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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说话,哑巴?

我家有钱,但没权。

看起来很牛,实际上很贱。

简而言之,我家是专干脏活儿的白手套。

脏无所谓,只要找到一双高贵的手,再脏也能耀眼得熠熠生辉。

遇到凌昼那一年,我爸的干爹如日中天,连带着十九岁的我也跟着翘尾巴,在圈子里横行霸道,谁都得捧着我。

那天是在一个朋友的局上,我喝醉了酒,醉醺醺地卧在沙发上,听我的男朋友和女朋友说说笑笑,他们相处得很好,像互相舔毛的猫。

快睡着时,那女孩儿凑到我耳边,声音软得滴水:

“哥,你往那儿看,那人长得好漂亮!”

我懒得看:“给你找的小姐妹还不够多?”

“不是。”那女孩儿往角落指了指,“男的,贼漂亮一男的。”

什么男的能用漂亮两个字形容?

我睁开眼,往角落扫了一眼。

只一眼,脑中那股热乎乎的酒意全醒了。

角落里的光很暗,只有凌昼一个人,孤零零的,有股遗世独立的味儿。

他穿得简单,但掩不住骨子里那股贵气,身形太过高挑,漂亮得像一把刀。

这么冷淡的人,偏偏有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皮肤也白得有些**,透着隐隐的引诱。

“漂亮吗?”那女孩儿凑到我耳边笑。

漂亮。

长得真是漂亮,漂亮到欠……。

我有个习惯,心痒痒的时候就会用舌尖悄悄舔虎牙,这能让我忍住一些危险的念头。

嘴里有了血腥味。

我点燃一支烟,闷了一口:“谁带来的?”

“没注意。”

“瞧这打扮,不像常跟我们玩的。”

我拉住一个路过的朋友,瞟了眼凌昼,问:

“那谁啊。怎么没见过?”

我那朋友醉得厉害,眯着眼打量了会,摇头笑道:

“不认识……你要搞就上,直接去问人家不就行了嘛。”

我一想也是,问来问去瞻前顾后,整得像小孩儿谈恋爱一样,于是拍了拍那女孩儿的腰:

“宝,你叫他来喝两杯。”

那女孩儿是个人精,很会说话,也会讨好人。顶着一张笑脸上去,柔柔地跟凌昼说了几句,末了,往我这边指了指。

凌昼向我这边望过来,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正脸,是我最好的那口,他整张脸仿佛都是为我而生的,心更痒痒了,他却冷冷地挪开了眼。

女孩儿灰溜溜地回来:“哥,人家不乐意。”

“怎么个不乐意?说了什么?”

“就说了个不字。”

我捻灭烟头,那股傲慢劲儿上来了:“你没说我是谁?”

“……说了。”

“这样。”隔着大约二十米,我在心中剥凌昼的衣服,如果眼神有温度,他身上会被烫出洞,“你再去一趟,让他来喝酒,一杯酒十万。”

她去了,很快又回来。

“他说什么?”

“他说……滚。”

我不生气,反而笑了,觉得很有意思。

男女之间的爱情,总是柔情蜜意绵绵腻腻。

可两个不服输的男人,就如同两头困兽,互相撕咬,谁先断气,谁就是对方的战利品。

见到凌昼的第十分钟,我心中生出下流又危险的念头。

我要搞他。

搞到他皱眉,流泪,高高在上的模样彻底粉碎。

我迈着步子走到凌昼旁边坐下,笑道:“一个人?”

凌昼瞟了我一眼,又冷又淡,抿了口酒,懒得理我。

他的手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手,修长有力,如玉般的肌肤下是神明精心雕琢的骨骼,美好到让人想折断。

我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笑着将烟灰抖进他的酒杯,手上动作无耻,嘴上说得更挑衅:

“不爱理人?哑巴?”

凌昼比我高,坐着也比我高,他居高临下冷眼睨着我:

“你看我的眼神,像条饿疯了的狗。”

我嘴角的笑僵住了,下一秒,那杯有烟灰的酒就泼到我头上,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凌昼淡定地放下酒杯,起身就想走。

我哪会放他走?从小到大我就没受过委屈,更别说这种奇耻大辱。

我一把扯住他的手,他没防备,很轻易地就被我按到一边的沙发上,冷淡的脸已经有了怒意:“放手。”

他拼命地挣,好笑,我这种不学无术的混账,从小就会打架,他哪是我的对手?

