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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喂喂,是在和老子开玩笑吗?”

修长的大腿交叠着,他抱臂靠在车旁,脸上是无法掩饰的不愉。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咒力的女人,在咒灵伤害事件中失踪了?”五条悟敛着眉目,看起来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放弃某种桀骜的自称,真正怒气的信号才刚刚开始。

扯起嘴角笑笑,大步跨到了窗的工作人员旁边,揪着秃头男人的衣领、像是揪着一只水獭,压迫感十足:“要不要告诉我,其实那女人被咒灵吃掉了耶,又或者说是什么坏家伙把那女人悄悄偷走了?这样我比较容易相信呢。”

……

“五条!”家入硝子摇摇头,双手插兜走过来,但也不难看出她脸上的忧虑,“只有那家伙一个人失踪了。”

“啧,真是……麻烦的女人。”五条悟忍不住揉乱头发,止不住地抱怨:“联络方式我也给了吧?手机也设置了紧急联系人,说好了会尽快赶过去的,那女人完全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啊。”

家入硝子扫过他身后车里强装镇定的伏黑惠,叹口气:“喂,别吓到孩子啊。”

她俯下身子,一只手架在玻璃窗上,烦躁地询问车里的伏黑惠:“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伏黑惠觉醒了术式,但显然在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他无比孱弱,孱弱到就连近藤山惠都忽略了他的存在。海胆头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嫩声嫩气地回答:“山惠……姐姐,总是会半夜自言自语,小白好像感知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五条悟长腿一迈,大步跨进车里,露出的侧脸显得无情冰冷,“坏孩子想要流浪就让她去吧,只是不要被我抓到比较好。”

家入硝子皱眉呵斥道:“五条,你冷静点。”

五条悟转头,眸中是毫无波澜的钴蓝色:“硝子,我很冷静哦。交了坏朋友的孩子,我非但不能惩罚她,难道还要好声好气地哄着吗?五条悟没那么多耐心哦。你以为我是谁?她以为我是谁?既然我都说了那样的话,她还是做了这种决定,那最好不要再回头。”

喷了家入硝子一脸车尾气。

她复杂地望着离去的车辆,心头一团乱麻。

说起来,这的确是第一次,五条悟会这么在意一个女人。和对其他同期或是后辈们的在意完全不同,他这次好像的的确确,是把名为近藤山惠的女人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奇怪。

这对于五条悟而言太奇怪了。

这很难讲是不是什么爱情,也不一定是尖酸肉麻的感情,这更像是一种很奇怪的、像是束缚一般的东西,失了智一样。

……

我于凌晨出逃,不止见了加茂宪伦,还见了里梅大人一面。他依旧是那副姣好又典雅的高贵模样,只是看到我的一瞬间微微蹙眉,破坏了那份淡然。

我当然知道我有多狼狈。被最强的咒力强行标记,像是个温暖的巢一样包裹着我,安全感当然很强,但更可怕的是那份久久无法离去的气息。甚至在我逃离了五条悟身边之后,也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好像他就站在我身后,用那双漂亮的眼眸一直注视着我。

“好狼狈。”里梅大人淡然地说道。

我垂着头,像犯错的孩子,小声道歉:“对不起,里梅大人。”

“不过,我拿到了这个!”我急忙伸出手来,掌心握着两根漆黑的手指,其上附着的咒力划破了掌心,血液被尽数吸食干净。不过我血液中这点微小的咒力全然不足以让这位诅咒之王填饱肚子,所以两根手指只是稍稍发光又很快暗淡下去。

我希冀地望着里梅大人,他伸出手来,指尖莹润雪白,和我脏污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忍不住缩了缩胳膊,又被他一下抓牢。

手掌颤抖着,捧在他面前,低声道:“里梅大人,这是宿傩大人的……手指,您……”

“别动。”话还没说完,被他打断。

他娴熟地从袖口里拿出一截洁白的手帕,将伤口处残留的咒力清除掉之后为我包扎,看着呆愣的我的脸,轻飘飘提醒道:“不要这么傻了。”

“宿傩大人的手指相当于咒物的存在,像你这样羸弱的家伙,不要直接用手去碰。”他上下扫视着我的身体,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轻声叮嘱:“咒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总是被加茂宪伦那家伙骗。你这样被五条悟标记,之后会很难摆脱依赖的。”

到底会严重到什么程度,里梅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依稀记得,当年自己没有死去之时,似乎有个平民女人仅仅是和咒术师咒力接触,就产下了个怪胎。没有人的躯壳,没有动物的思想,更没有生灵的魂魄,像是天地间随处游走的风雪,直到被两面宿傩打败,才彻底归于尘土。

