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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1

一家门巫师的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当然也拿这个紧身胸衣毫无办法,最后全凭一腔蛮力,险些把盖尔的肋骨勒断。

临分手前她诚挚地邀请盖尔去戈德里克山谷度假,但盖尔恨不得恳请邓布利多把她变成一只小飞虫时刻挂在简妮身上,当然也只好委婉地表示“下次一定”。

她并没有立即回到沃土原去,而是被简妮·布兰登带去了驻英公使团驻地,看起来她们需要签署一些什么东西了。

盖尔有些失落,在一众“大格格愈发出挑了”的赞叹声里感到一种时空交错的荒谬气息——当年照顾过她的那几个人早就卸任归国了,这个“愈发”是哪里来的?咱们之前就没见过啊!

在“娘家人”的见证下,盖尔·纳什和简妮·布兰登重新订立了协议:布兰登小姐(如果已婚则包括她的丈夫)依然是盖尔的监护人,除了纳什夫人的遗产之外,布兰登小姐将名下一半财产都赠予了盖尔,但在她成年之前,都由监护人代管。

“您可真严肃,这并不具备法律效力。”盖尔向休·瓦尼爵士打趣道,他作为未婚夫也是见证人之一。

“并非完全不具备。”瓦尼爵士微微蹙眉,笑容清浅,“想不到您的‘朋友’竟然……如此地令我惊讶。”

“我的‘亲人’。”盖尔更正道。

“我还以为布兰登小姐才是您的亲人。”

“她当然是。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位亲人,难道您也是吗,爵士?”盖尔回敬道,好在简妮和使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休·瓦尼爵士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您的比喻可真有意思!”

临走之前,盖尔被一名自称是龚大使随员的年轻人叫住。

“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归国去了,听闻Yutai公①近几年身体不好,大格格要不要拍张照片,也让你阿玛瞧瞧你?”

嗯……也行吧!盖尔又在伦敦多留了两天,还亲自提笔在照片背后写下一行“不孝女顿首百拜”。以那几个人热泪盈眶的表情来看,这几个字的繁简体没有太大差别。

其实她本来不想写“不孝”的,这种生而不养的人孝他干嘛?奈何她实在不记得自己这辈子的中文名是什么了,只光秃秃写个“儿”似乎缺少一些中文的韵律美?

值得一提的是,瓦尼爵士四处寻摸了一个镶嵌着绿色石头的漂亮相框送给盖尔,获得了一致赞扬。

君子比德于玉嘛,不指望洋人搞懂玉和宝的区别,反正沾点儿绿的都算!

盖尔交了照片,又多嘴问了一句便宜爹的病情,结果等来一句“烟霞有癖②”。

草!

她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第二天,简妮就拜托休·瓦尼爵士送她们回到了沃土原,体贴的未婚夫并没有走,而是在隔壁镇上租了套房子安顿下来,还买了一辆轻便马车和一匹白马③,一副专诚为四处奔波的简妮服务的样子。

看着好像还不赖,她宽慰自己。对于简妮没有告知未婚夫巫师和魔法的事,盖尔还是挺美的,毕竟是她和简妮认识在前,不是吗?便宜妈活着的时候没见过一面,和奶妈相处的记忆也大多淡去了,从她四岁还是五岁那年“醒来”开始,陪伴着她的就是简妮·布兰登了。

唯一有些不便的是,从前简妮出行都是伊娃·普林斯同她一起,现在有了瓦尼爵士,伊娃就会变得像一个“滋滋”作响的白炽灯泡。她只得留下来陪伴盖尔,这又使得盖尔练习魔咒、写作业、通信的自由大打折扣。

还好文具、魔药材料和新校袍都可以邮购,盖尔在新尺寸单的背面委婉地写上了自己的需求:一套比较符合现代人标准的内衣,甚至还画了草图。

德·蒙特莫伦西教授说,女巫年龄一到,她们的妈妈自然会准备好一切。至于麻瓜出身或者没有妈妈,或者二者兼得,那她就爱莫能助了——魔药与裁缝制衣,完全是毫不相干的两个行当,她又没有孩子。④

盖尔自己琢磨了整整一年,努力在符合己身需求和不超出时代生产力之间做一个平衡。钢圈?这个可以有,但她又不想要;海绵垫,这个必须有,但天然海绵贵得要死,巫师似乎也没有掌握合成海绵的技术;松紧织带,需要去麻瓜那里进货;塑料调节扣,可以用木头或者兽骨类材质替代……

天地良心,她以前压根儿就没穿过这种东西,像她这样的残疾人,个人尊严会被压缩到最低限度,甚至干脆没有。

对角巷那位裁缝女巫手脚很麻利,盖尔也正是从那套样品上发现了她与正统土著巫师之间的思维差距——她又写又画扯了半页纸该怎么调节长短胖瘦,人家一个魔咒就解决了;后世常见的背扣式也被改成了前开式,裁缝还特意写信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把搭扣放在背后;至于稳定可靠、起保护作用的罩杯,魔咒,问就是魔咒。

魔法真厉害,终于把自己的重点部位全副武装保护起来的盖尔·纳什由衷感叹,这不比去年那个阿瓦达索命咒好使多了!

