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清晨,晨光透过江氏科技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在高级地毯上投下整齐的光影。林柚如往常般步伐沉稳,将温度恰好的大吉岭红茶放在江临办公桌上。骨瓷杯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紧接着,钢笔敲击桌面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江临转着笔,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是精准的扫描仪,自上而下扫过林柚熨烫平整却略显陈旧的西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林秘书,你这套工作服的服役期,是不是该到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尾音轻轻上扬。
“根据《秘书着装规范》第9条,职场服装需保持低调稳重。”林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语气也像机械播报般冷静,“而且上周市场总监刚因为‘着装过于华丽’被扣季度奖金。”
“所以我这是在以身作则。”江临修长的手指从抽屉抽出一张黑卡,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展示一件艺术品。黑卡精准滑到林柚面前,卡面烫金的江氏logo泛着冷光,在晨光下格外耀眼,“去买套能配你身材的高定——毕竟,我可不希望下次董事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崩飞的纽扣上。”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同时还暗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
会议室方向传来压抑的憋笑,像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细微的涟漪。林柚想起酒会上那尴尬的一幕,当时西装纽扣突然崩飞,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洋相。此刻,他耳尖微微发烫,但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只是冷静地合上笔记本,从公文包掏出个银色工具箱,金属质感的箱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江总,比起我的西装,您办公室的智能锁似乎更需要关注。”
随着"咔嗒"一声,螺丝刀已经插进锁芯。林柚专注的侧脸在光影中棱角分明,余光瞥见技术总监僵在门口——这人上周刚因为门锁故障被江临骂到脸色发青。
“《秘书守则》第17条规定,智能锁每月需进行安全检测。”林柚手腕翻转,金属零件在掌心叮当作响,“您这款锁的加密算法停留在2029年版本,用曲别针就能破解。”他抬头时,正对上江临饶有兴趣的目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所以林秘书打算现场教学?”江临手肘撑在桌面,下巴抵着掌心,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期待,“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工具箱比黑卡更有价值?”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似乎在故意引导林柚展现更多技能。
“不敢。”林柚拧下最后一颗螺丝,锁体内部线路暴露无遗,复杂的线路如同蛛网般交错,“不过如果您坚持要用黑卡,建议提前告知财务部——毕竟奢侈品消费不能走公司账。”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直到咖啡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报错声,才打破这微妙的氛围。江临看着林柚走向咖啡机的背影,视线落在他工具箱上贴着的“执事学院优秀毕业生”徽章,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对了,”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狡黠,“这台咖啡机前任秘书修了三个月都没搞定。”
林柚手里动作一顿,大二那年改装咖啡机引发爆炸的记忆一闪而过,那股焦糊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但他只是淡淡道:“建议下次直接找售后——毕竟维修费...”他转头看向江临,“也不能走公司账。”
不久后,咖啡机重新发出蒸汽的嗡鸣声。江临倚在茶水间门框,姿态慵懒随意,看着林柚调试咖啡机,喉结滚动,低沉带笑的声音自然道:“能教我拉个爱心吗?”林柚不理他,正皱眉研究电路板,专注的神情像是在破解世界难题。
咖啡机成功修好恢复正常运作,林柚满意地勾起一点嘴角。江临的手机突然响起《最炫民族风》——这是林柚特意为他设置的「重要客户来电」铃声,欢快的旋律在严肃的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周氏集团的报价单有问题?”江临接通电话,脸上挂着笑容不变,语气却瞬间冷得像冰,眼神也变得锐利,“让法务部准备合同,记得加上第17条违约金翻倍条款。”
林柚擦拭滤网的动作顿了顿。他早上明明看到日程表上,这场会议已经被划掉。转头瞥见行政部小妹抱着文件匆匆路过,马尾辫上的粉色蝴蝶结,和昨天周氏千金遗落的发饰一模一样,他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林秘书对商业陷阱很感兴趣?”江临挂断电话,转着钢笔在纸上画兰花,看似悠闲,实则暗藏试探,“要不要现场教学——如何用微笑把对手哄进坑里?”他的笑容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
“建议您参考《反不正当竞争法》。”林柚精准把咖啡杯推到他手边,动作利落干脆,“或者直接让我把周氏的财务漏洞做成PPT,配上您最喜欢的‘表面夸赞,实则挖坑’解说词。”
