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十二月六日,一点,里昂
这是某个寻常的雪夜,深蓝色头发的男人在门口拍掉身上残余的雪花,已是午夜过后,屋内仅在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泛着舒适的黄色灯光,落在木地板和灰色毛绒地毯上,映出如同碎落的蛋黄般代表生命的暖阳色。
Max在玄关脱掉潮湿冰凉的外套和皮靴,穿着黑色的袜子走进客厅,他没有立刻去洗漱,而是站在半开放式的厨房为自己悄声倒水。
他喝着冰凉的纯净水,看向留有一条缝隙的卧室门,同居的那个难伺候的祖宗现在肯定睡得迷糊,在室内宜人暖和的温度里梦中遨游,最好不要做那个打破他人美梦的坏人,再说,他不想成为卷毛男人口中讨厌冬天的理由之一。
也许可以想想明天的午饭吃什么?Lanbo答应要正式开始和他学习做甜点,虽然这大概是他恢复视觉以来第十次信誓旦旦的承诺,然后所谓学习的结局往往是他在厨房忙碌,那双绿眼睛懒散的倒在沙发上,嚷嚷着稀奇古怪的理由拒绝动手。
Max背过身拉开双门的冰箱,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食材思考着,这些都是前天他和Lanbo去超市采购的成果,还有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零食放在旁边的橱柜里,他并不担忧同居人会不会因此发胖,他想Lanbo适合胖一些,就像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色小猫,软软的,易怒爱咬人,但很好欺负,异色瞳的男人承认这是自己的恶趣味。
室内的温度褪去身体的寒意,导致皮肤泛起酥麻的感觉,说实话,Max很困,他讨厌熬夜。他搓了搓自己仍然冰凉的双手,试图让体温的回升再快一些,这样就可以早点回到被窝,和一个怕冷的小混蛋挤到清早的太阳升起。
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搂住了他,散发着令人在冬日依赖的热度的身躯贴在他的后背,一枚毛茸茸的脑袋挤到他的肩膀上,Max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那头卷发,收敛神色中的疲惫,努力保持温柔的说着:“吵醒你了?”
“你在干嘛,为什么不去床上睡觉,在这里发呆,你是什么在车库思考人生的中年老男人吗?”
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被睡意笼罩,像上好的黑巧克力灌入了牛奶,丝绒又带有淡淡的苦涩。
“我身上很冰,想等暖热点再过去。”
“我有办法让你热起来。”
黑发男人微微仰头张开红润的嘴巴,在Max肩膀处用手指绕成圈,舌头吐出做着暧昧的动作,那双眯起的狡猾的绿色眼睛含着朦胧的睡意,像冬日大雪后的篝火,慵懒又将人融化到黏腻。
他们的房间很乱,Lanbo的手被Max压到头顶,身体在调皮的扭动,手指不安生的摆动无意间碰到了游戏机,在床边摇摇欲坠的游戏机最终还是掉在了地上,啪嗒一声,听的Lanbo心碎,他挣脱着,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要去看看自己的宝贝机子是否还健在。
(这几段被屏蔽啦,拜拜)
Max的眼睛太漂亮了,Lanbo这么想着。
他结束了这个吻,皱起眉,头后仰着,嘴角翘起挑衅的笑意,男人的汗珠在顺着那漂亮的眼睛滑落在Lanbo的脖子上、胸膛上。Lanbo伸出手摸过脖子上的液体,然后放在嘴边,嫣红的舌头轻轻的舔着指尖。
他微喘着,笑意满满,说:“怎么样?感谢本大爷吧,无私的暖热了你。”
这幅艳丽的画面使得男人那双独一无二的异色眸满足的眯了起来,这个家伙太熟知满足人类的自尊和自大的方法。
但亲情、爱情、友情,Lanbo到底想要哪一个?Max信佛,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祥之兆,但Lanbo却如异教神话中的祭品,奉献、自私、**在他身上得到了和谐统一,交合成了神圣的献祭。德国人忘却了轮回之道,他轻车熟路的将Lanbo带离死亡,无视因果。
他没有对死亡的畏惧,Lanbo却被厄运缠身,渴望一个未来。Max想,这样的他救赎了祭品,这是大德。
——八月十一日,十一点,东京
“我们现在去哪?”
“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没有。”
“你不会是流浪汉吧,在医院赖着不走的那种。”
男人抱着他走到了医院一楼大厅,之后便把他放下,用发烫的手掌拉住Lanbo的手腕将他带离嘈杂的环境。卷毛男人好几次害怕这个人突发脑梗,气喘吁吁的样子让他担忧,毕竟死于逞强装英雄也太无聊了,他需要这个人付出代价,让组织彻底断了利用这种龌龊手段欺骗他的念头。
现在两个人各坐公园长椅的一头,中间保持还能塞下三个柯南的距离,这夸张到避嫌。Lanbo记得这个公园,在就诊医院的马路对面,他可以根据不远处喷泉的水流声推测现在这个椅子的大概位置,好在他不像黑泽,不然现在连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哪都不清楚。
男人继续刚刚的话题,追问:“那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Lanbo摸摸绷带覆盖的双眼,随口说出谎言,“我不知道,我失忆了,摔了一跤,视觉连带记忆一起丢了。”
“你还记得什么?”
