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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畜人改造所(1)

丘吉见师父并不安心,关切道:“师父,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去让那个小跑儿还是小奔的给我们换个住所?”

“不必了。”

林与之淡然地望着头顶昏暗的灯,喃喃自语般地说:“随遇而安。”

丘吉点点头,视线放在了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房间里唯一的床上。

毫无疑问,肯定是师父睡床,可是,他睡哪去?

他抬头看着旁边的陈旧木沙发,动了些心思,起身坐到了沙发上。

这举动很快引起林与之的注意,二人抬眸,视线不经意撞在了一起,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你要睡那儿?”林与之的语气淡得不能再淡,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这样问并不是没来由的,以前师徒俩出去抓鬼收妖,为了省钱或者为了方便,都是睡一张床。加上丘吉小的时候极度没安全感,怕黑也怕安静,每次都要死皮赖脸跑到师父房间抱着师父的臂膀睡觉,那个憨傻可爱的样子让林与之无法拒绝,便由着他去。

后来再长大些,要面子了,便自己独睡了,可是外出还是要跟师父挤在一起。

如此粘人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距离感了呢?

丘吉看见师父眼神中的探究一闪而过,蹭地站起来,挽起袖子开始铺床:“不是啊,我要跟师父睡的!”

林与之看着对方近乎刻意的行为,嘴角虽然是上扬的,可眼底却闪过一丝落寞。

他不禁想起了神巫婆的话---他终究是要长大的。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睡沙发吧。”林与之轻轻吐出这句话。

“合适!”丘吉紧张地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师父,动作都变得不自然起来,张了张嘴说道:“师父你别多想,只要跟师父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他便脱了外套,像只八爪鱼一样仰面躺在床上。

“只是师父别嫌弃我身上有味儿,我可没有师父那么爱干净。”

林与之脸上淡淡的哀思渐渐散去,留下一个婉约的笑。

这时赵小跑儿回来了,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哎呀嘛,可累死我了,还好超市离这里不远。”

他把袋子往地上一放,抹了把额头的汗,嗓门依旧洪亮:“东西都置办齐了,还有两包挂面几个鸡蛋,饿了自己煮点,这附近晚上可没啥吃的,鸟不拉屎的地儿。”

说完他便抬头,正好看见丘吉挺尸一样躺在床上的画面,心中无比欣慰,像在看自家小孩一样:“我就说这房子老嘛老,可有家的感觉,瞅瞅,吉小弟,是不跟你们道观那榻子一样一样的?”

丘吉黑了脸,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觉得道观里用的是榻子啊,真以为道士跟和尚一样,不会进步的吗?

不对,人家和尚也进步了,学历都拔高了,甚至接起了商务,道士倒还差点意思,整天想着修仙和辟谷。

“多谢赵警官费心。”林与之微微颔首致谢,语气温和有礼。

“客气啥,应该的。”赵小跑儿摆摆手,目光扫过这间依旧简陋但多了点生活气息的屋子,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那啥,东西都在这儿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就住隔壁405,有事儿使劲儿砸墙喊我就行,咱东北爷们儿,睡觉死,但耳朵灵。”

他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转身就要走。

“跑儿哥。”丘吉又突然喊住了他。

赵小跑儿以为他有什么吩咐,赶紧转身看他,却见这个小孩蹭地凑过来,表情凝重,眼眸深黑,像是在看一个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

最后一只削葱般的手指直指他的脑门心:“你的印堂发黑,恐怕已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赵小跑儿顺着丘吉手指的方向抬抬眉,正好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来,他的脊背十分不自然地抖了抖,但很快,他那大大咧咧的笑容掩盖了这份不自然:“胡咧咧啥呢你这孩子,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

他伸手想揉丘吉的脑袋,却被丘吉灵活地躲开了。

“行了行了,真得走了,明儿一早祁老大可能还得找你们呢,睡个好觉啊。”他说完,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出404,顺手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隔壁405也传来了钥匙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房间里再次只剩下师徒二人。

“啧,说了还不信。”

“小吉,我不是说了吗?不要插手别人的因果。”林与之已经在床边上坐了下来,语气淡得像一阵轻烟似的。

丘吉赶紧点头笑了笑,随后走到赵小跑儿买来的那堆东西旁,扒拉了一下,拿起一个崭新的红色塑料脸盆,又看看自己口袋里剩下的红豆,眼睛转了转。

“师父。”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们不插手别人的因果,但也不能看着他真被什么玩意儿缠上不是?毕竟住隔壁呢。”

