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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穿心莲

“我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就是命数有点克别人?”

听到包拯这句失神似的呢喃,公孙策毫不客气地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包黑炭!你有点正事没有?”

包拯没有明确说出这句话,是被无法抑制的奇怪心理逼迫着吐露呓语的,就这样还是被公孙策听到了。

包拯连忙回神,将他的义气和智慧都强行凝聚起来,又忙忙摆手,表白自己没有任何拿人命案子开玩笑的意思,“我是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公孙策很了解包拯。虽然对破案很有心得,但本心里,包拯和他哪里愿意真正看到命案,难道是为了显摆破案才能,专门去期待所经之处发生不幸?

然而事情就这样发生,甚至有点邪门。包拯本来还在为戒空之死焦头烂额,伤寒没全好就爬起来到处找线索。现在又发生……

“藏经阁内院是不可轻易进入的。”戒贤指着连通幽深内院的曲径,繁花茂树曲折成荫,一道圆月山门通往高处。

“这里是藏经阁外院禅房,迎候身份尊贵来往香客。”戒贤回过身,扫视众人一眼。大家站在遭遇风啸地震般的禅房中,周围桌椅倒坍,碎物满地,甚至天顶都有些许洞穿歪斜,天光中旋着些许尘埃。

众人还不能从惊现遗体的凶案残迹中脱出神思,一时面面相觑。也不怪包拯会有那种邪门的叹息,这才相隔两日不到,不久前还生龙活虎一派高官气势的河东巡抚杭天豹,就……

包拯凝起目光。无论如何,人命关天,与贵贱恩怨都没关系。不找出真相,死者的幽魂会永远徘徊在六道之外,以及他的心中。

他非找到真相不可,即使现在头痛不轻,还是走上前去。

“看来经过一番激烈打斗。”公孙策四下细看,眼眉之间慧光沉沉。

“虽然不可能不发出声响,但是藏经阁外院禅房本来地处幽僻,不与我们居住的禅房接近,所以……”公孙策点点头,大家在这条理冷静的分析声之下也渐次清醒过来。

包拯已经走到遗体旁。杭天豹的尸身被钉在一个巨大的花木柜架上,奇怪的木香与血味混合在一起,使呼吸之间充满难以形容的干涩怪味。

隔着遗体,包拯大致能看出整个花木柜子乃是分放各种熏香花叶、茶水点缀所用甘草的药料储柜,上面布满划痕,大多数零碎窄小,应该是打斗时错乱划破。

也有些大概连成长线的划痕,力道极深,如同狂乱抓伤,但整体看来也是凌乱不堪,挂满染血木屑。

“应是昨夜的事情。”包拯检查尸身,向幽冥中倾听死者留下的遗讯,“杭大人与什么人在此争斗,然后力竭被杀。”

“这个就是致命伤?”公孙策指着插入杭天豹胸腹处的宝剑,那把剑直接将死者全身钉死在柜子上。

“嗯……”包拯也觉得是这样,无论是谁看到这般惨相,都会认为这把剑就是致死兵器。

然而掠过眼中的微小不和谐细节,以及当初高丽太子一案错判兵刃的经验,让包拯多留一份心思,没有立刻明确回答。

“这把剑贯穿胸腹,这是血脉丰沛之处,应该……”包拯揉揉太阳穴,交叉双袖,沿着剑伤往上细看尸身,“应该流更多血才对。”

“又是高丽太子案那样?”公孙策目光一闪,不好的回忆与急切的智慧一并涌上心头。

“哪有这么巧。”包拯摇摇头,随着目光上移,抬起身体看向尸身铁青的上半段,死者的脸庞仿佛随时会微微皱起来,睁开眼睛或吐露话语。

黏稠的诡异气氛笼罩在圣洁的禅房中。佛与魔同时笼罩在大相国寺上空,寂静斗法,想要互噬法相,降下有毒的甘霖。

在这般气氛中,包拯找到尸身上许多细小深割的血痕。他越找越多,最后寻至脖颈,揭开浸透鲜血已变半硬的领子,将铁青的颈肤拨开,微微顿住神思,眼神投向虚空。

似有雷霆穿入他的脑海,“……公孙策,你看。”

公孙策立刻过来细看,与包拯互视魂灵般对视一眼。

“发现了什么?”一群人当中,还是飞燕耐不住性子,提起裙角一面问一面凑过来。

后续赶到的相国寺众僧都无言语,只是静静拨弄佛珠。

“杭大人是朝中高官,此次来到相国寺也有替朝廷祈福的公干。”戒字辈僧人叹息不止,“这牵连可大了。如何是好……”

飞燕清亮的声音打破了众人黏稠的沉默,“又是丝刃割喉!”

