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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瓮中捉鳖

余霁想他应该懂师兄的意思,若杨大哥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理想主义者,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到底,造福百姓,那师兄是一点也不恨的,反而会欣慰自己曾经的喜欢没有错。可如果杨大哥做出了选择,却又后悔,这般摇摆不定只会让师兄瞧不起。

他的师兄是个很敏锐的人,旁人的态度与眼神一眼便能看穿。如陆微生那般早已放下的,如杨元书这般耿耿于怀的。

“小鱼儿,你要是喜欢师兄该多好。”他虽然听见元潇这么说,却并不觉得师兄爱慕他。

余霁也躺下,将自己的被子盖了一半到师兄身上,手伸到对方背心,轻轻拍了拍,“师兄喜欢的都是英雄,小鱼儿不是英雄,但小鱼儿会永远站在师兄这边。”

翌日,余霁穿戴完毕出门下楼,瞧见院子里断刀拿了把剪子,正在给练芳刃剪发。好几月没打理,练刀主的头发又长了,一大早就拉着徒弟给自己剪利索。

姜慧将毕罗递过来,笑道:“尝尝,他们这儿的汤饼我吃不惯,去街上买了柿子毕罗,甜滋滋的。”

余霁没接,笑道:“我先去洗漱。”

正被剪头发的练芳刃听见他的声音,回头问:“小鱼儿,你师兄呢?”

“师兄比我起得早,不知去哪儿了。”

断刀一声不吭把师父的头扳正,最后一剪子断了发尾。

“好了。”

剪完头发断刀也去水缸边打水洗手,余霁洗漱完正好看见他弯着腰净手,头发从脖子洛进衣领,等等……

他丢了帕子,走到断刀身边,“别动。”一边说着,一边踮脚查看男人脖子那块红疹。

“痒吗?”他问。

断刀如实回答:“痒。”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红疹是从脸蔓延下来的,但脸上有厚厚的胶质粉末,看不见是什么情况。

“三天。”

“三天!”余霁又惊又怒,赶紧搬来矮凳,让断刀坐着,而后备好油脂卸掉男人脸上的妆。待清理完成后才发现男人的脸颊和下颚都长满了红疹,也不知对方怎么能忍这么久。

他用酒涂抹了红疹一遍,又委托云潇潇出门买药,一边吹着男人脸上的红疹子,一边轻声道:“会有些痛,但得忍着,还好没溃烂,不然就难办了。”

“会毁容吗?”断刀担心起来。

余霁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

“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怎么,断大哥还爱惜起自己的容貌了?”他打趣道。

断刀还是沈归时就长得好看,如青松挺拔,如玉石琢磨。后来经历沧桑,人虽然糙了点,却也是英伟不凡。

“干净点好。”他回答。

干净点才配得上你。

断刀这情况不能再易容,好在五年过去,应该也没多少人还记得他。

快到中午,元潇回来了,后边跟着杨元书。练芳刃心情不太好,抓着云潇潇去练刀,云潇潇不愿意,他就去抓姜慧。还没抓到人,云阁主用刀鞘挡了他的爪子,“陪你打还不行吗,记得给我留条命。”

元潇看见练芳刃气呼呼地跟云潇潇离开,虽然疑惑他这是怎么了,但正事要紧,先找来了断刀和余霁。

“说吧,你答应我的。” 他吹了一口茶沫,淡然地喝着茶。

杨元书不知该庆幸自己当年教得太成功,还是该难过小狐狸开始对付他了,开口道:“你们猜的不错,叶小姐的事我知道一些,与她交易的人是我父亲。”

“芷衣为这件事赔上性命,你们对藏剑山庄就这么不闻不顾?!”断刀忍不住呵责。

“不是我们不想帮,杭州是陵王的地盘,查私盐已经暴露,叶小姐还未来得及将证据交给父亲,我们动不了节度使徐狰。藏剑在外的弟子,除了叶鸿山,我都派人救下,安置在相知山庄。”

“明教内部分裂成两派,一派有意与吐蕃合作,入侵中原,一派只愿固守西域,不愿踏足中原。那里不是长歌门的地盘。”

“我们将账本交给你,有几成把握扳倒对方?”余霁依然冷静问到。

“节度使倒了可以再换一个,你们当李少钦惨死家中,为何无人问津?”

“若你们朝廷无法解决,那我便只能用江湖人的方式解决。”断刀出声道,叶芷衣已经死了,什么清白不清白都不重要了,要是这局棋从头到尾都是死局,那他就杀了弋青铜,杀了徐狰,杀了陵王李祎,为叶芷衣报仇!

他当真是气急,仿佛回到十七岁时父亲活活气死,而陷害他家的人却还招摇过市。

这个朝廷脏透了!

