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白零就这样被迫上了餐桌。
凌无枉吃饭的速度很快，还时不时关切的看向白零，搞得白零都不好意思不吃了。
白零在进食一个普通人所需的早餐后，就坚持不再吃了，凌无枉也就不再强求。
凌无枉那闷闷的性格，也说不出太多的话题，只好白零先开口了。
“你们家院子里种的什么树啊？”
“是我娘种的，她说这叫十年木，十年才开一次花。”
“那你见过它开花吗？”
凌无枉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但刘管家说，在我爹娘成亲那一年，它开过一次花。”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树，开花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嗯。”
凌无枉很认真的回了一声。
“你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没有，我们打算先按兵不动，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随时都可以出府。”
“你不出去吗？”
“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聊天，在外面也只是逛逛，要是被人认出来的话，影响不好。”
“是吗，那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和我聊聊你们家吧？”
“嗯。”
凌无枉似乎淡淡的笑了，他看向窗外，下人们都安安静静的打扫着。
“我的父母都是武将，他们是在战场上认识的。”
“娘跟我说，爹小队中的人当初和她们小队的人闹了矛盾，于是她就给自己姐妹撑腰去了。”
“结果我爹说也说不过娘，又不想跟她打架欺负女生，就这样憋屈的在那站着。”
“我娘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消气了，最后那两个吵架的人和解了，我爹娘也认识了。”
“我娘不服气我爹看她是个女子就畏手畏脚的，于是在演武场上跟我爹比武，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凌无枉说到这里，竟是笑了一声。
“你爹对此有什么感想吗？”
“我爹在我娘说这事的时候抱怨她像个泼妇，他那时候哪里知道她这么能打，还得自己三天下不了床。”
凌无枉说起了往事，就会变得话多。
“我爹确实没我娘能打，于是后来他打架也一次没赢过我娘。”
“我爹还说他那时候觉得我娘这种性子，以后一定嫁不出去。”
“可最后她嫁给了你爹。”
“······没错。”
凌无枉听见白零的这句插话，一愣，然后笑意更浓了。
“我爹说有一次在战场上的时候，他被敌人射下了马，觉得自己肯定活不了了。”
“结果我娘直接把他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一路跑回了军营。”
“我爹那时候觉得，这女人真帅。”
白零没忍住，嘴角扬了起来。
“这是我爹跟我说的。”
凌无枉看向他，解释道。
“我爹喜欢想些很奇怪的东西，他一会儿说我娘凶，一会儿又说我娘是只乖乖的小猫。”
“我娘说我爹傻是傻了点，但是抗揍，她愿意跟他过一辈子。”
“他们在军营里结过一次婚，只请了几个好兄弟，好姐妹。”
“后来回到京城，兜兜转转三年后，二人力排众议的成了婚。”
“后来他们有了我，还有我的妹妹。”
“他们说他们很幸福。”
凌无枉说完之后，脸上仍挂着笑意，真心为了自己和妹妹的出生而感到高兴。
“他们一定很爱很爱你们，你们的出生使他们幸福。”
“……是的。”
凌无枉说完这句话，就像是梦魇般望向窗外。
白零知道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那就是，他和妹妹也很爱很爱他们。
不管是曾经，现在，还是未来。
·
凌无枉说他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代表他真的没事做。
和凌无枉闲聊了两个时辰多，听他讲了许多家里的故事，最后他被刘管家叫走了，似乎是一些府中的事情。
凌无枉带着歉意道了别，白零则无所谓，挥手送别了他。
凌无枉离开后，整间屋子就陷入了寂静。
白零一时无事可做，于是就划开系统看起了漫画。
每个系统里备份的漫画小说电视剧什么的不在少数，这是每个系统自带的东西，毕竟主系统还算是体贴人的嘛。
这当白零划拉着漫画条时，屏幕闪起了雪花片和错误标识。
白零觉得自己真应该打个问号，这系统难道连娱乐部分都要报废了吗？
在别人看不到的空间缝隙中，白零眼睁睁看着一个类似于……鸟的生物出现。