三下两下,我就制服了他,又不知从哪扯来了丝带把他手捆了,压在他身上。

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你到底想干嘛。”

“一开始就想跟你喝两杯,交个朋友,”我舔舔虎牙,笑道:“现在嘛,不好说了。”

我俩动静太大,一群人都围过来,有人想劝,却被我挥手止住了。

我抓起桌上的酒瓶,掐着凌昼的脖子,看他淬玉般的脸上浮出绯红:

“你再跟我甩脸试试?”

即使这么狼狈,凌昼还是一脸傲慢,厌恶地蔑着我,像在看垃圾。

我喜欢这种傲慢,像在勾引人去摧残。

我扇了他两巴掌,又捏开了他的下颚,将手中的酒瓶对准他的嘴,不管不顾地全灌下去:“继续狂啊!说老子是狗,老子今晚练死你。”

那酒度数高,四十度,他呛得直皱眉,眼角隐约有点潮,泛着红,动人得很。

“谢哥!”

人群被推开,一个朋友冲到我身边,用力扯走我手里的酒瓶:“你快松开他!”

玩到一半被人打断,我有点不高兴,挑眉道:“怎么,你的人?”

我那朋友一脸慌乱,跺脚道:“哎呀!”

他把我从凌昼身上拉开,赶紧扯了纸给凌昼擦脸上脖子上的酒,又解释道:“他是凌家人!”

我嗤了一声:“没听过啊。”

从小我就知道,出门在外,一定要记住什么姓的人能惹,什么姓的人不能惹。

往上数,没姓凌的。往下数,倒有几家,可都舔着我家,我怕什么?

“唉……你!”我那朋友懊恼一拍头:“他妈是……!”

我脑中嗡的一声,顿时懵了,上面的人怎么来跟我们玩?

在我愕然的目光中,凌昼从沙发上直起身,那眼神不带任何怒意,反而是一种平静的冷漠:

“你叫什么?”

他在问我的名字。

周围安静得近乎死寂,像是隔了一万年那么久,才有个看热闹的人小声说:

“……谢渺因……”

凌昼用手里的纸擦去身上最后一点酒液,起身走到我面前:

“谢渺因。”

下一秒,那团被酒打湿的纸重重地拍在我的脸上,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阴鸷的声音:

“我记住你了。”

————

后来我才知道,凌昼是私生子。

是他妈的私生子,不是他爸的。

他妈把他送到美国读高中,没成想,这小子在美国犯了事,据说是为了女人动了枪,搞得只能回国读大学。

我看着面前的凌昼,那么冷淡骄矜的一张脸,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他冲冠一怒?

目光往下看,他白皙的脖颈上还有几处红红的掐痕,是我前几日留下的。

我还想再往下看,却被我爸狠狠地拍了脑袋:“赶紧给人家道歉!”

挨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日是上门赔礼道歉的。

“凌叔叔,”我满脸笑,隔着宽厚的黄梨木桌,对那中年男人道:“不好意思啊……那天酒喝多了,犯浑,您见谅……”

凌昼他爸一脸精明,没什么锋芒,也笑:“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正常。”

他一边说着,一边沏茶,给我爹倒了一杯。

我爸很懂他,冲我摆了摆手,意思是让我退下,他俩有事要说。

我出了门,靠在门外等,没一会,凌昼也出来了。

“嗨,凌哥。”我横手拦住他,手里拿着一包烟:“抽两根?”

“滚。”

凌昼推开我的手,冷着脸往前走。

我舔舔虎牙,那股无赖劲儿又上来了,冲到他面前拦住,满脸真诚:

“我错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我确定自己的演技没有问题,脸也长得俊秀,摆出一副可怜样,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

可惜,凌昼能透过我虚伪的皮,看清我下流的心,他冷漠的眼神中带着居高临下的讥讽: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主意?”

我笑:“交个朋友而已,什么叫打你主意?”

“朋友?”凌昼嘲道,“像你身边那群男男女女一样?”

