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大会,其实就是把一群平时总也见不着面的大佬聚在一起,共同研究一个项目。
面对这么多老妖怪,凯瑟琳三人像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提出什么幼稚的言论,惹人耻笑。
但不发言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会议是圆桌制,轮到谁,谁就得提出建设性意见。
不过,让他们三个松了一口气的是,星铋太稳定了,大佬们的实验设想通通失败,这显得他们的那些意见也不那么平庸了。
每天一起床收拾好,就被徽章传送进会场,开始课题研究,中午两点散场,回去苦思冥想,第二天继续。三天过去,所有人一筹莫展,研究陷入瓶颈。
“也许,我们的方向就是错的……”第六天的时候,凯瑟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对身旁的西里斯说,“如果只有拱门另一边的人能改变星铋的性状,那么我们需要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我有同感。”西里斯点头,环顾四周,“你说,这些业界大拿们果真没有想到吗?还是他们……”
“……还是他们不敢?”凯瑟琳接口道,“这种话应该我们年轻人来讲,由他们来说,十有**会被阴谋论。”
凯瑟琳捅了西里斯一下:“你去说!”
轮到西里斯发言,他站起来,清清嗓子,严肃地说道:“我认为,我们必须在濒死状态下才能真正发现星铋的秘密。我愿意一试。”
“后生可畏。”主席毫不惊讶,沉稳地笑道,“交给你了。”
西里斯站起来,走到中间,拿起星铋矿石,想了想,凭空变出了一个装满水的大浴缸,然后站了进去。
“我来做你的助手。”凯瑟琳跟过去,站在西里斯的身边。
西里斯坐在浴缸里,对凯瑟琳点了点头,屏住呼吸,手捧星铋,缓缓躺下。水没过了他的全身,他开始憋气。
两分钟后,他开始不由自主挣扎,凯瑟琳伸出魔杖,压在他的胸口,防止他起身。
他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水花四溅,但凯瑟琳不为所动,绝不移开魔杖,直到看到他身体一僵。
水里的星铋忽然爆裂开,金灿灿的光芒减弱后,浴缸上空飘浮起一个巨大的朦胧的金色矿沙组成的衔尾蛇∞的符号。
“快——”主席喊道。
凯瑟琳赶紧把西里斯从水里拽出来,他从僵直恢复,咳嗽着,大口喘着气,嗓音沙哑地说道:“我看到了,是弥留之境……然后我对星铋用了红化法激活……”
话还没说完,空中的星铋矿沙像是忽然失去了魔力变成灰色,纷纷扬扬散落在他们身上。
凯瑟琳赶紧把矿沙收集起来,装进玻璃瓶里,递给主席。
主席接过变成灰色的星铋,仔细观察。
“不一样了。”主席喃喃说道,然后传给下一个人检查,“是不是?和死亡拱门的材料极其相似了。”
“弥留之境里有什么?”凯瑟琳问西里斯。
“什么也没有。”西里斯困惑地陷入沉思,“但我感觉可以有任何东西。”
总之,星铋的研究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大家基本上同意,这种特殊的物种来自拱门另一边。
“但它除了能炼制死亡拱门还能干什么?死亡拱门我们已经有一个了,我觉得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越多越好。”凯瑟琳私底下吐槽道,“幸亏戒指里的星铋没有激活,不然我怕是刚戴上戒指,就死了……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非把那东西加进去……”
西里斯亦是心有余悸,捂着胸口的戒指,紧紧拥抱凯瑟琳。
炼金术大会最后一天是记者会和招待晚宴。西里斯毫无疑问,荣获开拓性贡献金奖。凯瑟琳严明禁止他在获奖感言中提到她。他只好怏怏不乐地臭着脸,随便说了几句话就下台了。
西里斯艰难地越过人群,朝凯瑟琳所在的小圆桌走去,凯瑟琳望着他英俊的笑脸,嘴角微微勾起,这时,一名侍者忽然走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侍者从托盘里取出一封信,对凯瑟琳说:“您好,小姐,一位客人托我交给你的。”
凯瑟琳道了谢,匆匆拆开信封,才抽出三分之一的信纸就赶紧塞回去,她左右望了望,起身离去。
信里是黑魔标记。
外面没有月光,只有从层层叠叠的乌云中露出几点星光。
凯瑟琳走出会场建筑,瞬间变装,礼服变成黑色兜帽。她抽出信纸,根据黑魔标记的指引,拐进一条小巷。
贝拉用一条黑纱随意裹着头脸,几缕黑发垂坠在耳畔,斜靠在墙边,双手抱臂,肆意张扬地笑着。
“哟,让我看看,我们的大明星来了,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吗?”贝拉用一种甜腻的婴儿般的语气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份儿报纸,翻开,凯瑟琳和西里斯的照片被刊登在了第二版头条《尼可·勒梅的爱徒?炼金术界的明日新星?》。
“你拜师尼可·勒梅的事情怎么不如实报备呢?还是说,你不敢?”贝拉紧紧地盯着凯瑟琳的眼睛,“你是不是投靠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给你和我那好弟堂弟牵线搭桥,把你们介绍给了勒梅?”