相比之下,毫无挑战性的内裤干脆被那位裁缝直接算成了赠品。在麻瓜出身女巫将穿裤子的风潮带进巫师界之前,可以想见内裤都没什么市场,除了有限的几位女性魁地奇球员和飞行家——还早得很呢,连麻瓜女性自己都还没开始穿裤子呢!

盖尔开始考虑在自己发育前把卫生用品发明出来,反正有魔法不是吗?

九月一日的国王十字车站,盖尔·纳什小姐以一种崭新的精神面貌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

“你有哪里不一样了,盖尔。”阿利安娜肯定地说。

“当然啦!”盖尔得意洋洋,“你也长高了,好大一截呢!”

简妮·布兰登对其他的邓布利多们还有印象,不过也就是点头之交的程度。眼看着快要发车,她将盖尔带到一边,从手袋里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沙漏。

“瓦尼爵士送你的开学礼物,希望你能够珍惜光阴,不白白浪费。”

“你怎么还叫他‘瓦尼爵士’啊,太生疏了吧?”盖尔翻来覆去地把玩着那个沙漏,顺便朝简妮挤了挤眼,“你难道不应该叫他一声‘亲爱的’吗?”

简妮·布兰登的脸又红了,简直像晨起的旭日一般又红又热。“你们这些孩子总是——口没遮拦!”她轻斥道,“一点都不礼貌!”

盖尔翻了个白眼,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未来的老公讲礼貌。

平心而论,那个沙漏还是很好看的。水晶樽里盛着的并非是常见或黄或白的海沙,而是苹果绿色的细腻晶体,明明像碎玻璃一样光滑闪亮,她摇动沙漏时,仍能看到樽中泛起一阵绚丽的珍珠光泽。

盖尔玩得不亦乐乎,连斯内普什么时候走进包厢、坐到她对面都不知道,直到水晶樽上映出他的脸。

“唔!”盖尔惊讶极了,体会到了方才阿利安娜的心情,“你也长高好多!”

他们在一起相处一学期,都不如分开这两个月。朝夕相处是很难意识到一些事情的,比如成长,比如变化。

“普林斯先生与普林斯夫人都很好,伊娃也很好,有人邀请她去参加五朔节游园会了。”

“我知道,我回去看过。”

“这么说,你已经可以‘幻影移形’了?再一次?”盖尔眼睛瞪得老大,“请务必教我,圣诞节前我就要学会它!”

斯内普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在考虑可行性。自从那个阿瓦达索命咒之后,他也想看看这个“同类”能出落到什么地步,她就好像是他的造物,一手打造的完美作品。

“你以前几岁?”他问。

“二十几吧,大概。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的年龄没有意义。”阳光穿过沙漏,在盖尔脸上洒下一片梦幻般的翠绿虹晕,“如果我十五岁就死了,你不会就不教了吧?”

当然不会,他只是好奇,她怎么能如此全情投入地扮演一个小孩子。

于是他真的问了,活到他俩这个份儿上,没什么值得他忌讳的,更过分的问题他也问过。

盖尔一下子笑了出来,放下那个美丽的沙漏。21世纪20年代的女青年,哪怕躺在床上瘫了一辈子呢?难道真的能被一个小摆件吸引得移不开眼去?当然不了。

“这本就是我原来人生里缺失的一环,现在我有条件将它补上,我就尽力做到最好,和我身处哪个时代并没有关系。”盖尔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男巫,甚至还开了个玩笑,“能够重活一次,还是巫师,梅林已经很眷顾我了,我看我都不该叫盖尔·纳什,我应该叫盖尔·安布罗修斯。”

斯内普愣了一下,忍不住也勾了勾唇角。他和盖尔之间差的就是这份松弛,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却过往,像春天到了、就脱下沉重的冬衣,但他不行,过去那些黑暗的东西铸就了他,哪怕他已经为此付出生命,也无法彻底从中解脱。

黑魔标记大概是真的烙印于灵魂上的,他的愧悔不令他自觉有权享受崭新、轻松的生活。

关于学习幻影移形的事,盖尔只是随便提了个要求,自己也没敢当真,毕竟幻影显形课要到春季学期才开展,她连服用增龄剂混进去滥竽充数的机会都没有。但斯内普真的给她办成了,他打开五楼大镜子后的密道,引她来到霍格莫德。

“比起后世差远了,现在看起来还是住家比商户更多。”斯内普压根没有遮掩行踪的意思,19世纪末的霍格沃茨管理松散,毕竟人少城堡大,巫师村落的街上时常闪现学生的身影。

“那他们还总想着来?”盖尔还在为方才的经典冒险经历激动得小心脏乱跳。

“来这里搭骑士公共汽车离开而已。”斯内普说着,带她来到一处远离人烟的荒凉角落,前方矗立着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屋,但似乎无人居住。

“这儿好像我家啊!难道巫师村也有怪胎边缘人?”