江临突然低笑出声,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他扯开领带,露出喉结下方若隐若现的疤痕,道:“越来越有意思了。”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智能门锁发出刺耳警报,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让人耳膜生疼。
“老毛病又犯了。”江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技术部上个月说修好了备用电源...”他的话语中透着不满,林柚却从中读出了暗示的意味。
“他们用的是2030年的旧型号。”林柚的手电筒亮起,光束中他举起螺丝刀,眼神坚定而冷静,“我昨天检查过,线路老化严重——看来某些部门的维修预算,都用来买咖啡机拉花模具了。”
应急灯下,林柚蹲在配电箱前操作。他专注的侧脸被灯光勾勒出好看的轮廓,余光瞥见江临倚着墙看他,衬衫领口微敞,领带歪斜,完全没了平时的精英模样。记忆突然闪回面试那天,监控里江临徒手拧开保险柜的画面——和此刻自己拆电路的姿势,莫名相似,这奇妙的巧合让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江总,重启备用电源可能导致部分数据丢失。”林柚头也不回,专注地摆弄着线路,“特别是某些没存档的...。”他未尽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与暗示。
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声。江临突然逼近,雪松气息裹着温热呼吸洒在耳畔,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压迫感:“林秘书什么时候学会偷看雇主**了?”他伸手关掉手电筒,周围瞬间陷入黑暗,“作为惩罚...”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黑暗中带着一丝蛊惑。
警报声戛然而止,灯光亮起的瞬间,江临若无其事地退开,手里晃着林柚的手机,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今晚八点前,把周氏的分析报告发我邮箱——用‘表面夸上天,实则埋炸弹’的风格。”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下午五点,林柚准时把装订好的周氏集团分析报告整齐放到江临桌上,封面上用红笔写着硕大的标题:《周氏合作方案:建议直接扔进碎纸机》。江临挑眉翻开第一页,只见PPT首页赫然写着“贵司的商业创意,堪比科幻小说的想象力——前提是这小说叫”,言辞颇为犀利,又看了眼林秘书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忍不住笑出声。
“林秘书这吐槽功力,都能出本《商业互吹反义词典》了。”江临笑得钢笔都拿不稳,眼中满是欣赏,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个礼盒推过去,“作为奖励,打开看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像是在等着看林柚的反应。
林柚不抱希望地打开礼盒,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毛——里面是条印着电路板图案的领带,配着个螺丝刀造型的领带夹,这审美真是…很不错。“江总,这是打算让我cos成行走的五金店招牌?”
“这叫专业形象可视化。”江临起身走到他身后,伸手替他将领带绕过脖颈,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后,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以后全公司看到这个领带夹,就知道——”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神中满是戏谑,“这是总裁专属维修工。”
当晚在顶级会所的包厢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着奢华的装饰。林柚刚系好领带,就听见包厢门被推开的声响。久未出场的江野弟弟盯着他的领带夹,脸色瞬间变得很臭:“哥,这领带夹你从哪弄的?”。
“怎么,堂弟也想团购同款?”江临揽住林柚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仿佛在宣示主权,“可惜,全球限量两件。”他低头看向林柚,嘴角勾起得逞的笑,眼神中满是得意,“而且另一件,在我保险柜里躺着呢。”
林柚淡定地用领带夹挑起桌上的菜单,面无表情道:“江总,如果您再用这么大的力气搂着我,明天员工们就能看到‘总裁秘书因工伤住院’的新闻了。”
“工伤好啊,”江临凑近他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让林柚耳尖反射性泛红,“正好能用黑卡给你报销‘精神损失费’——前提是,你得配合我演得像一点。”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江临却突然把自己的牛排切成小块,放进林柚的餐盘里,动作自然流畅,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还一本正经地说:“林秘书最近维修设备辛苦了,得多补补。”
林柚看着餐盘里的牛排,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自家总裁时不时的戏精。不管总裁先生又想出什么“有趣”的点子,食物总是诱人的。林柚姿势标准而优雅地用叉子叉起牛肉,余光瞥见江野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嫉妒,又像是不解。对面的江临则端起红酒杯,朝他举了举杯,笑容看似深情眼神却含着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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