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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看戏

沈暄去得早回得也早,因而并没有被沈家人发现。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屋子里装自己是沈暄的墨砚才松了口气,两人刚把衣服换过来,就凑上来问沈暄俨王的情况如何?

沈暄瞥了他一眼,道:“快死了?”

墨砚这才想起来自家公子是被自己给诓骗过去的。啪的一声捂住嘴,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谄笑着跟沈暄说:“我这不是看福冲比较着急吗?何况公子您又不是不担心俨王殿下,这……这怎么能算是坏事呢?”

沈暄简直气笑了,“合着你这还是为了我和福冲好了?”

墨砚大言不惭,“公子不必谢我。”

沈暄可算是见识到真正的脸皮厚是什么样子了。淡色的瞳眸盯着墨砚,忽而他咧嘴一笑,“既然你这么忠心为主,我要是不为你好好打算打算,岂不是太不够仁义了?”

这话说得墨砚毛骨悚然,怎么看自家温润的公子怎么有种贵气森森的感觉。他干笑,“这、这就不必了吧,只要公子能好,我墨砚别无所求。”

“那怎么行?”沈暄说:“你想过自己之后要干什么吗?”

墨砚大惊,“公子你不要我了啊!”

做一副体恤入微的模样,沈暄说:“你总不能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做一个小厮,这样的身份,将来如何娶妻生子?”

“我、我还没想那么多,我现在只想好好跟在公子身边。”墨砚苦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想,我却不能不为你想。”沈暄虽然也有想要好好“教训”墨砚的意思,可更多的,的确是想为他往后的发展多做考虑。他说:“我想好了,这几日你就帮我抄书,等日后我若入仕,你便跟着我历练一段时间,等开阔些眼见,积累些知识,也去谋个一官半职。”

墨砚有些胆怯,“我就不是读书那块料子。”

“是不是又不是张嘴就能定下来的,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是?”沈暄直白戳穿了墨砚想要退缩的想法,雷厉风行的安排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他在家里安安分分地读书,墨砚则陪在他身边苦哈哈地抄那些沈暄刚穿过来时抄的那些书。

到了刘胜行刑那日,还没等沈暄想好找什么理由跟沈旭要求出门,沈旭倒先跟他提了,要带他一起去看看。

彼时沈暄还愣愣地反应不过来,沈旭在他旁边抱臂站着,见他如此,哧笑一声,抬手拍在沈暄头上。

“得了,别愣着了,还不收拾准备出门?再晚一会儿可就没有热闹看了。”

沈暄大叫一声“多谢兄长!”赶紧跑进内室去更衣。

颜如玉一大早就来沈家等着喝兄弟两人一起行动了,沈旭带着沈暄去找了颜如玉,三个人听沈母老道一会儿注意保暖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出了门。

雪天路滑,他们坐着一辆马车。马车里暖炉熏得热烘烘的,不一会儿沈暄鼻尖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沈旭给他倒了杯茶水喝,“瞧你这身子虚的,这么一会儿便出汗了。待会儿到了刑场就不要下车了省得感染了风寒,娘还要教训我。”

颜如玉噗嗤笑出了声,沈暄讪讪没有底气道:“哪有那么虚弱。”

颜如玉玩笑说:“你听你哥嘴上不饶人,其实你们家从老到小,就宝贝你一个。”

沈暄实在对这话感到惶恐,一听就难免要想起来从前齐诺跟他说过的话,心里难受。

“哪有这么夸张,如玉姐才是折煞我了。”沈暄赶紧转了话题,看向沈旭问:“大哥说有热闹看,是什么热闹?”

这个问题的答案沈暄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因为后来沐剑悄悄让墨砚传了话来,说他已经赶在丹王的人来之前将刘胜的母亲转移走了。

“自然是因为喻王大张旗鼓,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了。”沈旭没开口,倒是颜如玉说了一句。

“是吗?”

“若是说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一遭了。”

颜如玉也给自己倒了杯水,侧目问沈旭,“你觉得,这场闹剧会如何收场?”

她脸上带着某种跃跃欲试与兴奋,一看就知道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猜测,沈旭从善如流,问她:“那你觉得呢?”

