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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好人家眼里只有衣服

天魔御使到底还是没把制服送给三十六度。

拒绝原因是目前魔界天上地下仅此一套,倘若把衣服给三十六度,天魔御使便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象征物了。

这反而使得三十六度看她的目光愈发炽热……

没办法,在“仅此一套”的移动装备中,天魔御使似乎是最好捏的一个软柿子。

如果可以确定杀剧情npc后必然会爆装备的话,现在三十六度绝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上了。

毕竟这是“仅此一套”的制服,而非量产制服,即使把剧情走完,天魔御使也不会主动把自己的装备当作任务报酬送给他。

“这条斗篷……总归会有更多的。”天魔御使沉默半响,抚摸着冰凉的兜帽边沿轻声道。

“所以你想带我见天魔?”

他好爱做梦。

天魔御使瞥他一眼。

她那对看过太多魔族、贵族、异端的眼垂顾着眼前身形平平无奇的刀者,她最常见到的发顶森白如骨,溅满青年一身的褐黑色血迹不致波及此处,而是顺着光滑垂落的长发,一点一点爬满那张精致而森然的面孔。

在武神斩海面前,天魔御使无法前进,亦不能低头。

注视着这个从初见便令她无措的青年时,她却总是垂首。

“你在我这里信用良好,所以我可以等,”青年抬起那双深碧色的眼眸,语气轻快得一如既往,“等你这件衣服不止一套,或者你不再需要它时,你就要把它给我。”

“……或者给套新的也行。”

游戏里固然不乏给玩家送装备的npc,不过大多都是送武器,代表更有距离感的报酬或传承。

送本人用过的防具还是太暧昧了,有种刚从尸体上扒下来的温暖。

天魔御使非武将出身,没学到从异空间抽出兵器的本领,故不能给三十六度更合宜的谢礼。

想了想,她自怀中掏出一块如三十六度衣衫般暗淡的黑石,放入刀者手中。

“这是什么?”

“一块钥匙,”兜帽下的魔者嗓音空灵如昔,“这是一块来自两界河的扁石,当你能用它时,自可以来寻吾,吾会给你应得的报酬。”

三十六度把扁石收入背包,发现现在果然不可使用。

两界河应该是一块新地图,不知与冥河是否有关,所以白衣人和天魔御使这条线是……续上了?

果然还是要和npc交互到无法交互才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三十六度大感振奋,连先前刚酝酿好的告别之辞都扔了,忙问天魔御使,该不会两界河能遇到天魔吧。

这次天魔御使没有回应。

玄都固然没有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家伙,但天魔御使单在三十六度身上,便已无师自通应对之道。

三十六度见问不出话,感叹剧情果然到交付任务道具这里已经结束了。

他也毫不关心孤身潜入此处的天魔御使又该怎样离去,匆匆跑回炼魔狱,开始趁地图更新完前扫图。

先前放置白衣人人偶时,他便察觉到了,斩海带来的玄都大军已经清扫了一小片区域的敌对小怪。再拖下去他连死魂都蹭不到。

交出那块扁石的天魔御使站在原地,目送纠缠许久后又突然放弃的三十六度莫名其妙地加速跑离去。

玩家对npc始终面向自己的习惯适应良好,分毫不觉有异。

天魔御使想,终于结束了。

对她而言,终于结束了。

从那名天魔宿出身的刁心未能如期跻身花凋族开始,天魔宿未来百年的擘划便一路崩毁,最终堪堪止于连天魔御使都有些不忍心承担的代价。

而这难以预计的雪崩起始,便是刁心所选的那个在冥河活动百年之久的花凋族“传说”。

刁心知道他杀了很多人,又耗费许多弃子才成功引蛇出洞,但刁心没有想到,搬出天魔录与玄都两大重磅消息的自己也会被轻飘飘地杀灭。

故而天魔御使在面对三十六度时,不敢存有分毫侥幸。

所幸刁心这颗暗子没有彻底废掉,他还可以去炼魔狱,去接触更多玄都政权的反对者,直至将白衣人的身形彻底染黑掩没。

但目前仍不知根底的花凋族与过早易主的炼魔狱,都已与天魔宿背道而驰。这一去,至少又将是百年。

斩海作为魔界二百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异星,天魔御使有预感,他的存在也将彻底改变现有的魔界格局。

面对这一切,已经失却先机的天魔宿能做的太少太少。

又一百年,他们能仰仗的只有圣母。

而那个远去的背影呢?

他对圣母而言,又算什么?

*

魔界圣母坐在她的二十二重纱幔后,脊背挺得笔直。

她的圣座很高,花形基台并蜿蜒如燕尾的底座将万魔之母层层托起,仿佛她是在天上创造魔的后代。

圣母面前置有一案。

她不似天魔般的绝大多数统治者,由亲信秘书口述机要,再层层传达下去。

每天都会有很多飞书自魔界八荒四野来、自玄都来,飞入圣城,再飞入沉重的二十二道纱帐后,被圣母沉默着收入眼中。

这些飞书大多是不需要回复的消息,阅毕就会在圣母掌心化为飞灰。

也有些是目前势力宫并不能掌握的裁决,圣城在背后无声拨动着魔界的指针,圣母签下决断后,这些信会无声飞到圣殿门口的两名精卫手中,光明正大离开圣城。

今天圣母的案上没有飞书,也没有笔墨。

她在等一个人。

从近两月前斩海传讯来的启程,至昨夜玄都大门侍卫长放行后的飞书,再到圣城侍卫、前去引路的圣殿精卫,每一个忠于职守的魔都在转达着那人的回归。

他代表花凋而来,代表圣城而去,而今是第三次站在圣母面前。

事不过三啊……

三十六度踏入圣殿时倒是轻快的,甚至是欢脱的。

任谁带着辛苦刷来兼从天而降来的巨额魂能安全踏入升级场所那一刻,都会忍不住如此放松惬意。

不待圣母问候,三十六度就动情地问:“圣母,我想加点,可以吗?”