他手脚麻利地抓出一小把红豆,想了想,又加了几颗,然后出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到405门口,将那一小把红豆一粒一粒地塞进了房门的门缝底下,做完这一切,他才蹑手蹑脚地缩回来,轻轻关上门,对着师父做了个搞定的手势,脸上带着点小得意。

“辟邪套餐,免费赠送。”

林与之看着徒弟这顽皮的举动,眼中掠过一丝无奈,却也有一丝极淡的笑意。

“收拾一下,早些歇息吧。”他温和地说。

丘吉拿了盆和毛巾去了走到尽头处的卫生间,想接点水给师父洗漱。

卫生间离他们住的房间只有十米左右,现在已临近午夜,厕所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张涂层掉光了,露出黑漆漆的边框的大镜子,照出丘吉惨白的面容。

他看了看头顶年久失修的灯,以及脚下的积水,放下心来。

师父说得对,确实没有什么诡物,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却没有任何阴灵作祟,的确少见,难不成真如赵小跑儿所说,这是块风水宝地?

丘吉将盆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顺着管道横冲直撞地奔涌而出,静谧的空间里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见着水已接满,他便关了水龙头,端着准备离开,可是当他走到厕所门口时,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回头一看,厕所底对面的小窗传来一阵夏夜的冷风,外面城市灯火阑珊,车水马龙。

丘吉想了想,又将水盆放在地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圆润饱满的红豆,尽数撒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待红豆弹跳声安静以后,他才重新端起水盆离开卫生间。

黑夜的静使得丘吉一直睡不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毛病,一到夜晚就心神不定,总觉得眼前缱绻不散的黑暗里有一双黄色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即便是入了睡也不安宁。

丘吉忍不住偏过头,盯着师父的睡颜。

他们之间离了有一段距离,借着窗外模糊不清的自然光,师父高挺的鼻形格外清晰,他的呼吸规律有节奏,身上夹杂着淡淡的茶香和檀木的气味,薄被子的胸膛轻轻起伏,骨节分明地手自然地搭在胸前。

他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离家出走的那些年。

其实那五年里,他并不是没有偷偷回去看过师父,在他事业有成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昂贵的礼物不远千里跑来清心观。

可是他害怕师父对他的心意依旧没有放下,所以只敢贴在观门前,透过那个缝隙往里看。院子里的布置和他走的时候一样,连桌子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可是师父却不在。

丘吉胆子大了些,心想只是看一眼师父,看了就走。

所以他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道堂和堂屋巡视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他便立马去了后山,果然在这里找到了。

林与之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褂子,白皙的臂膀裸露在阳光下,光滑细腻,他正拎着水壶给一棵蓝色的风信子浇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株风信子却耷拉着脑袋,花瓣焦黄,光秃秃的。

不仅仅是风信子,还有其他的花草,全都枯死的枯死,奄坏的奄坏,毫无生机。林与之站在这些花草中间,浇了一会儿花后,便抬头看着远方的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师父明明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花草。

丘吉盯着他的后背,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听见师父时不时的叹息,那沉重的声音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擂在他的心上,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支离破碎。

可他还是不敢出声,就这样贪恋地盯着那个后背。

林与之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能把他吓进树后的阴影里,他不像一个光明正大的天师,反倒像一个丑陋的偷窥狂。

可是他爱上了偷窥狂的身份,有了一次,他就像上瘾一样有第二次,第三次。

有时候他看见师父在院里看书,有时候他看见师父在道堂上香,不过他更希望每次去的时候师父在睡觉,这样他就可以再走近一些,利用自己已经炉火纯青的道术,让自己不被发现。

然后假装自己还没有离开道观,还是师父身边那个跟屁虫,就像今夜这样,凝视着师父的睡颜。

虽然那时候的他对师父又爱又恨,一边怜惜地看着师父,一边在心里质问他。

爱情真的比师徒情更深刻吗?值得让你宁愿失去徒弟,也不愿意放弃。

爱情并不是永恒的,可是师徒才是永恒的不是吗?

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深爱我?

