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抽回如今,声音回荡在湿冷的监牢里。
“亲爱的,你教我的,我还从未忘记。”哀鸽割裂圣洁,涅槃重生。“后悔吗?那也来不及了。”柏桫凑近他的脖颈,轻声又道:“既然上帝默许了我的存在,那就让我来,审判你的生命。”笑意丝毫不掩盖,嘴边不禁溢出些笑声。
匕首侧着白光,抵在由朽的颈动脉上。他的神经绷得紧,高高仰着头。眼珠的泪痕都显得毫无酸涩,充斥着不可言说的畏惧。“你要不要试着夺过这把刀呢?”柏桫又贴近他的耳说道。他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生生咽进肚子里。
我猜你,不敢。
果真,由朽认命般闭上了眼,漆黑里的澄澈,化为泡影。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愿意尝试改变呢?我的神啊,你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嗯,找点有意思的乐趣吧!
牢门大开,刺眼的、圣洁的光耀晃的人迷离。“让我带走你自以为是的灵魂,好么?”一个人影在门前,面容凄惨,眼口都被缠上布条。被门口的守卫一把摁倒在地。
“我们两个之中,必须死去一个,你选谁呢?”闻言由朽微睁起眼,眼前人额头渗着细珠,倒在地上,难耐地重喘。发丝顺着汗水粘腻,贴在面颊边。那是…?等他看得清了,“哥…哥?”应该是什么样的处境,这种两难的地步。
“你不要…呜”话还未了,柏桫提前预知似的,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可偏偏,他没有办法说出声。“嗯唔…”
“又想弃权么?可是这次,你没有办法再做到袖手旁观了。”神啊,不能太自私。当你不得不做出抉择,应该就会理解我了?
好一段时间,空气寂静得似乎凝结。“砰”,那个摁着面前人的守卫突然重重倒地,昏暗下瞧不清。
“在我来之前,你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湫垄的耳朵嗡鸣,声音断断续续地,却又熟悉。是幻觉吧,为什么自己在这,为什么浑身没有力气。
背后终于有了动静,柏桫将刀又侧开,像是把玩着,那不合时宜的笑声轻轻地刺进脊骨。
“当然了,怎么能够错过你的贪心呢?人,到底会有多少面…好难猜。”柏桫的面上温和笑着,却又逐渐扭曲。
“你该感谢我才是”那人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东西,比寒夜里的风,还要透明。“好啦,那你的这位小天使,做了什么选择呢?他?还是你?”
浅蓝的瞳孔流动着哀情,泪水划过脸颊。柏桫缓缓移开手,注视着这一幕。我的神啊,你会明白吗。
由朽像是没回过神,呆愣了好一会。那人却绕着他转起了步,时而观察着他,时而思考般托着脸。见他迟迟不张口,那人忍不住开口讲道:“要不都杀了吧?这样你会开心么?哀愁的天使啊。”由朽忽的垂下了头,呢喃着什么。就是这样,睡去吧…那人心中不住地念道。
“好,我尊重你的意愿”言罢,那人低着眉眼抽出把长刀,正挂着笑面兴奋地要挥去。骤然间,柏桫如同早便知晓,一把握住刀的利面。鲜血淅淅沥沥,滴在由朽的面颊边,与他的泪慢慢融合…
“你还真是知道我的弱点。”柏桫自嘲般又笑出声来,他也不没有管过自己的死活吗,为什么这么在意。
那人也毫不客气,直直地划去,像是要划穿柏桫的手心。
刀锋划进了皮肉,又要捅穿骨头。血液不止,这是柏桫才发觉,这人是……
“对不起,你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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