“我有个难听的名字叫做黑泽阵,因为太难听,以至于我每次说出来都会想要呕吐。”
男人沉默片刻,抱有侥幸心理的问:“其他的呢?”
Lanbo做作的仰天叹气,伤感道:“没有了,都忘了。”
“好吧,我叫苏我流转,是个流浪汉。”
“一个失忆的瞎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卷毛男人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平淡的嘲讽道:“真是完美。”
他们面前的空地在沉默中聚集了一群白鸽,发出清脆的鸟叫声,动物可以无忧无虑的倾诉内心,而所谓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却不行,可能是在心里说的悄悄话够多了,导致犹豫是否说出口,因为有些话变成现实后,不再单单是一个人的事情,这令人胆怯。
勇敢为什么是人类的美德,那是因为拥有的人太少,但在一片狼藉中总有人成为英雄。
流浪汉站起身,轻松开口:“你想看电影吗?”
“为什么不呢?”
——八月十一日,十二点,东京
对于拿着今天刚认识的Lanbo钱包买票的这件事,苏我流转没有表现出负罪感,他自然而然的问盲目的男人要钱包,解释自己是流浪汉,要符合人设,他没钱。
“你最好是。”
Lanbo狞笑着把深绿色的钱包塞到男人的手里,那双之前还牵住他手腕的手掌已经变得冰冷,他又不免得泛起一阵恶心,急忙抽回了手。
这里是个不小的商城,准确来说是上次他和黑羽快斗捉奸羽田秀吉和黑泽的那个商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样子再来一次这个给他留下了糟糕印象的地方。
Lanbo听见了那些关于他和流浪汉的窃窃私语,这些人的好奇心战胜了他们的教养,那些闲话一字不落的掉进了Lanbo的耳朵里。
等苏我流转买完票回到他身边,Lanbo又一次的被拉住手腕,他不爽的开口:“你看电影戴墨镜?我记得这部电影不是3D。”
苏我流转保持波澜不惊的语调,解释着:“我眼睛最近过敏,不能接收强光。”
“行,瞎子和半盲来看电影,老板都得夸我们一句大慈善家。”
苏我流转买的踩点票,为了保证完整的观影体验,两个加起来凑不齐一双眼的人急忙进入了影厅,Lanbo已经有点习惯这位叫做苏我流转的流浪汉作为自己的导盲犬,这玩意不比导盲棍好使?破棍子可不会在自己踩空楼梯的瞬间把他拽入怀中,让男人可怜的脚踝免于一死,更不会在黑漆漆的影厅里贴着他的耳边悄声解释目前的场景和人物。
Lanbo出神的想,这画面该死的滑稽,一个戴墨镜的给一个双眼缠绷带的解释大屏幕的画面,妈的,可惜黑泽不在,不然男人肯定可以讲出一个绝妙的笑话。
如果不是因为苏我流转犯下了Lanbo心中的大罪,他会真心实意的感谢新时代好青年的友好帮助,意大利人从不怜惜赞美之词。
因为是午饭时间,影厅的人不多,他们坐在靠左的角落,四周没有人,苏我流转保持着能够让盲人听见,而不打扰其他七八人的音量。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女主暗恋同在乐队里的男主,在意外车祸后惊讶的发现自己能够穿越到过去,与男主共度死亡前的短暂时光,而事实上是男主为了拯救因为意外丧命的女主一次次穿越时空。
这种俗套的剧情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阅片无数的Lanbo已经腻味,他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为了拯救意外去世的爱人穿越时空?都有了这种忤逆神明的能力,用来拯救爱人?
他随口问:“流浪汉,如果你能回到过去,你还会选择流浪吗?”
在他身边的男人迟疑片刻,温热的气息来到Lanbo的耳边,这个人笑道:“我会,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干一件事情。”
“什么?”
