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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星浆体现世的说法很快流传出去,在奇妙的助力之下,我似乎变成了拯救咒术界最后的希望。咒术界的高层把特级咒灵频繁现世的原因,归结在了天元未能和星浆体融合的过错上。

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早就在国外外派多年,他们鞭长莫及。而眼下最名正言顺、可以用来牺牲的角色,似乎就只剩下我这个——

所谓的盘星教“圣女”的形象。

没有名字,也无人得知我的面容,但只是挂着星浆体的名号,就足够让无数人踏破门槛,其中当然也不乏某些咒术师。

似乎他们从未考虑过,已经失去融合机会的天元大人,到底还能不能在融合后再度重拾从前那般呼风唤雨的能力。

于我而言,这件事又算不算得上公平?也或许,咒术界从未把星浆体看做人,也从未把普通人看做人,他们甚至也不把那位最强放在眼里,越俎代庖地靠过来,低声下气地提出一些让人听着都觉得刺耳的条件。

什么“将我的名字镌刻进御三家的族谱中”,又或是“赐予我一个咒术师的头衔”、“在死之前诞育御三家的血脉”,像是只要和咒术界沾染上关系,就是对我这样下贱的女人的无上荣耀一样。

我轻声地问出这个问题,却看到狗卷凉介脸上淡薄的笑意,他很少露出这种相当尖锐的表情,但在这一刻,他看着对面因为谄媚而显得皱巴巴的男人的脸,第一次拍了拍桌子,使用了咒言:

“出去。”

颊边忽的露出两道旋涡状的咒纹,蛇目蛇牙,对面的咒术师面露惊恐,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连话都说不出口。

我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他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理解的矛盾神情,那是憎恶和怜惜,前者朝向那些奸人,而后者好像是为我。他淡紫色的眼眸中有着难以忽视的难过,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而难过。

狗卷凉介颊边的咒纹忽明忽暗,等到完全消失之后,他才低落地回答道:“他们……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我不明白。只是让我去和天元融合而已,就算的上过分吗?要知道我从前经历的可比这些要过分的多,难道他还要为我哭泣为我心伤吗?所以说人类,才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

我好奇地问道:“狗卷凉介,你从前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是为了拯救咒术界,做出什么牺牲都是必要的。狗卷家是为了抛弃一切而来,所以无论什么都是可以舍弃的。”

“但是……”但是为什么,唯独不对我那么想呢?明明在他和夏油杰的心中,我本该是可以随时牺牲的东西才对。

“但是!”他的声音变得激昂大声,情绪激动,眼眶变得通红,像是一只受欺负的小狗一样,“但是,你不该就那样去死,山惠。”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微妙。

他的手掌握着我的肩膀,又热又烫,我似乎能感受到他心底里流出的泪,微微的光亮几乎要晃到我的眼睛。

真切的、赤诚的口吻:“山惠,正因为我不接受狗卷家的宿命,正因为我不想做个白痴,正因为我不想以守护之名背弃更多,所以我才选择逃离。”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不愿。”

“人,是可以因为不愿意而拒绝做出决定的,这是每个人的权利,哪怕我是如何如何强大的咒术师。”

他的手掌抚摸过我的脸,我的眼睛,温柔地摩挲着眼下的皮肤和唇角,“所以山惠,不要放弃这个做决定的权利。如果要让我来选择,我愿意,我愿意保护你,我愿意背弃身为咒术师的一切,我愿意为了守护更多像你这样的人放弃狗卷这个姓氏。”

好温柔。

好像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温柔的家伙。

甚至温柔得有些蠢过了头。

我几乎残忍地扯开这一层遮羞布,笑着对他说:“可是狗卷先生,你追随的夏油大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肃清咒术界,彻底将普通人屠杀殆尽,他所效忠的夏油杰,可并不是一个如他一样天真善良的家伙。

狗卷凉介的眼眸暗淡下去,灰色的发丝毛茸茸地竖起来,像是失落的小狗一般委屈巴巴。他像是突然赌气一样,唇边咒纹显现,闷闷地说了一句:“山惠闭嘴。”

于是我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摸摸我的脸,像在抱怨一样,但又不敢生气地太过明目张胆,只能细声细气地生闷气:“山惠总是喜欢说这种话,明明自己并不开心吧?让我也变得不开心会让你觉得高兴吗?”