他怎么知道我身边人多?

不等我问,他又甩开步子往前走了。

“我养他们,又不睡他们,各取所需而已。”我跟在他身后,自顾自地解释道:

“说到底,就是太寂寞了,花钱养一堆猫儿狗儿取暖!”

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不上不下的。既算不上高处不胜寒,又没跌进芸芸众生里,能看清许多事,却无力去改变,只能清醒地痛苦并接受。

从小我就知道,世间只有冰冷的利益,所有温情都是假的,所有美好都得用钱买,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只有人性。

可我活着,总得抓住一些什么,吊着一口气,哄骗自己继续苟延残喘。

我抓住了钱,用钱建立虚假的平和,雇上一堆漂亮乖巧的玩偶,让他们陪我演戏,假装其乐融融。

凌昼突然停住了步子,我撞在他的背上,磕得鼻梁生疼。

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垂眼点燃:“猫儿狗儿?”

这小子身上真硬,我眯着眼揉鼻子,闷闷道:“比喻而已,我很尊重他们的。”

他缓缓逼近我,晦灭不明的眼像是幽深的湖,引诱人坠入:“想和我交朋友?”

“想。”

“好啊。”凌昼竟然笑了,“你想当我的猫,还是我的狗?”

我怔了一瞬,也笑,抬起手指点了点他颈上的指痕:

“只要你让我痛快了,猫儿,狗儿……当什么畜生都行啊。”

“怎么让你痛快?”

比无赖,我没输过。

我凑近他,伸指逗弄着他莹白的耳垂:“只要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下一秒,我的手腕被擒住,肩背上猛地一痛,人已经被他按在墙上。

“又跟我犯贱?”

我试着挣脱,这小子却使了狠劲。我脸被按在墙上:“你他妈开不起玩笑啊?!”

“开不起。”

随即,我腰间一凉,上衣被抬起,正当我想这小子要干嘛时,腰窝处猛地一疼。

“凌……”我痛出了声,正要大喊,他就用手捂住我的嘴,我呜呜呜得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了。

我痛得全身发抖,贴着墙坐下,扯开衣服一看,腰窝上明晃晃一处伤,像流着血的泪眼。

这畜生竟然用烟头烫我!

凌昼站在我面前,悠悠然又点起一根烟抽着,一脸云淡风轻:

“谢渺因,爽不爽。”

我脸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你喂我一口烟,我告诉你。”

凌昼蹲下身,将手中的烟递到我嘴边。

“说。”

下一秒,我攒足了劲儿往他虎口咬去。

虎牙刺穿他的皮肉,我嘴里一片腥甜,热热的,带着仇恨和怨念的味道。

凌昼居然没挣开,他稳着手,由着我咬。

他看着我,像在欣赏宠物的无理取闹,伸出手指抹去我嘴角的血迹,抹在我的鼻尖。

“出气了?”他笑了,皮笑眼冷。

我看不懂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害怕,立马松了嘴,挣起身就想往外跑。身子还没直起来,就被拽着头发扯回去,脊骨被摔得发响。

“不是喜欢得很吗。”凌昼掐着我的脖子,把血淋淋的手又压在我的唇齿间,不知痛似地将伤口往我虎牙上蹭:“继续咬啊。”

我的牙根被他的手骨撞得很疼,又疼又窒息,嘴边是血,眼角是泪,难受得厉害。

他欣赏着我的狼狈,满意了,才拿开了手,我吐出嘴里的血,擦掉眼角的泪,恶狠狠道:

“凌昼,你他妈的,老子不搞你一回,老子就不姓谢!”

他一脸不屑:“你搞我?”

“搞到你哭!”

