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AU,和《荒原》同样的世界
本来是文风挑战,但是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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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惯有的文风】
扣好白衬衫领口最后一颗纽扣时,刘启听见窗外传来翅膀扑扇的响声。从黑暗鹃隼的视角望去,军人特有的的冰冷与锋锐在青年与它对视的那一刻如同冰雪消融般退却,他瘦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快步走到窗边,拉开临时指挥部宿舍简陋的窗架,伸出手让这以敏捷和轻盈著称的鸟儿从黑夜中冲出,稳稳停在他的小臂上。
“他已经在等我了吗?”
他语调轻快,而脚步轻盈,把手臂平举到胸口,让鸟儿不用抬头就可以直视他的眼睛。黑冠鹃隼短促地鸣叫了一声,它用黑曜石一般温柔的眸子注视着瘦高的青年。简陋的镜子挂在墙上,镜中映出他们叠在一起的倒影。忽然间,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黑羽的鸟儿振翅飞起,它冲向刘启铺在一边的军礼服上衣,叼起它丢到了刘启身上。
哨所外的空气寒冷而清新,刘启跺了跺脚驱除寒气,双眼却明亮有如晨星。周围传来勤务兵与下级军官低声敬礼的声音,眼神中的稳重和坚定与他们的首长如出一辙。黑翼的精神向导收起翅膀站在刘启的右肩,它脊背挺直,眼神肃穆,像一把剑。倏忽间,黑冠鹃隼展翅飞向天际,又急急地俯冲下来,消失在哨所院墙外的另一边。
他要寻找的人果然就在那。和他的哨兵一样,王磊中将也身着一身松针绿的军礼服,鹃隼停在他的肩上,用和他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刘启的脸。后者深吸一口气在他面前站定,眼神中的轻松逐渐替换成了郑重与尊敬。
“171集团军11旅旅长刘启,首长好!”
王磊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沉静而欣慰。他缓缓挺直了身体,抬手回给刘启一个标准的军礼。
“171集团军军长王磊,刘启同志,你好!”
天将破晓,树影娑娑地摇动,分别多年的恋人相对静默,他们长久地凝视彼此的面庞。昔日军校图书馆里设计图纸的青涩少年已至而立之年,肩上的军章已换成了两杠四星,而那个从冰封的荒原长夜里把自己的哨兵唤回现实的向导也已不再年轻,时光在他的鬓角和眉骨留下了痕迹,却未曾改变他执着的眼神和坚韧的心性。
他们是军人。他们深爱彼此,他们更爱他们共同守护的这个国家。远方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王磊向那个方向微微侧了侧头:
“11旅的战士已经开拨了?”
“是的。”他的哨兵回答,嘴唇紧紧抿起。战区的清晨从未这样安静,没有潜伏的危机,也没有战火的洗礼。
“一切都要结束了。”王磊说,他眺望远处,轻轻地说。
刘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他看向同一个方向,手指寻找到了他的手,又紧紧地握住。
在战争开始之前,没人想过他会怎样结束。它真实而残酷,毁去了多少人的未来与生活。压迫和紧张难以想象,早有人预测过他们将会失败,有人崩溃和放弃,有人孑然一身踏上流亡之路。
然而在最严酷和艰险的地方,还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用鲜血铸成了他们新的长城。
他们一直坚守到胜利,坚守到与敌国签订停战协议的这天。
在遥远的天际,太阳的光芒破云而出,一群飞鸟从林中惊起,拍打着双翼直冲云霄。光芒沿地平线飞速地蔓延,所过之处,万事万物都染上了一层金边。
那是新生的气息。
王磊说:“走吧。”
刘启回头看了一眼哨所。它静静地矗立在晨雾中,像守卫者一样沉默与坚定。
“走吧。”他回答。
那是战争最终结束的当天,一个晴朗而明媚的好天气。
【黑暗文风】
坚持或是死亡,他们聆听着这样的训导长大。
在那个将武力看作一切的白色堡垒中所有对温柔的追求都是徒劳的,有时他能靠他聪慧的头脑在一月两次的实训里抢占先机,但那只是少部分的情况。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壮而被大孩子们按在地下打得奄奄一息的那个——负责人是不会管这些的,“战争只会为胜利者送上鲜花”他们振振有词地说着。