我怔怔地点头,应下了他说的话,看着他把手指用另一张手帕包起来,安稳地放在自己腰间的口袋里,才收起眼神。

抬起手来,看着纯白色的、镌刻着“里梅”二字的手帕瞬间被血浸染成了红色,才呐呐开口:“手帕……”

“拿着吧。”

他突然开始在袖口里翻找东西,找了半天才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小方块,打开之后散发出点点微光,面上带着几分困惑道:“嗯……我没用过人类社会的东西,但加茂宪伦告诉我,我们之间需要有个联络沟通的方式,所以……”

秀气的脸蛋上沾染着几分疑惑,他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都让我忘记了,他原本是来自千年前的术士,该是完全不懂这些的“老古董”才对。

我虽然笑不出来,但还是觉得有几分诙谐,于是心情稍微轻松地接过他的手机,小声道:“我来吧。”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输入数字,然后低声地询问:

“所以这个就是你的联系方式了吗?”

“我要怎么打给你呢?”

“不方便打电话的时候该怎么办?”

“可以改一个好记一点的备注吗?”

我抿着嘴巴,脸上有些腼腆含蓄,一句一句地回答他的问题:

“嗯,近藤山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只要点拨通就可以打电话了哦。”

“不方便打电话的话,可以给我发短讯的,我看到了会很快回您的。”

“可以的话,就……山惠吧,这两个字您看起来比较容易吧?”

他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突然问道:“现在,可以试着给你打个电话吗?”

我反应过来,立马点头。

他孩童般天真无害的脸蛋带着好奇,把那个小小的、会发光的白色方块放在耳边,轻声道:“山……山惠?”

我也那样做,“嗯,里梅大人,是我。”

声音在电流的传输中变形失真,但两人就站在一起,像是隔绝了千万里、又像是期期艾艾地钻进了电话中。

透着浅紫色的眸子里好像在那一刻闪过微微的笑意,接着才坦然道:“人类的智慧,还真是神奇,即便知道这是千年后的世界,也还是无法理解啊。”

我看着他的脸,在瞬间恍惚。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选择加茂宪伦的道路呢?那样扭曲、阴暗的未来,真的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他和加茂宪伦差别实在太大了。加茂宪伦似乎否定了现如今普通人类的一切,他渴望回到千年前那个咒术盛行的时代,渴望拥有支配一切的力量。因而在面对如今的社会时,他极大地否定着在他之后的世人们的成就。

但里梅好像不太一样。他坦然地、真诚地接受了迥异的一切,甚至热烈积极地探索,他对于这些成就既惊叹又崇敬。但如果天平的另一端是两面宿傩时,似乎这些心情就都可以被舍弃掉。坦白来讲,他和我好像都一样,被可怕的奴性操纵了脑袋,于是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我能这样下结论吗?

里梅是坏人吗?

这好像毋庸置疑。

我不能多想。

但如果他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

所以幼小瘦弱的两个女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我,天真地托着下巴,语气中满是向往:“山惠姐姐上过学吗?”

棕色头发的女孩嗔怪道:“姐姐问的问题很奇怪耶,好像除了我们这样的小孩,没有人没上过学吧?”

我温顺地帮她梳顺乱糟糟的头发,想了想才回答:“没有哦,我没有上过学。”

两姐妹愣了愣,其中的妹妹才略带小心又心酸地问道:“那……姐姐和我们一样吗?”

我坦然点头:“嗯,一样呢。”

“我们都是……怪……不,被叫做怪物的孩子。”

盘星教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起初我认为这里是一个极度邪恶且充斥着诅咒师的地方,但进来之后才发现,诅咒师当然是多数,但也有极少一部分普通人。

高高在上的教祖大人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普通人,他甚至高调地宣扬自己的传教只会在诅咒师之间进行。他的眼眸只会垂向自己在意的那些人,而其他人的目光却不被看见。

鲜少能得到属于教祖那份温柔的人,就是眼前这两个小小的女童。他像是把自己最后一份身为人的温情奉献给了她们,在无数个我看到的地方里,夏油杰就像个极为普通的父亲的角色一样,和他声名远扬的“极端杀戮”全然不同。

夏油杰身边的女性实在稀少,根本找不到能够照顾两个孩子的人,只除了我。

这样的安排对我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熟悉稳重的脚步声传来,两个女孩脸上顿时渲染上了兴奋的表情,她们像是等候母亲归来的幼鸟,叽叽喳喳地一窝蜂凑上去,一口一个“夏油大人”地叫唤。据说刚开始她们甚至叫夏油杰为“爸爸”,但夏油杰拒绝了。