杨元书按住怒起的断刀,“你杀不了李祎,他身边的高手比弋青铜身边的还多,更何况,你想让余霁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吗?”

“收起你的虚伪,五年前我就已经毁了!”

“可你已经重新开始了!”

“那是因为余霁。杨元书,如果不是因为余霁写信求你,你会不会救藏剑山庄?”

杨元书被他的眼神刺痛,他心虚。弋青铜代掌藏剑后一直效忠陵王,他们曾一度以为藏剑山庄投向陵王阵营。

“对不起。”

“别跟我说,你该道歉的是芷衣,是叶庄主。”断刀挡开他的手,破门而出。

余霁看了一眼离开的断刀,回头对杨元书道:“杨大哥,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我相信你,也希望你担得起这份信任。”

他说完就追随断刀而去。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吧?”元潇走到门口,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杨元书没说话。

“且不提陷害他的人是谁,当初磋磨他的人明明就是藏剑山庄,可如今最担心藏剑山庄的也是他。”

“但你放心,他就是一时气急说话重了些,不是真的怨你。”

“杨元书,他其实跟以前的你很像。”

断刀知道自己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就是难过,心里像堵了石头,哪哪儿都不对劲。他走得快,余霁跟不上,只能小跑着跟在他后边。他忽然停下,叫追他的人撞了头,差点摔倒。

他回身将人扶稳,“我没事,你让我自己静一静。”

“我没有打扰你。”余霁辩驳。

断刀无奈,只能任他跟着。二人走到街市,撞见一泼皮无赖欺负卖柿子的老人,断刀当机立断,一脚将那强抢柿子的无赖踢飞。

余霁将老人扶起,见他只是脸上有些淤青松了口气。断刀将人踢飞后就蹲地上挨着捡柿子,可惜的是有些柿子已经摔坏。

“老伯,你先离开,这柿子我买了。”他没把柿子还给老人,直接付了钱。

老人感激涕零,差点跪下感谢,好在被余霁拦住。等老人离开后,被踢飞的无赖才爬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放狠话,“你们竟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都给我等……”

他话说到一半,看清踢自己那人的脸,瞬间没声,瞪大了眼睛,“妖,妖,妖道!你怎么没死!”

断刀意识到自己没了易容,赶紧背过身。

那无赖看着气急了,“好啊妖道,又是你,拐了我媳妇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他左顾右盼,看见猪肉铺子上的砍刀,抢了砍刀对着男人吼道,“看我今天不砍死你!”

他说完就冲过来,再次被断刀一脚踢开,甚至连刀都没有出鞘。

余霁蹲到痛得起不来的无赖身边问,“你认识他?”

无赖捂着肚子,颤颤巍巍道:“就是这个妖道,抢了媳妇,我呸,什么纯阳宫高徒,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会写字吗?”余霁问。

无赖瞪着他,“我会不会写字关你屁事!”

“你要是会写字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小大夫语气淡然,仿佛在与人讨论今天的天气,但说的话却让人胆寒。

那无赖抖了抖,瞬间没了神气,“不,不会写……”

“那就好办多了。”他笑了笑,几根银针插入无赖的穴道,再次拔出时,那无赖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

“你现在只是暂时不能说话,但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会断了你的舌头。”说完起身和断刀离开。

那无赖看着他二人的背影有苦说不出,周边看热闹的也都散去。

“那男人你认识?”这次断刀没再把小大夫甩身后,两人并肩而行。

“第一面没印象,后面才想起来。”

“他说你抢了他媳妇。”

断刀停下,侧头看他,认真道:“那不是他媳妇。”

“你还真抢人啦。”

“七年前的事,那时我路过一个村子借宿,村民委托我帮他们救回村子里被抓的女人。那些女人被困在一个山峰上,上山的路遭了泥石流,只剩下一个小洞,男人钻不过去。另一边是险峰,普通人更上不去。”

“你去了?”

“嗯。我用轻功险险爬上去。山上有五六个女人,但她们并不是谁的媳妇,她们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躲到山上靠吃树皮草根活着。”断刀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更多的事,慢慢道,“每一个都瘦得只剩皮包骨,不管我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我。”

“后来呢?”

“我送她们回了家,那村子的人见女人没了,便去官府告我,芷衣打点过,官府反将那群村民打了板子。”

余霁听着推敲出后续,“他们出来后不服气,到处说你夺人妻子,是道貌岸然的妖道。那时你名声正盛,自然没人相信。后来你出了事,那些泼皮无赖又跳出来落井下石,这时大家便都信了。”

“嗯。”

“那你后悔救她们吗?”