鲜血从喉咙里呛咳而出,肺部一阵阵痉挛,他蜷缩在地上剧烈地扭动着、翻滚着,半张脸贴在地上的血里。汗水和血混在一起糊住了睫毛,他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扣在一个四方的盒子里,压力与痛苦挤压着他的四肢和思想,他的呼吸愈加急促。
一口血呛进肺里,他徒劳地用手抓着白色的地砖。阴暗、痛苦、怨恨、仇视——负面情绪像海水一般把他淹没。坚持能带来的全部,现在只剩下死亡了。右手的指节紧紧地扣住坚硬的石板,直到它承受不住新生哨兵的不甘和恨意,在他手掌下碎开了裂纹。
他就快以为死亡是他的归宿,直到他听见了那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被从地砖上抬起,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一块手帕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他还喂给他一口温热的水。
那个人用额头紧紧贴住了他的,他说:“孩子,别怕,都交给我。”
柔软的精神触梢将他包裹,他在温柔的善意里睡去。
“怎么了?”王磊问。
刘启轻轻一震,他从回忆中抽离,手里还端着那杯温度正好的水。
“没什么,”他回答,“我在想你。”
“哦?想到什么?”
他脸上浮起一丝微笑。
“想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KUSO】
“与会的诸位,都是联合政府优秀的军人。”
“在战争时期,是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即使是最艰难的战争年代,联合政府也从未退却,从未放弃赢得胜利。”
“在和平年代,他们同样是这个世界的优秀建设者,战争改造了人们,但最坚韧的心性不会磨灭、最执着的追求不会褪色,最热烈的信仰永葆青春!”
“所以,代表CN171集团军11旅的全体将士,我希望你作为后勤,能够给我们的军人们最妥善的安排。”
负责安排酒店的小姑娘被刘启一席话说得眼含热泪,她立正站好,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户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吧李长条。”
李一一用眼神瞟了瞟小后勤的方向。
“那就是对你不服从分配强行把你自己和王中将排在同一个房间的解释吗?”
【少女或小清新】
我总是摸不透哥哥的心思。虽然我才是能轻而易举探查他人内心的向导,而他是本应形容举止在向导面前无所遁形的哨兵。
我们都是在‘白色堡垒’长大的孩子,在那里,向导不像向导,哨兵不像哨兵。在我离开那里很多年以后,又一次我见到了曾经和我对过刀的幸存者,她把那儿形容为‘□□的人间地狱’。我当时笑了,因为我觉得这种说法特别贴切。
那时候所有人都不太正常,包括哥哥,包括我。在一个满地都是鲜血的地方人是很难学会除去生存以外的东西的,哥哥的负担更是比其他人都要重,因为他还要背着我。
后来,也是很久很久以后吧,我们都长大了的时候,某一次和哥哥又回忆起那段岁月,我问他:“哥,那时候连比我们大的孩子都忍受不了那种生活,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尤其是你,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哥哥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坐在军区大院独栋小楼前面的台阶上,看着一缕阳光透过树荫照进小楼前他们的花园里。王磊中将蹲在花圃边上摆弄他的芍药花,黑冠鹃隼温顺地立在一旁的花架上。
哥哥说:“韩朵朵,你看见过光吗?对我来说,他就像光一样。”
我有些不解,但他已不肯再说什么。王磊的精神向导悄无声息地滑翔而来,它落在刘启的膝盖上,被温柔地吻了吻羽毛。
我看见王中将抬起头,他们相视一笑。
——《峥嵘岁月——二十年战争回忆录》韩朵朵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翻译腔】
直到树丛外一切脚步声都已经消失了,黑暗哨兵才沿着沙山的另一面往上攀登。月光稀薄,浅蓝色的天幕上零零落落地挂着几颗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星星。他被一块裸露出地面的岩石绊了一跤,它隐藏在枯萎的藤蔓和虬结成一团的枝干里,蒙蔽了哨兵的感官。他半张脸都埋在了沙土里,尝到了泥土的咸涩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儿。他用舌头试探着舔了舔,触到的质感像是一块被刀削过的泛着毛边的纸。那儿大概破了,但是管他呢,反正他又感觉不到痛。去他妈的。
