说,这人都结交不得。他都能无视幽冥之境的规则,私自带妖兽进来,说不定柏逸现在已经被他抛尸野外了。”

卫穆侧头看向他:“抛尸野外?”

扬逐清往后一躲,小声说:“开个玩笑。”

“少危言耸听了,”卫穆撤回目光,朝着鹤洲那儿走去,“我问问他。”

扬逐清忙跟了过去。

鹤洲还是悠然自得地坐在他那头愚蠢可笑的野猪背上,冲卫穆笑嘻嘻地说:“你是想借这孽畜去开荒你的地吗?”

“你开荒做什么?”

鹤洲继续驱使着野猪前进,晃悠着双腿,细数自己的打算:“春种山茶,夏种绣球,秋种木樨,冬天看松上雪。”

卫穆听得认真,还问:“能种活吗?幽冥之气对外界的植物并不友好。”

“试一下。我以前也没种过,就是看你们这儿都没什么有趣的植物,我自己来种喜欢的。”鹤洲满不在乎地回答。

“殿下。”扬逐清忍不住拿胳膊肘捅捅他。怎么还闲聊上了啊!

鹤洲“善解人意”地问他:“怎么了?你们不许有野猪,也不许种地吗?”

还偷听!扬逐清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卫穆。

“前者要登记入册,后者没有明令禁止。”卫穆作答。

“那我就去登个记好了。”鹤洲十分好脾气地决定遵守规则。

扬逐清沉不住气了,问他:“柏逸失踪了,你知道吗?”

鹤洲睁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纯真发问:“不知道。柏逸是谁?”

“你怎么装模作样!”扬逐清拔高音量。

卫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瞥了那吭哧干活的野猪一眼,问鹤洲:“你这块地,需要多久才能开垦好?”

鹤洲回答得利索:“差不多好了。”

“那不用登记了,”卫穆说,“待会儿随我去做个记录,结束了就把它遣回原地,行吗?”

“好。”鹤洲一笑,双眼闪动着灵动得意的光。

“殿下!”扬逐清越听越觉得离谱,“你都还没问出线索呢,怎么又原谅他私带妖兽的事儿了。先斩后奏补记录本来也是不对的啊。”

卫穆冷不丁向他抛来一个问题:“你能背出冥界的所有规矩吗?”

扬逐清委屈了,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殿下。”

卫穆一笑:“其实你经常违反一些规矩,我没有怪罪你。他来这儿,冥界没告知他任何规矩,他怎知要遵守什么?”

“我作证,你们这儿的规矩我都没听过。”鹤洲立即举起一只手,踊跃参与,“但天界规矩非常多。不让我在自家门口纵情高歌,简直岂有此理。”

扬逐清本来已被卫穆说得心头松动,听他此言又是一阵不屑。他纵情高歌时,众仙家可是在悼念灵渺仙子。

“我跟他又不一样。”扬逐清嘀咕了一句,又问,“那柏逸怎么失踪了呢?”

卫穆慢条斯理地问:“他才不见一会儿,是谁告诉你,这就叫失踪?”

扬逐清的浆糊脑子这下却豁然开朗了,这必定是嫁祸!他盯着那没心没肺的古怪鹤洲,脑中闪过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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