于是抱着膝盖小声道:“那你就这样说我好了,如果山惠能变得开心,那么我做的这一切还不算那么没有意义。”

我说不出话来,却也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于是学着他的姿势同样蹲坐在他旁边,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点头是承认自己并不开心,摇摇头则是向他道歉。对于狗卷凉介,似乎是我没有那份“攻略”他的心情,对他也算不上厌恶或是喜欢,所以态度总是会平和坦诚更多。

狗卷凉介笑笑,用只有我们听得到的声音悄悄说:“山惠说话吧。”

困顿在喉腔中的咒力猛地松开,被我一下子吞进肚子里,长久未能满足的贪婪家伙像是突然一下子被这份食粮惊醒了一样,大喇喇地吞进去,又细嚼慢咽地消化着。

好神奇。

是世间最为平淡的味道。

狗卷凉介的咒力,是苦味的。

淡淡的、细细的苦味,不让人觉得难以接受,但一旦吞咽下去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苦涩的气息一样。

“苦苦的。”我突兀开口道。

狗卷凉介脸上有点红,转过头来“嗯”地疑问一声,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小声回答:“你的咒力,是苦苦的。”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很红,睫毛都止不住地上下抖动,那双透明得像紫水晶一样的眼眸变得雾气蒙蒙,嗓音似乎都在颤抖。

“啊……嗯,嗯。”

狗卷凉介一下子无法适应一样,猛地转过头去,耳根滚烫。

从他的视角下看,又白又小的脸、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前胸只露出两片窄小瘦弱的锁骨,明明什么都没露出来,但因布料紧实而显露出的身材却一目了然。

从小被严加看管的、勉强算得上小少爷身份的狗卷凉介,似乎从未经历过这些。因为咒言师的身份,更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

但眼前这个——

被外界冠上了“五条悟的女人”的身份,现如今又成为了狼狈至极的盘星教“圣女”,他曾小心翼翼接近、精心挑选的名为工具的女人。

有种莫名的感情在胸口徘徊。

尤其是听到那句话:“你的咒力,是苦苦的。”

狗卷凉介忍不住幻想着。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种话呢?是因为曾经说的足够多了吗?是因为她和任何一个男人都说过这种话了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咒术师的咒力是多么肮脏又下流的东西,那是一个所有负面情绪的累积,也是一个人最黑暗最恶心的垃圾场。评价咒术师的咒力,和把其扒光了细细地看没有什么区别。

当那句话从女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一股像是电流一般的触感从他的耳朵蔓延到了全身,像是尴尬,接着变成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的羞耻。简直像是要剖开他的心,然后指着左心房右心房中间的瓣膜,对他说:“你这里真漂亮”一样。

既无厘头,又让人觉得无比地赤/裸。

好傻,却也傻得可爱。

谁教她这样说的,谁便安了卑劣的心脏。

……

莫名其妙。

男人一下子好像变得黏糊糊的,高大的男人蜷缩起来,银灰色的西装裤贴着我的衣摆,我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

手掌握成拳头,毛茸茸的发丝更像是应激了一样,微微上翘着,好久好久之后我才听到他的声音:“山惠,不要这样。”

“嗯?”我有些天真地疑问。

“不要说这种话,听起来很……”男人羞于启齿,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他自己的问题所在,才继续说下去:“很下流,不是你该说的话。”

下流?

我歪头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嗯,因为我就是个下流的女人啊。”

他的喉咙里有几声闷闷的咳嗽,可怜兮兮地咳了好几声才沙哑着制止我:“不要这么说,你……你才不是。”

下流的女人。

连这样的字眼都说不出口,他的反应要比其他男人羞涩的多,我几乎是冷静又麻木地评判着。

微微跪坐起来,腰腹处微微折叠蜷曲着,衣摆上的褶皱无法再遮盖鼓起的线条,不论哪一处的弧度都肉眼可见的丰盈。腿部的布料敞开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空间,露出下面洁白的肤肉,小腿袜勒紧,只看得到一条膨胀起来的痕迹。

我望着他,用那种称得上天真无害的目光,双腿合拢,只摆出一个曲起的线条,轻声问道:“我不好看吗?不下流吗?不值得男人的爱吗?”