凯瑟琳冷冷地回答:“我不记得我有义务报备我的私生活。我能搭上尼可·勒梅是因为莱娜,我想你丈夫应该清楚这件事。请不要无端对我进行栽赃陷害,不然,我会认为你是出于私人恩怨。”
“如果你叫我出来,只是想对我进行无意义的指控,抱歉,我不奉陪。”凯瑟琳说完,后退一步,打算撤离。
“别动!”贝拉喊道,抽出了魔杖,“我让你走了吗?”
凯瑟琳的的手揣在兜里,紧紧握住魔杖,声音冷静地问道:“怎么?还有其他事?”
“既然你说你没有背叛,那就证明自己!”贝拉厉声道,“会场里有个老妖怪,格丝尔达·玛奇班,曾经多次坏了我们的事,你去把她干掉。”
凯瑟琳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领导了?还给我指派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黑魔王知道吗?”
“你不是很能干吗?不是亲手杀死了莱斯特兰奇老家主吗?主人如此垂青你,你居然不肯主动为主人分忧?”贝拉语气带着浓浓的恶意,“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忠诚到底有几分?我想,主人也许不介意我帮他清理一下身边的奸臣吧?”
“看起来,你就是来找茬的。”凯瑟琳不耐烦地说道,“你问过你丈夫,我帮他搞死了那老东西,他难道不开心吗?他心里都乐死了吧?还是我花你家钱,你不乐意了?我才花了几个加隆啊?怎么,你在提醒我下次记得把你家金库搬空?”
“钻心剜骨!”贝拉忍不住大喊道。
凯瑟琳矮身躲过,冷笑:“叫你的人都出来吧,别偷偷摸摸封锁场地,施什么反幻影移形咒了,我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是不会走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狂妄?”贝拉恨恨地看向凯瑟琳,“给我宰了她!”
小巷前前后后冒出来四五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犹疑地举着魔杖,似乎不知道该什么办。
“昏昏倒地!”一个人选择了折中的方式,不想真的杀死凯瑟琳,也不想得罪贝拉。
凯瑟琳动都没动,衣服上有铁甲咒的附魔,轻松帮她挡掉咒语。
她只盯着贝拉。
“阿瓦达索——”贝拉终于露出杀机,眼神疯狂。
凯瑟琳半跪在地面,魔杖朝下,心里默念:“石蜂出动!”海量的魔力涌入魔杖,凯瑟琳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左臂变得酸软起来。
整条小巷的石板飞腾到半空,变成脑袋大的石蜂,大约有五十多只,石蜂群震动着翅膀嗡嗡作响,密密麻麻围绕着凯瑟琳。
贝拉的索命咒绿光击穿了好几只石蜂,然后消散了。几只石蜂被击得粉碎,灰尘弥漫,凯瑟琳挥动魔杖,刮起狂风,石蜂群开始疯狂进攻。
贝拉手底下的那些小喽啰没撑住几次,几乎立刻就被击晕了。贝拉还在勉力支撑着,她在疯狂使用索命咒击碎石蜂。
“你跟了黑魔王这么久,就只学会这个?”凯瑟琳嘲讽道,“怪不得他不喜欢你,连出差都不带你。”
“你放屁!黑魔王最喜欢的就是我!”贝拉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情扭曲,嘴里大声嚷嚷着,然后她终于想出来对付石蜂的办法,勉力将几十只石蜂融合,变成一只歪歪扭扭的巨蛇,朝着凯瑟琳冲去。
“无趣。”凯瑟琳厌烦地撇了撇嘴,随意挥动魔杖,巨蛇变成了火龙,朝着贝拉吐了一口熔岩火。
贝拉急忙撑起铁甲咒,抵御火焰,十几秒后,铁甲咒渐渐失效,她正打算再撑起一个时,凯瑟琳终于厌倦了,用除你武器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贝拉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瘫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石头粉末,狼狈极了。
“你比黑魔王差远了。他的黑魔法层出不穷,变化无尽。而你,是一个只会用不可饶恕咒的蠢货。”凯瑟琳冷冰冰地说。
“你要杀了我吗?”贝拉喘着粗气,尖声笑道,“来吧,不杀了我,遗患无穷,来啊,杀我啊!”