丘吉回想着这些往事,心中压抑万分,凝视着师父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现在,那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的心里,平静无波。

他的视线从师父紧阖的眼睛上渐渐不受控制地移动到他薄如蝉翼的唇上,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那透过层层灰尘照进来的月光打在师父的唇上,淡得不能再淡的光晕却显露出一丝冰晶似的反光。

丘吉心脏瞬间被扼住,险些窒息。

那是什么?是冰吗?

阴仙的阴影令丘吉对冰已经变得格外敏感,他甚至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破除时间循环。

他伸出手轻轻朝着师父的脸颊探过去,企图去确认那冰晶似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是雪花。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离师父的脸只有一厘米时,那层冰却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师父脸和身体也恢复了常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小吉?”

丘吉猛地回过神来,却和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的眼睛对上了,他的手指还很尴尬地悬在离师父的脸一厘米的地方。

他赶紧收回手,想开口解释,却在下一秒看见自己的师父眼神瞬间切换,并且以极快地速度将他一把揽至自己的胸前。

这时他才看见那个老旧的木门门缝光影微微闪了一下。

有东西!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立马忘却了所有的尴尬,默契地跳下床开了门追出去。

果不其然,一个身影在他们出来的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幽深的走道尽头。

“追。”林与之只低沉地说了一个字,丘吉便像闪电一样朝着那个身影追出去,一路风驰电掣,直到穿过拐角,那个东西一头扎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丘吉心中的防备丝毫不减,这栋楼已经被他埋下了红豆,这个东西应该不会那么快离开这里,一定躲在某处。

他暗暗地捏紧竹筒剑,朝着走道更深处而去,每一步他都如此谨慎,生怕被这个东西偷袭。

破旧的瓷砖地板已经空鼓,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丘吉从小到大经常听到地棺材盖板的声音,空气中隐隐有一丝腐臭的味道,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

就在这时,那层黑暗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东西,丘吉下意识就举着竹筒剑猛地往上扎。

“卧槽!”

赵小跑儿惊恐地看着离自己的脸只有几毫米的竹筒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好家伙,要不是他及时握住丘吉的手腕子,他这张绝世容颜可就破相了。

丘吉仔细看了看赵小跑儿的脸,确认是人,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变的,这才收了竹筒剑。

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下面……

黄鲜鲜的,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还能反光的……海绵宝宝四角内裤……

“看啥呢!”

赵小跑儿伸手捂住鼓起来的部位,脸羞得涨红,一个没注意,手里的肥皂从手里滑了出去,掉在不远处。

“……”

他开始犹豫要不要去捡。

好在丘吉对他的身体并不感兴趣,将竹筒剑往自己道服腰带上一插,不耐烦地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游荡个什么?”

赵小跑儿委屈大发了:“我来冲澡啊,这大热天儿的,浑身汗,都说了咱这旮旯条件不好,厕所是公共的嘛。”

说完,他就放心地去捡肥皂,一边捡还一边低声抱怨:“还说我呢,大半夜拿个竹筒子,要捅谁啊?这祁警官也是,咋找来俩神神叨叨的人儿呢。”

丘吉瞪了他一眼,赵小跑儿就不敢吭声了,只能低声碎碎念着,说到底这师徒俩也是祁宋的贵客,他一个实习警察怎么样都不能得罪,有怨气也只能埋肚子里。

“小吉,别惹事。”

跟过来的林与之淡淡地看着二人,手里的罗盘指针依旧混乱。

赵小跑儿觉得还是林与之看起来好相处些,就这么穿着条内裤友好地和他打招呼:“林道长,你们这么晚了不睡觉为嘛呀?”

林与之朝他轻轻笑了笑:“没事,职业病罢了。”

“哦,是吗?”他回头看了看凶神恶煞的丘吉,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林与之,心里暗暗吐槽,俩神经病。

他拿着自己的小盆和香皂掠过师徒二人:“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两位大晚上动静闹轻点,不然那些个老太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看着赵小跑儿毫无所谓的背影,丘吉只能无奈摇头,无神论者就是好,无知者胆大。

不过他很快想起什么,紧张地跑进卫生间,那地板上积水不减,可那些红豆却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碾碎了一样,全部泡发了。

“师父,原来它一直藏在厕所里!”

林与之眉头紧皱,果不其然,下一秒赵小跑儿的粗嗓子划破了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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