屏幕里突然传来巨大的音乐声,是男女主的乐队开始了夏日祭的表演,那场预示死亡的盛典,欢快的音乐掩盖了苏我流转的回答,Lanbo微微偏头,长叹一口气,放弃追问男人,继续听这部无聊的电影。
如果回到过去,他会做什么?Lanbo想大概第一件事就是去苏维埃找小时候的婊/子,避免这家伙与赤井务武和黑羽盗一的见面,可这样也改变不了父母会因为计划而死的事实,那他应该破坏所谓的潘多拉计划,这样一切都会是美好的模样,真的吗?没有潘多拉计划,也会有银色子弹的诞生,无论阻止多少次,只要人类还在,邪念不灭,他们只会一次次被卷入无尽的痛苦中,如果没有这些,黑泽说不准早已经死在了某一个小镇上,他会被父母的仇家绑架杀害,也不会遇见Max,更不会和身边的流浪汉在这里看电影。
是啊,那为什么不像电影里一样,不要做什么伟大的事情,只是去拯救自己的爱人呢?也许对于某些人来讲,比起大义,他们会选择浪漫致死,这是在不可能中寻找真实存在的爱意,有的人是冒险家,有的人便会是土著民。Lanbo似乎忘记刚刚对这种做法的嗤之以鼻,认真的思考着可能性。
他正在安排第二十一种计划阻止Max的死亡之路,苏我流转这时插话讲解画面:“他们在海边,阳光很好,似乎快要结束了。”
Lanbo回过神来,他在想多么愚蠢的计划,居然试图改变过去,这是对死者的侮辱,他难掩笑意,压低声音庆祝自己的清醒,愉悦的说:“他们还差一个告别,就能完美结局了。”
——八月十一日,十五点,东京
看完电影后产生的饥饿促使他们来到一家快餐店,这种直接用手的进食方式对还不习惯失去视觉的人来说友好许多。
流浪汉体贴的将薯条倒在餐盘上,方便失明者取食,Lanbo心不在焉的咀嚼着口中的汉堡,他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还没有给大姐头通风报信,来解救活在水中火热中的他,实在不行报警说有人诱拐盲人也好啊,在这里吃薯条喝可乐的自己终究是堕落了。
苏我流转放下手中的可乐,杯中冰块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问眼前的绷带男:“你觉得好看吗?”
“刚刚的电影?”
“不然呢。”
Lanbo没有犹豫,撇着嘴下了评价:“一部烂片。”
苏我流转觉得有趣,他不意外男人的这个答案,抱着逗他玩的心态,继续问:“你明明看不见,还觉得是烂片吗?”
Lanbo又咬了一口汉堡,没有教养的咀嚼着食物的同时说道:“就是因为看不见,我才觉得是烂片,我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和那些音效对话在大脑里做一个导演,我觉得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导演。”
流浪汉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他好奇心似乎永远用不完,男人吃了一根薯条,又问道:“你还没有观众,怎么就已经否定了自己的成果?”
“哦,我想,这就是超市里的半成品冷冻食物。”卷发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些无厘头的话,他展开手指,在空中随意的点着,配合接下来的话:“在有的人手里能成为媲美餐厅的美味,在我手里只能勉强称作维持生存的能量补充方式。”
“那你说说,烂在哪里?”
妈的,这个人的问题好多,Lanbo吐舌,嫌弃流浪汉的话语,但还是继续说道:“嗯,我猜女主少了点秘密?这种车祸分手的桥段不应该再出现在大屏幕上,只能由死亡阻止的爱情,天真、愚蠢、浪漫,还有无聊,但要是在死亡里加了秘密,那就有趣多了,杀死爱情的秘密,比第三者的插足和人类的喜新厌旧残忍,它的存在说明这个人不够纯洁,有了私欲,学会隐瞒、欺骗和用真话伤害人,就算回转时光也无法救回有着愚蠢私心的她,这更现实,再说,那可是女主诶,一个伟大的女人少不了秘密,有个大美女演员说过——”
卷发男人不急不缓的先伸出舌头舔舐干净了指尖残余的食物碎屑,他假笑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八月九日,十四点,东京
江户川柯南站在操场的树荫下隐蔽身姿,拿出手机,拨打了某个号码,带有工藤新一指纹的骑士头盔和江户川柯南昨天刚做好的手工作品的丢失,最差劲的侦探也能推理出这些事情的关联,为了避免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后果,他必须采取行动。
电话接通,柯南立即开口:“冲矢先生,你还在迈阿密吗?”