丰沛的、滑腻的白色脂肪,纯黑的衣摆下露出的两节皮肉,鲜明的女性特征下,是赤诚的引诱。

他没有被蛊惑,只是目光呆愣地看来看去,耳朵脖子红了一片,但是柔和的、毫无针对的、甚至有些悲悯,“好看。”

“好看。”他喃喃重复道。

“但好看不是下流,也不是为了获得男人的爱。”

裙摆被他小心地拉起来,把露出的腿肉裹起来,宽大的手腕轻柔握着袜口,把我隐藏在了道貌岸然的袈裟下面。

正经到了极点的回答。

我无趣地撇撇嘴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房间里陷入沉默。

……

他温和地、像小狗一样轻声汪汪叫,像是吸引主人注意力一样。

“好看,山惠,你最好看,我……我很喜欢。”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忠诚,笨拙到可笑。初见明明还稍显睿智的家伙,如今却变成这副蠢笨的样子。

“但是……但是,不可以那么贬低自己,我会难过,山惠也会难过。”

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

我抿着嘴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噼里啪啦的电流。这是什么心情呢?我不明白,只是很久没有发自内心地勾起嘴巴,于是只能抿着,拼命克制自己想要丑丑地笑的心情。

他低声对我说:“要笑哦,山惠,笑给我看。”

好神奇。

嘴巴自己咧开了,丑丑的牙龈都暴露在外面,我控制不住地觉得开心起来,心脏缺失的肉像是顷刻间全都回来了,然后枯木逢春般痊愈了,生机勃勃地迸发着血液,一股股地朝着身体最寒冷最寂寞的地方前进。

“漂亮,现在的山惠,最漂亮。”他红着脸,红着眼睛,也和我一样露出丑丑的笑容,声音变得黏糊糊的。

咒言师所说的一切皆会成真。

那么此刻,他说“我现在的样子最漂亮”,那一定就是天底下最真实的、最诚恳的大实话。

但为什么,从前的“爸爸”总是一脸冷漠地命令我不要笑,不要露出那种丑陋的、令他厌烦的表情呢?一定是,从前的我笑得没有那么好看吧。

愚蠢的、笨拙的。

明明是个作恶多端、早就抛弃了咒术师身份的家伙,给我的印象却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莫名其妙。

擅自靠近我,擅自说一些好听的话,如果当初是为了利用我,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我,还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吗?

不想去思考这些了。

看着他红透的脸,明明我心里也有一种莫名涌动的情绪,却还是嘴硬道:“油嘴滑舌。”

“噗嗤”他笑出声音来,喉音沙哑,前仰后合的,片刻之后才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叉,对我说:“木鱼花!”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似乎是表达否定的意思。

好吧,那就勉强饶了他吧。

……

夏油杰一个月当中有那么几天是见不到人影的,像是女性的生理期一样准时,就连两个被他当做心头肉的女孩都无法得知他的去向,于是盘星教的事务大部分都交给其他人处理。

他吞噬掉的那些咒灵,只有一小部分会被释放出来用作防卫,更多的则是积蓄在他的体内,像是寄生虫一样无声无息地摧残他的身体。

两个年幼的孩子为她们的夏油爸爸感到担忧,于是只能拼命地训练自己的天分,期望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

菜菜子苦着脸,还不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怜巴巴地朝我诉苦:“山惠姐姐,夏油大人真的很辛苦。那么多咒灵都在他的身体里打架,那一定很痛很痛吧?”

我听了只觉得好笑。

打架?