大家躁动起来,纷纷上前,意图详问。

“没错。”包拯点点头,又指着尸身上各处极其纤细切骨的伤痕,“浑身都有。是和戒空师父身上一样的丝刃伤痕。”

“这么说的话……”公孙策灵光一闪,试着掰动了一下剑柄,试了试插入之深,胸中已有轮廓,自顾自认定逻辑,点头说道,“按这把剑的深入程度,出血实在有点少。除非……”

包拯微微张唇,遥遥指了一下某个方位。众人没有把握到他的意思,没有被准确指到的沈良却已心中一震。

“我向包拯说起过,从武功高手的角度来看,若能躲避收拾不了的大量溅血,那只能是……”

沈良回想起自己与包拯推心置腹,所说起的未能实现的刺杀计划。沈良本想杀死两个高丽皇子,在原本的计划里,先将目标伤至奄奄一息,那时血脉紧缩,即使再将其全身划破致使面目全非,出血量也不至于无法收拾。

“所以说……”包拯缓缓点头,“这样一个深刻洞穿的伤口,出血量却很少,那说明杭大人被剑锋贯穿钉在这里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死了。”

“的确。”公孙策再次查看尸身颈部的割裂,又看到喉骨碎裂翻出,伤痕虽已凝固,那份深浓鲜红的死亡之色却仍刺眼至极。

“脖子这里的丝刃割裂颜色极深,充血膨裂,而且咽喉已断。”公孙策说道,“那么,这才是致死伤。”

“致死之后,又要用剑将人钉在这里,这是为什么?”包拯很擅长集合碎片线索,脑内幻摹还原凶案现场。他缓步游走,四处看着现场细节,在脑海中不断拼凑,一时也想不出这般死法的逻辑。

“而且,这两种武器同时用多不方便呀。”飞燕着急忙慌地开始推理,她自恃热切聪慧,一点也忍不下来。

“什么?”包拯好像抓到了什么灵感,连忙抬起手指,示意飞燕再说一遍。

“如果你可以用剑杀伤人,又何必再用什么丝刃?”飞燕回过头,拉着公孙策乱问一番“丝刃”的底细,听说是某种纤细如幻的细线暗器,连猛兽骨头都能割断。

她啧啧摇头,“这种暗器想必要占据全部指力,灵活操纵意图很快取人性命。那怎么腾出手来去用剑呢?”

“说话乱七八糟的,却有几分道理。”公孙策和飞燕说话时必然不懂温柔,必须连怼带刺,连些许欣赏赞美也能变成互相揭底。

飞燕刚要生气,公孙策伸手向空中一按,转身看向包拯,“这一点是很可疑。按逻辑想想,如果丝刃足够杀人,那没有必要占手用剑。如果用剑与死者大打出手,看这现场凌乱程度,战势一定紧凑,如何有余地轮换兵刃呢?”

“但是,如果有足够高的武功……”楚楚忍不住说道。她看了沈良一眼,求得同为会武之人的赞同。

沈良摸着下巴,沉思着点点头。

“武功够高,听起来似乎能破解一切疑点。”包拯苦笑一声,“但这一条理由不足以解释所有的疑问。反过来,我认为……”

他绕着杭天豹的尸身来回看,目光渐移,一种莫名的疑虑将他的神思吸引到架子上。

包拯盯着那些凌乱的划痕看来看去,没有一丁点头绪,只是激斗留下的损伤罢了。

“我认为,如果真有足够高的武功,那就更没有必要轮换兵刃,那样做倒是有可能打乱武斗的节奏,给自己添麻烦。”

包拯怎么也抓不住心头疑虑,叹了口气,暂时从太过沉重的推理中抽身出来,回头看向大家,“我是按正常逻辑推理的。再怎么样,凶手也是人,跳不出普遍的逻辑对吧。”

“你说会不会……”公孙策咳了一声。他渐渐放下与包拯的瑜亮之争,虽然总想要比包拯更快一步破解谜题,证明自己的聪慧更上一层,但是与包拯做朋友久了,对方人命天大的义气也影响了自己。

公孙策也知无不言,和包拯并肩站着,共同细看遗体现场,“如果打斗之人不止凶手与死者呢?”

“你是说,凶手那边还有同伙?”包拯眼前一亮,做了个恍悟的口型,“等等,这么想的话……如果一名凶手用剑,一名凶手用丝刃……?”

“有可能。这种配合真是凶险,可以说杭大人绝无活命机会。”公孙策轻敲臂膀,“不过,这声势是不是大了些?虽然早听说杭大人与衍悔大师从前是绿林结义兄弟,衍悔大师的功夫自是传奇,想来杭大人的武艺也必然高超。”

他看向包拯,疑惑地挑了挑眉,“即使如此,如果由多名凶手合力对付杭大人的话,我总觉得这位大人的武功也不像高到那种程度。而且……”

“感觉如果人更多的话,以这间禅房的大小,不太能施展得开啊。”包拯仰头四下细看,一面再度仔细观察禅房格局,一面回忆案发前是否听闻异样,结果都无所获,“这房间的凌乱程度,也就像是两人争斗造成的狼藉。”

“虽说这一剑大概是死者断气后刺入的。”公孙策啧叹摇头,指着剑锋说道,“这插入力道也着实惊人。假如杭大人那时还没死,这一剑也绝对是奔着要他性命去的。”

“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包拯正感慨,忽然听到窃窃私语。

“果然如此……”这是戒字辈众僧中的戒贪在说话,他严肃地盯了戒贤一眼,“你怎么不去禀报师父,戒贤?”