反正他的向导死了。妈的。死了。黑暗哨兵呸地草草吐掉嘴里的沙子和土,撑着手臂从石头山上爬起来。天色又黯淡了几分,现在这颜色看起来更像他向导的——他曾经的向导的——眼睛了,那家伙全身上下唯一可看的地方只有那双眼睛。它在阴影里是灰蓝色,一到了阳光下就会变成深蓝色的,活像大西洋深夜倒映着天空的深海。
哨兵的眼睛忽然湿润了。他扑倒在荒山上失声痛哭,远处隐隐传来炮火隆隆。他一边哭,一边用手徒劳地锤着身旁的地面。哐。哐。没几下就见了血。鲜血混在沙子里,红得发黑。他用头抵着地面,徒劳地顺着联结向另一端摸过去——那里本该有他的向导微笑着的脸,此刻却只剩下一片空白。他仍旧记得那仿佛被雷劈中的、开裂的感觉,疼痛直到现在也依然清楚楚,能为他疗伤的人却再也不在了。
咔哒。
黑暗哨兵的身体猛地一震,旋即整个人都僵住了。即使还没看到他身后的枪口,后背不由自主渗出的冷汗和脸侧炸起的汗毛已经让哨兵感受到了恐惧。他下意识地抽出枪,侧滚了一圈躲避,又将枪口对准身后的威胁。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滚到他目标的隐蔽地点,本该扣动扳机的枪也被他不知什么时候扔了出去。
——是暗示!他悚然抬头,正撞上一双纯黑色的没有表情的眼睛。对方手里的M9正对着他的头,是个向导,一个不需目光接触就能对哨兵进行暗示干预的向导,而对方的军服也告诉他他是刚刚离开战场的联盟政府的人。在劫难逃了。
“你开枪吧。”
黑暗哨兵放弃了抵抗,他举起双手,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冲开了那上面的血迹。
“我还是没能活下去啊……卡列扬,看来我们只能在天堂团聚了。”
在M9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把他的头从肩膀上撕掉之前,王磊看见那个哨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黑冠鹃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空中。它急切地盘旋在月光里,黑亮的眼睛仿佛诉说着催促。王磊将M9收回枪套,伸手安抚地拍了拍精神向导黑色的羽毛。
“他会没事的。”
与其说是为了安慰黑冠鹃隼,王磊的话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即使真的踏进长夜,我也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苏】
“目标宇宙,前进三!”
一看就有病
上帝创造刘启的时候,加入了50%的天才、40%的磨难和10%的别扭。
上帝创造王磊的时候,加入了40%的正经、30%的温和与30%的坚韧。
上帝觉得这样不太好,毕竟连爱因斯坦的大脑都只开发了12%,你们两个天生开挂的哨兵向导开发效率100%,对别人不公平。
上帝倒空了刘启。
上帝倒空了王磊。
上帝一转头,看见一边的配料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温馨香气的浅粉色玻璃瓶,瓶子里全是浅粉色的雾,包裹着闪亮亮的星星。
上帝觉得这个不错,于是他拔出了塞子。
刘启说:“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爱一个人到这种程度。”
王磊说:“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不,王磊同学。
其实只是上帝手抖的安排。
但你们确实天生一对。
【向原版致敬】
“…我们理解所有的人,因为在已经进行了四十代人,还要延续一百代人的艰难奋斗中,永远保持理智确实是一个奢求。”
“我们都知道自己看不到真理被证实的那一天,但如果人类得以延续万代,以后所有的人都将在我们的墓前洒下自己的眼泪。”
“这颗叫地球的行星,就是我们永恒的纪念碑。”[1]
“171集团军军长王磊,为守护地球驾驶台,誓死战斗到底!”
“171集团军军长刘启,为守护地球驾驶台,誓死战斗到底!”
英雄终将老去,而美人难逃迟暮。记忆总有一天成为传说。昔日荣光,亦会成为未来某日的批判对象。
而他们接受时光的洗礼,永垂不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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