那边的冲矢昴没有携带变声器,更没有易容,属于赤井秀一的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是的,还有一些琐事在困扰着我。”
“代号Irish的组织成员应该发现了我的身份。”小学生严肃的说着不容乐观的事实。
赤井秀一稍显惊讶的说:“哦,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也不知道男人是在惊讶Irish敏锐的观察力,还是在感慨组织的没落,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由Gin埋下的陷阱。
柯南提议:“我需要得到那张含有组织卧底信息的芯片。”
赤井秀一沉默片刻,委婉表示他目前的无能为力,他说:“我最近在日本不受欢迎啊,公安那边不是很乐意与我们合作。”
自从Gin重返组织,水无怜奈的身份暴露,FBI和CIA在逐渐边缘化,他们失去了组织高层的信息来源,只剩下一些无功无过的基层卧底,但就算这样,公安也没打算放任这些卧底待在日本。
以前的银发杀手似乎留给美国人足够的面子,对着那群差劲的卧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的上台和计划的成功,让公安明白是时候解决分蛋糕的问题了,他们用各种手段让尚留在日本组织内的FBI和CIA的卧底暴露,可能为了跨国同行尚且表面友好的关系,他们没有干涉组织内在他国的卧底,并且留给了这些卧底逃命的时间,但如果某些美国老鼠太过愚蠢,结局便不会那么美好。
这里面的“他们”准确来说,是和他有仇的Bourbon与Gin,这两个不对付的同事在维护日本的权益方面高度统一,不过谁是为了利益,谁是真爱国就说不清了。
知晓组织存在并动手的情报机构都明白一个道理,日本不能丢,因为那里是组织的总部,是咽喉要塞,必须想尽办法再一次进入那个岛国,FBI和CIA这些日子过得都不怎么美妙,上头已经在认真思考扣除项目经费的事情了,这也让王牌探员赤井秀一没有办法,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暴露真实面目在美国奔波寻找线索,好在这般冒险,他得到了相应丰厚的回报。
柯南虽然不是非常理解这些国家机构之间的弯弯绕绕,但也明白赤井秀一现在的处境,以及Gin拉他参与黑暗的原因,他是这些无法舍掉各方利益与权利的成年人之间的粘合剂,他解释说:“零——他,我不能随便联系,他还是组织成员,会有暴露的风险。”
“没关系,这件事情会有人替你处理好的,至于我回去的时间——”男人发出笑声,低沉的嗓音饱含愉悦,他说:“很快了,很快。”
——八月十一日,十九点,东京
在刚刚入夜的时间,他们又回到了医院前的公园,Lanbo再一次被牵引着坐在那个长椅上,他想是时候了,这个人要动手了,他真是愚蠢,如果死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同事们会笑掉大牙,但他也没有反抗的意愿,他想万一呢,万一自己和那部电影的女主一样,死亡其实是时间轮回的开始,那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开启这段荒谬的时间之旅的不二人选。
虫鸣声和夏风交杂,这个夏季发生了太多事情,闷热的季节戏耍了他们很多人,连死亡这种神圣的事情都可以玩弄于指缝间,让它溜走又捡起。
这一次流浪汉没有离他那么远,而是大约一个柯南的相对亲密的距离,苏我流转伸手拍了拍Lanbo的肩膀,那自带温柔加成效果的声音说:“钱包给我一下。”
Lanbo被这搞笑的请求弄晕了脑子,听话的把钱包递了过去,问:“你干嘛?”
耳朵收听到的声音告诉他,流浪汉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苏我流转笑着说:“我现在要拿走你的钱包,然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
Lanbo哑然,他问:“现在的小偷觉悟都如此高的吗?为了一个钱包,和我玩了一天?”
“你应该批评我的所作所为,而不是在这里暗含夸赞。”
盲人皱眉,他说:“我不理解,这不该是你的秘密。”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不需要互相理解。”流浪汉贴心的提醒,他柔和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格外刺耳,仿佛注入了魔力,在迷幻每个人的心灵。
Lanbo察觉到了男人准备离去的脚步,他急忙追问:“你认识他吗?”
“谁?”
苏我流转表现的一无所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忍了你一天,估计是那位教唆犯告诉你的吧,那个女人总是无所不知,她简直算得上邪恶的化身,人们不是常说吗?邪恶会摧毁你的心灵,你的身体,你的信仰,我不得不佩服她,看破了每个人的弱点,精准的散播厄运。”
Lanbo发现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让这段话听起来像是咒骂,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他喘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无力的说:“但你这个信使好像出了错,怎么,是爱上本大爷我了吗?下不了手?”
苏我流转现在背对着这个盲人,他随时准备踏入远方黑暗的道路,流浪汉再一次告别:“我是个普通的小偷,记住这一点,拜拜。”
Lanbo叫住了他,不耐烦的提醒:“喂,不完成任务,那群家伙不会放过你。”
流浪汉轻笑,说:“你好像很讨厌我,现在又来关心我吗?”
盲人夸张的叹气,仰靠在公园的长椅上,懒洋洋的说:“我都说过了,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吗?那个女人的邪恶是致命的,没能杀死我的身体,也会摧残我的灵魂,迫使我做出奇怪的决定。”
“那我会为你祷告,希望灵魂得到安息。”苏我流转故意换成了英语,他仰头,恭敬道:“不用谢。”
Lanbo在男人离去的脚步声中用俄语咒骂,说:“臭小偷,正因为这样,我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宁。”
果然被屏了,行吧,笑死,无聊的伪恋爱流水账。
为什么这么烂,我还能写这么长,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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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番外二:盲目的流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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