“我认为我已经处理好此事。师父近来身体不好,运转内功自疗休养,这本已是费尽神思。”戒贤缓垂眼睫,长长一叹,“或许杭大人不甘心,又来窃取,而某个暗伏在大相国寺中的凶徒,也恰好与他撞上……”

“这倒也有可能。”戒嗔说道,“不然实在想不到凶案发生在藏经阁附近,这里无论内外院其实都不是轻易踏入的。”

“各位师父,你们说的是……”包拯走过来,虽然是温和发问的语气,眼神却不容躲避。

“还没有向包施主说明。”戒贤转过身来,潇洒淡冷,一双俊目如寒池千寻,生出一股令人畏惧的磊落来,“贫僧掌管藏经阁,无有我的引领,就算是外院也不纳外人。杭大人之前也来过这里,我与他了断了一件事。”

“一件事?”包拯隐隐凝眸。

“《大日如来咒》。”戒贤说道。众人听到这个词,都被揪起心尖。

传说《大日如来咒》乃佛家至上经典,不仅蕴有无穷智慧,更以秘文宝图藏起武功绝密,无论是佛是魔,是求解轮回还是江湖纷争,这本秘典都一度成为江湖动荡源头,引发无数纷争。

“我想起来了!”飞燕又想起来到大相国寺听到的秘辛,连忙插嘴,“不是说二十年前有个什么江湖高手,也极想得到这本什么咒,和你们住持比武最终落败吗?”

众僧不答,默默看向悟道大师颔首。

悟道大师听说杭天豹致死伤也是丝刃,摇头叹息,“虽然不敢相信,但只能是他了。”

“不会吧?”飞燕眨眨眼睛,她那清亮的声音在这种诡异凝重的气氛下,听起来反而让人脑袋嗡嗡响,“真有人愿意蛰伏二十年,还不死心地继续追寻一本什么武功秘籍呀?”

“你哪里能懂?”公孙策无奈地将飞燕拉回几步,“武林中人毕生追求神功,为此不惜舍弃一切者不在少数。”

“我真是不能相信!”飞燕抱起双臂,哼了一声,“二十年时光能享受多少红尘欢乐?却不知道蛰伏在什么艰苦的地方,一门心思还想要什么武功秘籍,就算练成神功,在那之后又要做些什么?”

“若有这样的业障和耐心……”悟道大师转动佛珠,脸色沉重,“已是心魔了。真若得手,岂不是要掀起血雨腥风,引出无数惨烈争斗?”

他扫视过诸位僧人,“这正是住持师兄累年担忧的事啊!《大日如来咒》本是至上佛典,却反成为灾祸源头。以相国寺净土之尊镇压它还不够,终究引发血案,这岂不是我等的业数罪过?”

“大师,请暂缓忧虑。”公孙策安抚道,而包拯在一旁陷入沉思,他一门心思推理的时候,谁也叫不醒他。

公孙策将包拯轻轻踢到身后,挡在前面和众人交流,“看来,大家是认定凶手是那个龙千山了。”

“这丝刃实在不可能出自他人之手。”悟道大师说道,“‘盘龙丝’也是一代江湖杀器,不是轻易可以仿造的。”

“好,就算我们暂时认定这个推论。”公孙策缓缓踱步,“如果确实是龙千山,我可以推理一下杭大人被杀的大致情景。”

戒贤看向公孙策翩翩侧影,微凝寒眉。

“杭大人想要一窥《大日如来咒》,戒贤师父当然拒绝。然而既已引过杭大人入藏经阁,他知道路径,便想自己来夺。结果遇到同样来寻秘籍的‘龙千山’,于是……”

包拯心中轰鸣,连忙闪身凑到公孙策身边,两人虚声耳语,“可我们刚才推论,大概凶手那边不止一人。如果还有第三人动手,无论是动机还是来到藏经阁的便利,那不就是……”

两人只将目光轻瞥,没等聚到某人身上,就听展昭梗着脖子怒冲冲说道,“一定是龙千山了!他若是还潜伏在某个地方,相国寺不是笼罩在危险之中吗?管他三七二十八,先把他揪出来!”

面对满心怒火又不会算数的展昭,包拯的思绪一时也被打断了,只好想办法先安慰暴跳如雷的小猫。

“其实小师弟说得有理。”戒字辈众僧也不得不认真对待,现在已有两人丧命,绝不能睁一眼闭一眼了,“如果这凶徒确有可能藏在相国寺附近,我看……”

戒贤沉吟片刻,眼看大家难以说出荒谬词句,便淡淡开口替众人说道,“你们是说,知返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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