【系统生成意识中，正在加载······】
白零猛然意识到什么，自己当初不抱什么希望的点了自动生成意识的开关，按照他的权限来干这种事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有问题，那就给主系统再多干点活就好了啊！
【系统数据加载错误，正在自动修复······】
【第319789次尝试生成中······】
白零颇有些心虚的卷起了额前的碎发，原来系统已经尝试生产意识这么多次了吗？
不过只有这次显示了出来，应该是快成功了吧？
白零不太确定的看向那团酷似鸟类生物的东东，穿越局明文规定，所有系统的拟态不允许一致。
一般来讲，系统都至少有动物和人类形态两种，但某些光外貌足以让普通人直接掉光san值的也不在少数。
主系统之下的所有系统，一概被称为子系统。
祂们拥有自己的编号（虽然释义麻烦且难记），通常要经历无数次的筛选（有时候很久都没有一个子系统产出）才会有个别子系统产出。
主系统拥有绝对的管制权，子系统必须听命于他。
······除了某些身负问题的子系统。
这些子系统因为各种原因逃脱了主系统的掌控，流窜于不同的世界中，恶意干扰穿越局的正常工作。
穿越局最主要的目的是获取世界之力，供给主系统使用，在保证世界线正常运行的情况下，也可以选择灭杀违规者，捉捕异常收容物。
子系统产出的工序很繁琐，但白零手上有着仅次于主系统的权限，还有一个就差一步就可以产生意识的完美载体，只是他一直不想开启罢了。
现在，这个出了bug，正在产生意识的子系统在一声声错误中逐渐开始了运行。
白零心道麻烦，但手上并无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
那团酷似鸟类生物的东西逐渐成型，变成了一只浅灰色的小鸟。
······还真是鸟型的呀。
白零还以为祂会给自己出个什么小巧型·外神类的东西，毕竟他在穿越局总是碰见这些。
【······数据加载完毕，正在重新整理宿主信息中······】
【宿主名：白·零号】
【权限：最高访问权限】
小鸟逐渐恢复了生气，不一会儿，就像所有普通的鸟儿一样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向至高尊敬的管理者·零号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我是您的专属系统，我叫Y！”】
“你好，小灰。”
白零面不改色，随口叫了祂一声。
【“小灰是您根据我的拟态取得名字吗？”】
小灰看向白零，大大的眼睛全是好奇。
“是的。”
【“没有问题！那么零号大人，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许是很久没见过这么纯良无害，颇有些呆萌的子系统，白零想了想，告诉他：
“你叫我小白就好。”
毕竟已经被叫习惯了······
小灰很高兴的乱飞了起来，系统屏幕都变成了粉红色。
【“是的！那是我的······荣幸！我非常高兴与您建立如此深厚的关系。”】
【“Y将会把这个记入自己的核心数据里，永远不会忘记的！”】
倒也不必······
【“Y根据您的记录，已经了解到了情况。”】
小灰终于勉强恢复了冷静，仰了仰脖子，在白零四周飞来飞去。
【“很抱歉，Y将会努力修复自己的！”】
这话听上去好怪啊······
【“您不会因此替换Y的，对吧？”】
“······你不用这么紧张，不会的。”
小灰很开心的又飞了几圈，但不一会儿，祂又有些失落的说话了。
【“Y的储存能源并不足够为您提供充足的帮助，同时无法进行人形拟态，无法有效帮助您。”】
【“不过请不要沮丧！Y会努力的！”】
【“如果您喜欢看漫画、小说、电视剧、电影，Y的内存档中还有小说3167816本，漫画619313本······”】
眼看小灰要开始子系统的报数字传统，白零赶紧拦住祂。
“好了好了，没有关系，要看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是的！零······小白大人！”】
小白大人是什么鬼······
白零默默诽谤了两句这个称呼，又问起祂的情况。
【“······Y意识完好度84%，需要进行适当修复；系统商店可使用部分为32%，需要进行重点修复；储存能源100%，备用能源一号100%，备用能源二号······”】
“好了，我差不多知道了。”
白零知道这一报不打断就是很长的时间，那些数据本来就是他每天都要检查的，他能不知道吗？
【“是的！”】
小灰扑扇着翅膀，有些小心翼翼的落在白零的肩上。
见他没有拒绝，小灰高兴的几乎又要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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