“不。”他也在眺望着那处寂寥的建筑,“这里以后会被称作‘尖叫棚屋’。”

盖尔哆嗦了一下,拖起他的胳膊就走。

“怎么?”斯内普好笑地挣开她,“我自己都不怕。”

“我怕。”盖尔脱口而出,声音很轻。

她终究还是被拖了回去,甚至被粗暴地塞进了未来的尖叫棚屋里。

“是你自己说怕的,怕就出来,到我这里来。”斯内普封死大门,转身就走。他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才远远朝着窗边挥了挥手。

魔鬼!这种人要是让他去教大家幻影移形,怕不是直接召唤蛇怪追着所有人屁股后面咬?

盖尔一边哆哆嗦嗦、咬牙切齿地咒骂,一边庆幸斯内普不是流言里冈特家的私生子,不会那个什么蛇语。

“我说,盖尔,二年级的课真的有那么难吗?”十一月的某一天午餐,正全力备战N.E.W.Ts的穆丽尔·沙菲克忽然问她,“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你看上去就像个幽灵。不,格雷女士都比你结实!”

“有吗?”盖尔下意识地摸摸脸,“我看上去很憔悴?”

一众拉文克劳们默默点头。

“你需要休息。”穆丽尔说道,“作为级长关怀你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我有好好休息,真的,我不累。”盖尔诚恳地说,天知道她有多少事需要忙,何况幻影移形练过头大概真的会影响体质,他们现在的练习频率可远远高于每周一节。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个一年级女巫细声细气地问,“你病了吗?”

“我没有啊!”盖尔连忙否认,但她的确常常头晕目眩,走两步就喘不上来气,她将这归罪于青春期将至,为了防备即将到来的低血糖,她甚至习惯在校袍口袋里揣一块巧克力坩埚。

“你有!”穆丽尔很强硬,“一会儿吃完饭回去躺着,不许你再去图书馆了,也不许和斯莱特林那个怪胎神神秘秘不知道做什么去——你不听话,我就告诉德·蒙特莫伦西教授,把你扭送医疗翼。”

盖尔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她最终还是被穆丽尔带着几个女生强制押回了拉文克劳塔楼。窗帘一拉,寝室里昏暗如夜,床头的沙漏荧光幽幽,隔着一层帷幔仍旧清晰可见。

她仰面躺在被褥里,还在数手头没完成的事:幻影移形,能够跨越的距离越来越长;魔法卫生用品,已经有了可撕可贴的纸型,防渗的魔咒也找到了,就是强吸水性的材料还没头绪;拖拉机也已经可以拖着两条履带上山下河了,简妮还另外找了人研究轮胎;霍格莫德的猫头鹰邮局可以转寄麻瓜邮政,她与驻英公使团的通信也没有引起怀疑。

盖尔觉得自己似乎有资格睡个奢侈的午觉,就是睡上一下午也没什么。陷入梦乡之前,她还想起最近休·瓦尼爵士对她特别关怀,频频来信不说,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她生父那边的事……

这人不会是个间谍吧?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从那天开始,盖尔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上着上着课都会睡着。连其他学院的同级生都发现了她的异常,她被斯内普和阿利安娜两次送去医疗翼,结果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相信我,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种病,你和邓布利多联合会诊都查不出来。”盖尔打了个哈欠,“我就是太累了,正在发育的身体经不起我这样往死里学。”

这就是拉文克劳吗?斯内普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学院没什么了解,似乎他们总有一种超脱于世俗生活的眼光,比如那个家里办杂志的洛夫古德,比如救世主的那个前女友——战争迫在眉睫了,她还在那里毫无所觉地Love&Peace。

他不是不好奇盖尔在忙什么的,但每次他一靠近,她就面红耳赤地整个人扑上去挡住、闹出一些大动静,然后他就会被赶出图书馆。一来二去,斯内普也没用勉强,只在心底里留了一个淡淡的疑影。

这片轻若云絮的疑虑终于在圣诞假期时揭盅。斯内普没有选择回家,但盖尔声称要回去和简妮·布兰登及其未婚夫过节。就在节日当天,他收到了来自布兰登的礼物,一套精致的男式梳妆盒,包括梳子(大小不同的有五把)、刮胡刀、发蜡(胡须两用)、古龙水、指甲刀、镜子等等等等,值得一提的是随礼物而来的信。

“这是盖尔第一次不在我身边过节,她坚持要陪着你。说实在的,普林斯先生……唉,算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希望您照顾好她,让她快乐。”

①便宜爹的名字是拼音是因为,从盖尔的角度,她只能听到便宜爹的名字怎么念……

②是个烟鬼。

③诚然那个时候已经有汽车,但她们住在村里,有钱买车没路可跑。

④为啥不直接问院长或穆丽尔借、要或者买,因为这属于比较私密的事情,洋人的边界感真不是盖的,我上学第一天就被告诫,有个女生和同学兼室友(也是中国人)手挽着手去上厕所,就是比较亲密的那种挎着胳膊,大家一致默认这就是出柜,走半道就开始有人报以鼓励的目光与暧昧的微笑,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吓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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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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