我看到那张熟悉的、疲惫的脸俯下来,亲昵地接受了两个孩子一边一个的亲吻,把自己那一身肮脏腥臭的外壳脱掉,再正常不过地询问着那些不厌其烦的话题。

无非就是:“乖不乖?”“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听话?”之类的。

听的人耳朵都要烦了。

那双眼睛柔顺地垂着,明明是每天都会问一遍的话题,明明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他却无比仔细认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强烈的母性和人道主义在他脸上毫不掩饰。

好矛盾的家伙。

能够毫不犹豫地对普通人痛下杀手,能够面色冷漠地看着那些前来求教之人下跪,能够用漂亮修长的手指一张张清点那些充斥着血腥气味的纸钞。但也能,也能做一个好父亲。

孩子们小声回答,我也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双暗紫色的、藏匿在狐狸般狭长的眼裂中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我,没有半点感情。

半边刘海垂落下来,遮着眼尾,稍显疲惫,耳后的中长发扎成半丸子头,一半披散下来。明明是相当女性化的打扮,也是相当柔美的造型,在他那里却显露出了十成十的攻击性。

他的脸真的很不一般。

和五条悟那种震撼人心的漂亮不一样,他的脸充斥着内敛却隐匿的攻击性,瘦削到明显的下颌骨、以及因为疲倦而日益明显的细纹,不仅没有让他显得清瘦而狼狈,反而拥有了一种超乎常人的、令人感到惊叹的成熟。

这无疑,是个熟透了的男性。

那双眼睛无情地打量着我,从头到脚,似乎是在审视我是否给他心爱的孩子们带来了困扰。接着他拍拍孩子们的肩膀,柔声劝她们早些休息。

菜菜子美美子两个孩子乖巧地和我们打了招呼离开,于是这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

先是沉默。

“近藤小姐,对于你给出的提议,请容许鄙人再次拒绝。”他的脸上终于修正了之前面对我的失意,而是以一种更加公正、更加官方的态度来拒绝我。

“鄙人不需要,也不必要用一个女人来实现鄙人的目的,而且这是鄙人自己的决定。”他的眸光犀利,“虽然不确定你背后的家伙和你说了什么,但有一点鄙人必须要提前声明……”

“夏油杰,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也不必要用任何借口来讨伐咒术界。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够光明正大地向咒术界宣战,告诉他们,何为大义。”

唉,真是蠢笨到了极点。

但这么想来,当时的我一定是被震撼到了。

明明是一个坏蛋而已,一个坏蛋做着想要肃清全世界普通人的美梦,却还如此冠冕堂皇地在我面前发出这种宣言,明明是贻笑大方之事,但他的语气却像是笃定地已经看到了未来。

我只好怔怔问道:“那么,夏油大人,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是他认为的猴子,还是有价值的东西呢?

他的目光施舍般落在我身上,接着突兀地笑笑。

“废品。”

星浆体,是咒术界最廉价的废品。

天元没能和星浆体融合已经足足过去了两年之久,但咒术界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这能证明什么呢?

夏油杰思来想去,终于在痛苦的辗转反侧中得到答案。

咒术师所做的努力是无用的,他和五条悟在高专时期一厢情愿地拯救普通人,更是荒谬到可笑。

他们都被天边那簇微弱的月光骗了。天元到底是什么?星浆体又到底是什么?融合到底有没有意义?或许现在的夏油杰终于可以给这些问题打上大大的“叉”。

他的目光终于凝聚在我身上,一字一句地、甚至有些癫狂地笑出声来,散落的长发柔媚动人,美艳的蛇一般大声嘲讽:“星浆体,简直是咒术界最大的谎言。”

掷地有声。

“而天元,就是那个最大的、最恐怖的骗子。”

“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看,证明给悟看,证明给硝子看,证明给建人看——就算杀掉了所有的普通人又能怎样?就算肃清了咒术界又能怎样?天元不会在意,世界不会在意。它们只会在全新的秩序下再度演化,最终死去的只有……”

“只有那些猴子。”

他笑得扭曲,看着我僵硬在原地的样子,开心极了:“这不是太有趣了吗?近藤小姐。”

也许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夏油杰,是个极度癫狂的、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男人。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走在一条身败名裂的道路上,也明确地知道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但他享受、他狂笑、他愉悦地独舞,他无比痴狂。

我好像明白了。

我对他的认知依旧存在偏差。他的脆弱和无助全都来自于心中仅存的善意,但癫狂已然吞噬了男人的心,所以即便是互相折磨,也永远无法改变什么。

什么嘛,这不是很有志气吗?

我点点头,抿着唇浅浅地笑,对他说:“是呢,夏油大人,我也觉得您的想法,非常有趣。”

实际上本篇的主场在285那条时间线上,但因为杰哥只在过去存在,所以拉到此刻。后面的进度就会稍微快一点,我等不及想写二年级和一年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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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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