咒灵操术是通过将咒灵降服之后转化成可吞噬的咒灵玉,进而操控咒灵的能力。在这种近乎束缚的方式之下,咒灵几乎无法反抗主人的命令,更遑论什么“打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想必这种说法,也是夏油杰或是其他人编造出来哄骗这两个孩子的。

当我见到处于崩溃中的男人时,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地就被证实了。

他发丝散乱,表情扭曲,眼珠暴突,一向整洁干净的家伙却连衣服上的交襟都没对齐,低哑的声音带着怒气:“滚出去。”

吃不下东西,手边只有一杯清水,被他随手打翻在地上。热气腾腾的茶碗蒸摆在餐桌上,却精致得没有人气,一口都没动过。

人类是很脆弱很奇怪的生物。咒术师已经成为了人类的顶峰,但却会因为吃不下东西而变得狂躁焦郁,身体缺少糖分的补充时,脑袋也变得迟钝下来,无法思考,就连最廉价的白米饭都能成为夏油杰的救命良药。

但他在折磨自己。

换句话说,他在惩罚自己。

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吧。

毕竟长久吞咽那些腥臭恶心的东西,味觉都产生了变化。仅仅只是吃一口味道浅淡的白米饭而已,就觉得仿佛浑身都变成了咒灵玉的味道。不止饭菜变得恶心,就连自己都变得恶心起来。

口口声声说“厌恶猴子接触的一切”,但又不得不屈服于这份人类的本能。可怜的盘星教主红着眼睛,喉管红肿,凭借本能克制着自己的反胃,却又忍不住一下下滚动着喉结。

好难受,好恶心。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反胃。

不管是自己身上草木的洗剂味道,还是手边那杯清茶,亦或是远处碗中蛋液凝结之后淡淡的腥气,敏感到极点的嗅觉将这些诚实地记录下来,再反馈给大脑。直到主脑都昏昏沉沉失去意识,才发烫一般地将那些感官全都删除。

额头上抚上来一只冰凉的手掌,他稍稍打起精神。

才看到一双眼睛。

雾蒙蒙、深黑色,瞳仁一圈淡棕。

没什么表情,像养不熟的猫。

我曲起一条腿,膝盖跪在他双腿之间,淡淡问道:“夏油大人,还活着吗?”

他呆滞地看着我,喉咙下意识地吞咽,皱起眉头来忍耐着痛苦,声音嘶哑:“废话。”

撇开脑袋,像是厌恶我的触碰一样,他低声道:“离我远点。”

夏油杰坐在颇有风雅的贵妃椅上,姿态大刀阔斧,往日利落的发型如今仅剩一缕颊边的刘海幸存,其余的全部都披散下来,远远望过去有点像个女鬼。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我只是翻身下来,像完成任务一样公式化地开口:“菜菜子美美子很担心您。”

他沉默。

我似乎都能听到他喉管中止不住吞咽的声音,想要呕吐,身体却失去了那样的机能,只能把那些生理作用下产生的口腔水液一下下吞咽。

听起来好难受,好可怜,但我却对他没什么同情心。

我手掌从袖口拿出来,握着东西举到他面前,告诉他:“要吃这个吗?”

他低下头来,那是一块甜腻的、里面甚至还有着花生太妃糖夹心的巧克力。夏油杰甚至不需要看,只是想象一下,就知道它的味道到底有多么恶心反胃,即便是过去的他,这也是绝对不会碰的东西。

他沙哑着嗤笑:“怎么,近藤小姐要趁现在把我弄死吗?”

他凑过脸来,近乎挑衅地长大嘴巴,露出湿润的口腔,我甚至能顺着水粉色的舌面看到更深处的喉咙,是深红色的、肿胀而疼痛的颜色。

轻声地呵了口气,扁桃体就改变了形状,里面的颜色变得更加糜烂而下流,这已经是相当严重的口腔状态了。

但夏油杰面色不改,轻声朝我问道:“要来亲自喂我吗?近藤小姐。”

杰哥张嘴,我给你拿镊子捅两下就老实了。

我觉得很明显了吧,阿棘拿的是替身剧本,提前为孩子默哀。

上一章好多老师安慰我哈哈哈,其实我就是间歇性地矫情一下,大家看得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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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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