“要我说,必定是在刑场上大加威逼利诱,如若这人真是个嘴硬的,能咬死不说,估计喻王吓唬他一通后,也就是灰溜溜把他带回去继续审问,如若此人意志不坚,为了那个从犯保命的诱饵供出谁,那被供出来的这人可就有麻烦了。”

“你就这么确定那刘胜中途不会被喻王的人收买?今天只是做一出戏,想要宣之于众利用舆论?”

“想要利用舆论在哪里都能利用得了。这几日我听闻径州那边就闹得厉害。”颜如玉说:“何况能被收买那最好,如果喻王让他供出的人是丹王,那我更是巴不得。”

因为丹王在侯府安插眼线算计她婚事一事,颜如玉如今简直巴不得能看见丹王栽跟头。平白无故摔一跤那种还不解气,最好是被喻王缠得死死的,无暇他顾的才好。

“说起来。”沈暄问:“侯府的人都清查完了吗?可还有不好处置的?”

说起这个颜如玉就换上了一脸敬佩。“沈家二姑娘才女之名远扬,我这几日才算见识到了。别看她外表柔弱,实际上手段强硬得很,往那而一坐,当家主母的气质浑然天成,根本没人敢造次。三言两语就揪出那些人话里的漏洞,主动和她攀附关系的,也能被不动声色地处置了。最后还不得罪人,简直令人叹服。”

沈旭说:“她在丹王府那个虎狼窝里,若没有点本事,早就要被欺负死了。”

“可见丹王贪心不足。”颜如玉愤愤不平,“有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妻子在身边,竟还不知足。若我是他,定将二姑娘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

她言辞激烈,沈家两兄弟都没有说话。忠义侯府的眼线被沈昭亲手铲除,丹王没有表现出什么,无非就是以为沈昭是在帮自己拉进了颜如玉之间的关系,所以损失一两个眼线根本无伤大雅。一旦事情背后的真相败露,被他察觉沈昭真正的意图,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这个话题反而将车厢内的气氛压了下去,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马车便停在了刑场的不远处。

除夕当夜引发动乱,又放火杀人,背后还牵扯到权力争斗……刘胜的案子闹出太大的动静,今日午时行刑,许多百姓一大早就来围观。

过了一阵,囚车来了。刘胜在衙役的押解下被摁在刑台上。

沈旭掀起车帘,三人从车里向外望去。

马车车身高,坐在车上看,反倒视野要更清晰一些。沈暄瞧见刘胜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并没有伤痕,想来如若不是喻王已经和刘胜达成一致,那么就是他即便再着急,也不屑对着一个棋子滥用私刑。这么一看,喻王纵然脾气急躁,品性也要比丹王好上太多。

囚车来了没多久,喻王也来了。他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让下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刑台侧边。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只穿着囚服的刘胜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他先是死死盯着自己泛紫的手,又不断地把视线移动到喻王脸上。喻王看得出刘胜此刻是真的着急了,身体姿态越来越舒展,显得十分自信的样子。

终于,行刑的刽子手提着铡刀上来了,过于沉重的刀尖在刑台上磨出刺耳的声响。声音在此刻对刘胜来说无异于也是一场折磨。刽子手举起刀,刘胜终于撑不住了,大叫起来,“我说!我说!”

喻王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抬手叫停。车里的三个人也等着想看刘胜会在这时候扯出什么来。谁料变故陡生。

刽子手举刀的手刚刚松懈,还没有完全把刀放下来,忽然一道黑影一闪,“咚”地一声闷响,刽子手腕上吃痛,不受控地将手上的刀甩了下去。

长刀直落而下,正正砸在被捆缚住避无可避的刘胜身上,斜切着削掉了他半颗脑袋。

脑浆和鲜血迸射四溅,站在第一排的围观群众脸上甚至溅上些许。一阵诡异的寂静之后,随着喻王拍案暴怒起身,不知道谁率先惊叫,百姓尖叫着四散奔逃。一时间人荒马乱。

这不在沈暄的算计之中,沈暄眉目沉凝。而且事发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看清是谁出的手。但沈旭和颜如玉两人却同时一动,飞快地从车里蹿着追了出去。临行前沈旭还不忘让车夫把沈暄送回去。

沈暄只能先回到家里去等。

到了晚上的时候,才等到两人脸色阴沉地回来。他们身上的衣衫都或多或少沾了灰尘,看上去像是打斗过的痕迹。

彼时沈暄和沈父沈母都坐在厅里等着,一见两人回来,沈母率先迎上去问:“如何?”