凌昼拍了拍我的脸,笑了:

“好啊,我等着。”

————

我和凌昼孽缘太深。

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梁子。

第二次见面,在对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我的后腰有一处烟疤,他的右手有一排牙印。

有人好奇,问我的烟疤怎么来的。

我说是傻逼烫的。

也有人问凌昼,那牙印哪来的。

他说是疯狗咬的。

疯狗和傻逼进了同一所大学读书,也在同一个圈子里玩。

如果这是狗血小说,我和他应该会经历一系列相爱相杀,然后火速在一起。

我也这样想。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天天研究下三路那点儿事,在脑中演练,想着要把凌昼先这样,再那样,各种花活都在他身上用一遍。

偏偏,这小子很少来学校。

他和我这种只会搞关系的废物不一样,他既不想借他妈的权势,也不想靠他爹的人脉,他要走自己的路。

整整有两年,这小子神出鬼没。

当他再和我们这群人一起玩时,他已经挣到了自己的第一二三四五六桶金,摇身一变,成了我们这群人中头一个靠金融发财的。

我爸常说起凌昼,让我多和他接触接触,以后也凭本事赚钱,别靠给人捧臭脚吃饭。

我也想学他搞投资啊,但我他妈仿佛能影响股票走势,买啥啥跌,卖啥啥涨,八字不带偏财。

天天听人夸他,我忍不住就有些自卑,觉得自己低他一等,以前想搞他的雄心壮志也跟着没了。

男人啊,最怕自卑,一自卑,什么气势都没了。

所以当后来在一个局上遇到凌昼时,我连上去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只记得那天,凌昼被围在人群中间,眉眼漠漠,手里拿着一杯酒,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谁过去叫他凌哥,他都只是浅浅地应两声,一副懒得理的样。

攒局那人看出他心情不好,东打听西打听,打听出我和凌昼有过节,便以为是因为我也在,所以才惹得凌昼不开心。

唉……那时候,我爸的干爹已经被抓了,我家也跟着远不如前,自然没人再捧着我,仅剩的些许客气都是看以前的情分。

攒局那人坐到我身边,堆笑道:

“老谢,听说你和凌哥有点过节……要不,你去敬他一杯酒?”

我抬眼,正好和凌昼往这边看的眼神撞上,我躲开他的目光:“不去。”

攒局那人舔着嘴唇笑了笑,招来两个漂亮女孩儿,塞到我身边:“你们带谢哥去二楼玩。”

我一听就懂了,这是变着法支我走呢,免得我在这碍眼,弄得凌昼不高兴。

我爽快起身,拉了两个女孩儿的手往外走,身后却响起了凌昼的声音。

“谢渺因。”他冷淡的神情中带着嘲弄,“你现在连泡女孩儿都得别人请了?”

“穷啊……”我脸皮厚,被人贴脸怼也不生气,照样笑嘻嘻:“凌哥,什么时候带我发发财?”

“好说。”

凌昼抬指勾了两个酒杯,倒满,推到我面前:“陪我喝酒,一杯十万。”

“凌哥,这……”有两个和我关系好的想上去劝,一见凌昼冷眼,就都住了嘴。

周遭顿时静了,谁都能看出他在踩我的脸,在一众注视下,凌昼又说:“把我陪开心了,给你双倍。”

陪,你,妈。

“姓凌的,我给你点儿脸,”我笑,“你就真把老子当玩意儿逗?”

下一秒,我把一杯酒泼到他衣服上,扔了杯子就走,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我记得,有人说要当我的狗。”

我脚步定住了,一群人望着我,都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我舔舔虎牙,点燃一根烟,踩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凌昼面前:

“可我怎么记着,我说你得让我爽了,我才能当你的狗呢?”

凌昼挑眉道:“你没爽吗。”

“有点吧,”我笑着凑近他,“但不够啊……不够让我冲你摇尾巴。”

“那要怎——”

他话没说完,我按住他的后颈,堵住了他的嘴。

没等他挣,我就把他咬出了血,当他想咬回来时,我已经松开他,躲得远远的了。

我嘴角流着他的血,舔了舔,是甜的:

“凌昼,你真好亲。”

凌昼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握紧的指节已经变色,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要脸,敢在众目睽睽下做这种事,万分阴寒地咬出几个字:

“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我一脸胜利者的嚣张与得意,笑道:“后悔亲了这么甜的嘴?”

说罢,我转身往外走,身后砰的一声,一个酒杯摔碎在我脚边,溅出惨烈的玻璃花。

他好气啊。像个被玩弄了感情的小姑娘。

还好本少爷一向言而有信。

我侧着脸,笑着冲凌昼吐了个无声的字: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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