还在考虑措辞劝三十六度把从前任炼魔狱之主身上吸收的死魂就地转化的圣母:……

她第二次娴熟地点上青年光洁的额头。

果如所料,聚集在这具躯壳内的死气远甚于三十六度之前在圣城的小打小闹。

那可是一整个炼魔狱的死魂。

加之盘踞炼魔狱二百余年的炼魔狱主……与那股她熟悉又厌恶的冰冷焰能,圣母想,够了。

庞大无匹的精纯死气藉由圣城掌权者的术法沟通地力,经魔脉再度返回三十六度体内。

三十六度在第一场boss战后痛定思痛,决心提高自己的续航能力,把新升的点数全加给了集中力,企图提高蓝条以解锁回血技能。

可能是他的集中力还不够,一通操作后,三十六度依旧不知道怎么回血。

圣母回味着残留在魔脉中的那股冰冷熟悉的异能,面纱仍是那样厚重,将一切情绪都掩藏幕后。

三十六度每次朝上位者行礼都是意思意思,一旦得意忘形便不拘小节。

正如此刻,在被特许走到御座前接受过圣母的“赐福”后,他依旧毫无自己还要回到大殿中央仰头看着圣母的意识,仍在御座咫尺之外,絮絮叨叨讲着炼魔狱中斩海的神勇,并不止一次暗示圣母能不能把斩海送给自己做搭档。

就算没戏,也得努力一下不是。

头纱下的圣母似笑非笑:“斩海可是魔界的武神,你想同武神并肩作战,是要归于吾麾下吗?”

这只是一句打趣,三十六度作为圣女司分灵与二世花王选中的护花之刀,自然不可能效忠魔界。

不想三十六度当真沉寂下来作思考状,半晌后竟一口同意下来:“好啊,魔界一直这么混乱的话,我效忠你不就也能保护你了。”

没有玩家能抵挡刷魂点的诱惑,如果可以,那就是掉落魂量还不够多。

圣母没想到他能如此轻飘飘地说出改旗易帜之语,面纱后是一番惊涛骇浪。

但从分魂记忆中的花凋族现状来看,她自然不能同花王抢人,只有佯装风轻云淡道:“可惜吾已有斩海护国,握刀时你也该想想,你的刀该为谁而挥,也许明白这一点后,你便能如斩海一般强大了。”

三十六度想,我知道是为谁而挥呀,不光如此,我还知道斩海是为谁而战,总归不会是为玄都,他那样的魔心比天高,眼里只有自己。他也是为自己而战,我也是为自己挥刀杀人,我们又有何不同呢?总不能因为他杀的人比我多,所以才比我强……啊,好像是这个理。

但没有结果就是拒绝,npc对话的文本含义三十六度还是分得很清楚。

他们默契地当作前一段对话没有发生过。

对三十六度而言,尝试过但行不通的对话内容确实可以从脑海中划掉。

他又问:“您知不知晓魔界的一个名为九鬿栳的树人?”

圣母在他面前一怔:“你是从何处知晓此魔?”

一个能被圣母知晓的存在,其出身来历可能要再被拔高几个层次。

“遇到过几次,他在魔界四处乱逛游手好闲,还送了我一张曲谱,”三十六度笑眯眯道,“圣母可以做我的第二位听众吗,第一个有点没品位。”

随即,不待御座上的魔界之母拒绝,他便自然而然掏出骨琴,蠢蠢欲动。

听到曲谱那一刻,圣母便确定了接触三十六度至少不只是耆老个人的决定,而一定有那个人在背后。

白发青年的琴弓似刀。

头纱下,她无声地颔首。

然后在柔和到梦幻的琴声中,身与心,渐趋冰冷。

“这支曲叫玉骨冰心。”

一曲终了,三十六度补充。

在他看来,在圣母面前完整拉完一遍应该算完成九鬿栳的任务了,接下来应该就能直接结算或再次触发下一环。

圣母同金叶一品共事数百年,听过他的太多曲调,有庄严的祀歌,亦有平日信手弹拨之调,对于此曲中的心思她怎会不察?

“九鬿栳是魔界耆老,通晓天文地理卜命杂学,素以智慧相称,吾与天魔曾多次问策于耆老。你若下次再逮到他亦不必客气。”圣母似笑非笑道。

通晓杂学应该相当于魔界百科全书。

依圣母话意,九鬿栳在魔界资历深厚,更亲身参与玄都政治,多半也是行走的活历史。

这种角色说不是给玩家放送世界观设定的都说不过去,大概率还会自带赠品,不可谓不讨喜。

既然圣母有令“不必客气”,下次见面估计就是玩家和树人玩“他逃他追”游戏了,玩家强硬一点就能从他嘴里挖到狠料——玩家做的一切都是奉旨!

三十六度心满意足,顿时把树人和新曲子也都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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