沈旭说:“跑了。”

“你这小子!”沈母着急说:“谁问你这个了?”

她看看沈旭,又抓着颜如玉的手上下打量,颜如玉提着笑说:“我们都没受伤。”

沈母松了口气,却还是心有余悸,“暄儿说当时现场十分混乱,你们两个追出去作甚?”

沈旭说:“护卫京城安宁本来也是羽林卫的职责,眼睁睁瞧着幕后黑手逃之夭夭,我做不到。”

他就是这样的脾性,沈母也劝不动,又转向颜如玉,还没开口就被颜如玉给打断了。颜如玉扬着下巴,脸上的神情倨傲又张扬。殷红漂亮的唇张开,她说:“这世上打得过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话确实狂傲,但作为看过原著的沈暄,他知道,颜如玉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沈母见劝不动,叹了口气。而沈旭则是定定看着颜如玉。直到颜如玉转向沈旭,他才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

沈暄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游移,心里对他二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怀疑。但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他问:“那人可厉害?”

颜如玉说:“身手倒是不错。”

“当时人多混杂,我们把他逼到了小巷子里缠斗。”沈旭说:“此人身法敏捷,动作迅疾,而且……”

“而且对你的招式似乎非常有研究。”颜如玉当时也发现了这一点,“打斗的时候他只从你身上找破绽,因为我对他而言是一个变数。”

“是。”沈旭道:“或许也不只是我,可能针对的羽林卫。可惜抓住他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自断一臂跑了。”

“那可有从他身上找到什么凭证?”沈暄急忙问。

两人都是摇头。

“不仅没有信物,我们打斗中扯掉了他的覆面,这人生得也是平平无奇,五官没有半点辨识度。这样一个人,哪怕发告示找,恐怕都找不到。”

言外之意,这人可能是被谁专门找来的。身上没有特点,又有针对某个人的训练,关键还狠得下心。从某些特征来看,的确像是丹王那边的人,可沈暄垂眸沉思片刻,总觉得不太像是楼缜的手笔。

身上没有腰牌一类的倒是不难解释,如果楼缜吃了径州案的教训之后,还不采取些规避方式,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但针对沈旭训练则有些说不通。

无论他对沈昭的情感究竟如何,楼缜的态度,都应该是更偏向于拉拢沈家的,能用一个人的性命威逼,应该都不会大张旗鼓耗时耗力。但那又不可能是喻王的人……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浮现出楼川的脸,但很快又被沈暄自己否定。且不说楼川本身就是喻王的人,杀死刘胜,对他也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刘胜母亲的行踪,目前也只有沐剑知道……

等等……沈暄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如果刘胜的把柄现在是被楼川拿捏的话,那他为何没有告诉喻王?难不成是在报复?可把他牵扯进这件事的明明是丹王,喻王即便坐视不理,针对丹王也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他脑子里顿时成了一团乱麻,甚至隐隐有了头痛的趋势。

还是颜如玉率先注意到了他的情况,问他怎么了?

沈暄还没法把自己不成形的猜测告诉他们,而且牵连到楼川,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沈家人肯定都会加强对他的控制,以后想要再见一面就更难了。他还是打算自己先去试探一番。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集中在他的身上,沈暄随口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痛。”

沈旭大惊失色,“不是吧,我今天都没让你下车你就头痛上了?”

沈母着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暄身子不好,刚下过雪你就非要拉着他出门……”

沈母对无辜的沈旭展开了铺天盖地的批评,罪魁祸首沈暄则假装鹌鹑,和乐不可支的颜如玉一起看戏。

一晚上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去了。翌日清晨,沈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丹王府来了人,说中午丹王和侧妃都会过来拜年。

那正好。沈暄想,倒是可以先从楼缜身上下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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