“神经病。”凯瑟琳轻蔑地说道,用看一个失败者一样的眼神怜悯地看着贝拉,“罗道夫斯知道你这么喜欢黑魔王吗?喜欢到发疯?”
“我们所有人都爱他!除了你!任何事情,只要沾上你,一准失败!偷那把剑的任务交给你多久了,你一直推脱……”贝拉吐了口唾沫,声音嘶哑,“你等着,我会找到你不忠诚的证据。”
“我也等着向黑魔王汇报一下你这些匪夷所思的所作所为,委托一个神经病代为管理英国事务,是多么不靠谱。”凯瑟琳摇摇头,走出反幻影移形咒的范围,扔掉贝拉的魔杖。
“他喜欢你!”贝拉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什么他会喜欢你这样的、肮脏的混血?”
凯瑟琳脚步顿了一下,没回答,直接幻影移形,回到了会场大楼。
什么叫做喜欢?喜欢是她还没出生,就想把她从母亲肚子里拿走?喜欢是拿她最亲近的人的生命做威胁,强迫她加入他的组织?
“他不过是想让我复制他的命运,然后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凯瑟琳叹气。她看向窗外,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将兜帽变回礼服后,凯瑟琳收拾好心情,回到宴会大厅,西里斯立刻冲过来,问凯瑟琳去哪儿了。
“洗手间。”凯瑟琳撒谎道。
“少骗我。阿加莎每层厕所都找遍了,根本没找到你。”西里斯眼里冒着怒火,“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也许我和她错过了呢?”凯瑟琳继续撒谎。
西里斯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凯瑟琳内心没来由感觉惶恐,想紧紧抓住什么。她不知道她还剩多少自由自在的时间。
“凯瑟琳!”希克斯气喘吁吁赶过来,“你终于回来了!待会还有采访……”
“哦,那就拜托你帮忙挡一挡啦!”凯瑟琳笑嘻嘻地说,“我和西里斯告个假!”
说完,凯瑟琳抓起西里斯的手,飞奔出会场。
“我们去哪?”西里斯问道,“你究竟……”
凯瑟琳直接吻上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后面的问话。
两人亲的昏天黑地,难舍难分,凯瑟琳带着西里斯幻影移形,回到了酒店房间,把他扑倒在床,然后伸手扯掉他的领带。
“今晚,你让我满意,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怎么样?”凯瑟琳如女妖般在西里斯耳边蛊惑道。
西里斯的好胜心被激起来,轻抚她的腰线:“我哪次让你不满意,嗯?”
“哪次都不满意。”凯瑟琳佯装失望,单手捧着他英俊的脸,叹气,“你太温柔了。”
西里斯气笑了,翻身掌控主权,直接撕开了她的礼服:“那这次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野性!”
凯瑟琳浑身酸软,迷迷糊糊,还是西里斯抱着她去洗的澡。完事之后,他还不忘在凯瑟琳耳边絮叨:“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我又没说什么时候告诉你,再说吧。”凯瑟琳呢喃道,翻身,沉沉睡去。
西里斯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凯瑟琳的头发把玩,陷入沉思,他觉得凯瑟琳今天累得不太正常。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你心中的迷雾呢?”西里斯轻声说道,无奈地亲了亲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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