断刀听他这么问,不知为何,心里那股愤恨挥散,化为平静,想也不想便回答,“不是我救了她们,是她们自己救了自己。但我不后悔。”

就算没有他,那几个姑娘也能靠着自己逃出去,她们利用树藤编织长绳,每日看着断崖锻炼胆量。树皮、草根,蚯蚓、老鼠……她们什么都吃,哪怕被他惊吓也不曾放弃,而是拿起尖锐的石头当做武器。

但他很庆幸自己出现在那里,让她们少受了一些苦,哪怕只是一些。

余霁明白断刀的意思,越是明白,越是怜惜,所以啊,他不仅要为沈归洗去冤屈,更要报仇。

“晏大哥来消息,弋青铜明日就会抵达藏剑山庄,我想我们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

弋青铜抵达钱塘已过正午,一行人风尘仆仆先回了庄子。弋青铜进门后一边往里走,一边询问管事,“近来山庄有什么异常吗?”

管事低着头回应:“并无。”

“宋大人那边呢?”

“也没有。”

“去递个帖子,今晚我在楼外楼宴请宋大人。”

“是。”

弋青铜说完下意识看了一眼山庄里忙碌的众人,疑惑道:“彩衣呢,怎么没出来迎接?”

“彩衣小姐和宋小姐提前约了游湖,不好推辞。”

弋青铜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纯阳道士和五毒男子,“晏道长,阿索侠士,二位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再寻二位。”

两人应下,随小厮离开。阿索百无聊赖,忽然靠近道士,“喂,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晏从不动声色后退,“什么意思?”

“我看见你偷偷放鸽子了。”

“家书而已。”

“家书需要避着众人?”

“阁下未免管得太宽。”晏从依旧一副好好说话的模样,但吐出的话却很不客气。

阿索耸了耸肩,“我没有恶意的,不然早就把上次那个小万花的事告诉公子了。”

“你们中原人真没意思,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看你们整天防备过来防备过去真累。”阿索扭了扭腰,他看了看周围没人,又凑过去,“伊苏和珈多两兄弟不见了,是你那位小万花干的吗?”

晏从继续后退,“或许只是公子派他们去干别的事了。”

“要不然我跟你说点其他有意思的事。”阿索再次逼近。

“没兴趣。”

“公子的地下室也没兴趣?”

晏从顿了顿,眯着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妖娆的男人,“你知道什么?”

阿索踮着脚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会吃人,小心别被他逮到了。”

……

弋青铜进了天泽楼准备换身衣服,刚脱下外衣,一道寒光闪过,他下意识侧身,正好躲过利刃。

“鬼影!”弋青铜大喊,就在此时,暗处忽然变化,竟从中脱身出一浑身黑衣的蒙面人。

那人快如闪电,两把小剑架开断刀的横刀,矮身抽手,小剑直击断刀腰腹。断刀迎风回浪躲过,单手肘击,刀刃横扫。两人身手极快,眨眼睛已过数招。

弋青铜逃出天泽楼,大喊:“来人!有刺客!”

却并未有人赶来,他急忙往外跑,却见天泽楼外的院子已经打成一片。方才穿着下人衣服的和他带回来的弟子们打成一片。

他赶忙朝阿索和晏从的客房跑去,这二人都是专门保护他的,且武功不弱。谁知行至半途,却见一年轻男子,狼尾似的黑发,眉目带着张扬,正是鬼市拍走泥兰神果的人。

“你我素味平生,阁下为何进犯我藏剑山庄?”弋青铜紧张地看着对方,不知为何,那人年纪虽轻,却给他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看你不顺眼,不行吗?”练芳刃扭了扭头,将手指一根一根按响。

“阁下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练芳刃笑了笑,下一瞬出现在弋青铜身前,一字一句道:“要,你,命。”

流芳刀出鞘的刹那,鬼魅身影出现抱着弋青铜连退数尺。练芳刃诧异地看向自己砍空的刀,脸上浮现兴奋的表情,“好久没有人能让我空刀,你是谁?”

魅影将弋青铜放下,警惕地看着对面兴奋不已的男人,“公子快走!”

弋青铜没想到藏剑山庄已经被控制,他拔腿就跑。练芳刃对那魅影来了兴趣,提刀就上,窄刀长刃,却能裂地三尺,魅影的峨嵋刺根本不敢迎其刀锋。

弋青铜一路跑出山庄,元潇刚收拾完碍事的护卫就看见弋青铜跑出藏剑,他心道不好,立刻追上去。

余霁不会武功,一直跟着叶庄主,看见自家师兄往外跑,立刻追过去,“师兄,你去哪儿!”

“小余大夫,你别乱跑啊!”姜慧一脚踢开天风镖局的打手,顾不得庄里这乱局,立马追上去,边跑还边回头嘱咐,“潇潇,你保护好叶庄主!我去找小余大夫!”

“姜慧!”云潇潇追了两步又被其他护卫缠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与护卫们搏斗的藏剑众人,只好回去保护叶庄主。

藏剑这些人虽然身体已无大恙,但全都被锁了内力,把他们放这儿要是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元潇追着弋青铜来到剑炉,到了这儿就不见人影。他确定自己刚刚追着人过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弋青铜,出来,你逃不掉!”

“逃?谁说我要逃了!”弋青铜忽然现身剑炉之上,“你们胆敢欺压到我弋青铜头上,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就在此时,剑炉四周的的布局出现变化,这里竟布了阵法。元潇握紧判官笔,在箭矢飞来时凌空一跃躲过,谁知此时又有无数条铁链飞来,交错纵横,将万花困在其中。他欲使轻功飞出去,顶上却扑下一张大网,他不仅被网下,腰腹更被锁链勒紧,一时间疼痛难忍。

“咻——”

一支箭飞快射下弋青铜,那人没料到还有追兵,竟被射中手臂,痛苦大喊:“啊!”

余霁抱着箭弩追过来,“放了我师兄!”

弋青铜将箭拔出,面部扭曲狰狞,“我要你死!”

他们相距甚远,余霁并不怕他,更何况弋青铜武功极差,与他过招还指不定谁打谁。

谁知下一刻那男人双目通红,好像发疯一般从铸剑炉上跳下来。余霁边跑边射,竟一直未中。他的箭弩是工圣制作,唐庭亲自教授,虽达不到百发百中的效果,但对付普通人并无问题。眼见弋青铜不对劲,他连忙窜入剑炉,围着铸剑炉绕圈。一边跑,一边找机关。

姜慧刚到剑炉就看见弋青铜跟疯子一样追着小余大夫跑,眼见要抓住余霁的衣服,对方却金蝉脱壳般滑走,留给弋青铜一件衣服。姜慧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小余大夫还真的跟鱼一样难抓。

他顾不得再想其他,脚蹬地,跳上剑炉,从上而下一刀分开即将抓住余霁的弋青铜。

“欺负小余大夫算什么,有本事跟我打!”

姜慧的刀法凌厉重锋,每一刀都能见血。可弋青铜却好像没感觉一般,就一双手与他过招。

“艹,这疯子看上去不像武功很差的样子啊!”

“姜慧,你撑着,我找到机关救师兄出来帮你!”

“小余大夫你快点,这人有问题!”姜慧自认武功不弱,但在这疯子的进攻下,持刀的他反而成了弱势一方。

弋青铜“咯咯”地笑,手抓住姜慧的刀,偏头望向被困阵中的元潇,“要来咯。”

姜慧愣了一下,要来什么?

就在这时,剑炉上方发出巨响,一个巨大的铁球从上边滚出,滚动的方向正好是阵中的元潇。

“师兄——”

元潇挣脱不开,瞧见巨球碾压而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轰隆的滚动声戛然而止,元潇睁眼双眼,练芳刃双手撑住铁球,脖颈青筋暴起。这里地势由高到低,铁球的巨大冲击力使得他不断下滑。

“练芳刃,你撑不住的,走!”

“谁,说,我,撑,不,住!”他艰难吐字,全身经络凸起,血液飞快流转,脚下生风,内力短时间疯狂暴涌。元潇竟在这一刻看见了如水墨般的雾气从练芳刃身上散出。“给,我,回去——!”

巨大的铁球瞬间被击飞,只听“哐”的一声,地动山摇,硝烟散尽后,铁球整个嵌入山体之中。练芳刃急喘着回身,元潇注意到他的手全是鲜血,还在不停痉挛,连忙道:“我没事了,你先出去,抓住弋青铜再来救我。”

男人却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我才不会把汤圆儿一个人丢在危险的地方。”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身边,双手紧抓困住他的锁链,“乖啊,汤圆儿,一会儿就不痛了。”

练芳刃大喝一声,渔网被真气震得粉碎,硬生生将所有铁链从源头扯出来,铁链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不说了,姜慧那小子打不过。”他抽刀准备去救人,却被元潇抱住腰,元潇根本不敢碰他的双臂,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别动,你的手臂已经到极限了!”

“怎么会,我可是天才刀客练芳刃,一颗破球能难得到我?”他嘴上轻松,然而双臂几乎麻木,血液从肌肉迸裂的伤口溢出。

“刀主,救人啊!”姜慧越打越不对劲,从他追着弋青铜砍变成弋青铜追着他杀。

“师父!”断刀也赶来,练芳刃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下巴朝姜慧和弋青铜的方向抬了抬,“我没事,赶紧救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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