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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田间的烤红薯

我端坐在房间里的写字台前,长谷部先生略显严肃地说道:“长月小姐,您也试着来给内番排班吧。这样应该能更快地记住大家。”

“内番就是值日生那样的对吧?”我想起学生时代写在黑板一角的名字,真是令人怀念。

“没错,这个本丸内的事务全是靠内番来持续运转的。”

“那我来试试看吧。别看我这样,excel用得可是很顺手的。”

“这里没有您用过的那种电脑,内番表请您手写。”长谷部先生将一张画着表格的纸张在我面前铺开,再往旁边一看,竟连笔墨都准备好了。

“好吧。”

照顾马匹、修整庭院、打理农田、清洁卫生……种种内务分得很仔细。我翻动着记录本丸全员的刀帐,试着在脑海中将大家的名字和脸一一对应,谨慎地在白纸上用毛笔抄下名字。

“这样写……看得懂吗?”我对着洇开的一团黑墨问道。

长谷部先生沉默片刻,从我手中拿回毛笔:“还是由我代笔吧。”

空气中飘荡着干草与马的体味,那是马粪的味道吗?已经习惯了和刀剑相处,但马还是头一次,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小时候乡下的奶奶告诉我马会吃我的头发,所以我从不接近马厩。此时,清晨的马厩里突然传来了哀叫声。

“喂……不行、那里不行……喵!”

“啊啊……怎么办……南泉先生,请稍等一下!”

“不行、别过来……喵呜!”

前来见习之前,长谷部先生发表了“那两个人一起的话也许不会顺利吧”这样模棱两可的感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跑到了马厩门口,向里张望着。

棕色的马匹舔舐着躺在干草堆上的南泉一文字的脸,而五虎退正在栅栏外不知所措,连带着白虎也焦虑地踱步。我决定先去解救南泉,从门口助跑过去跃进栅栏,才想起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和马打交道。

“主公……救救我喵——!”眼看着马的舌头就要舔到南泉的头发上了,我退回去几步,从五虎退手中夺过草料,及时吸引了马的注意力。

“好乖好乖。”仿佛潜意识里就知道的事情,我抚摸起马儿的前额。它的上唇随着咀嚼而左右移动,看起来很柔软,手臂感觉到它粗重而温热的鼻息。

“得救了……主公,谢了……”南泉蹑手蹑脚地从马身后绕过去,又在栅栏前和五虎退撞个正着,“呜啊——”五虎退将白虎挡在身后,急忙后退,南泉才顺利地撤离。

“主公,这是惩罚吗?”马匹纷纷伸出头开嗅着南泉的气味,他一步步退到门口,变成了一只瑟缩的猫。

“怎么可能?我听说马很喜欢和猫待在一起。”

“那种事问过猫的感想吗?”

“不知道,”人类应该很难采访猫的感想吧,但是猫看起来也是一副享受的模样才对啊,“为什么你在马栏里面?”

“看到干草堆,就忍不住想躺上去啊喵……”

“那就是你占了马的床的错了。”

“那、那那个又是怎么回事!”他仍然躲在角落,伸手指着五虎退。

“对不起、抱歉、真的不好意思!”瑟缩的人增加了。

“因为五虎退带着老虎……马应该也很喜欢吧。”栅栏内的马匹正伸出头为白虎舔毛,这副其乐融融的场景才是我曾在照片里见过的,只是猫的尺寸有点大了。

“猫和老虎可不是一种东西!”他抗议道。

“那五虎退就负责靠里面的马,南泉负责靠近门口的马,怎么样?这样就不会和老虎碰到一起了。”

南泉勉为其难地回答道:“好吧喵。”

就这样,五虎退和南泉,中间夹着我,平安无事地在马厩中继续工作。五虎退有着老虎的帮助,可以安心地为马匹梳理毛发。南泉在马栏中被马追着兜圈子,只能挥舞起铲子。

我推着沉重的斗车,为马槽添上新鲜的草料。偶尔想要和马亲密接触,却都被远远躲开,因为我是这里的新人吗?

“大家都会骑马吗?”我问道。

“出阵的时候,偶尔要骑马。大家的原主都是武士,骑马的记忆也就自然而然地存在吧……我是这么觉得的。”五虎退回答道。

“为什么马没有想象中那么听话啊?”我朝着白马伸去一根新鲜的青草,对方也仍然毫不领情。

“刚刚那匹马是‘青海波’,几乎只有长谷部先生在骑,主上总和长谷部先生一起吧,所以马和主上也很亲近。”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长谷部先生骑在马上的英姿,但与马相关的回忆几乎只有竞马,感觉还不够帅气,所以想象中最终出现的画面比较像绘有拿破仑的那幅名画。

“长谷部先生是第一部队的队长吧,难道说那匹马是超棒的上等马吗?”

“听说是因为主上觉得它的名字比较好听,您喜欢海对吧?”

“啊。”我顿时哑口无言,这理由还真肤浅。

“长谷部先生的脚程比一些短刀都快呢,乘着青海波更是如虎添翼。”

本想问他更多关于长谷部先生的事情,另一边的南泉却尖叫了起来,黑色的马正在嚼他的衣摆,我急忙冲了过去。

干燥的尘土飘浮在风中,钻进鼻腔,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我望着金绿的农田,在其中寻找当番的刀剑男士的身影。

“主上,这边。”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桑名江正蹲在田地中将什么东西放进嘴里。

“你在吃什么?”

“只是尝尝土地的味道。”他平淡地说道。这不就是在吃土吗!真正的怪人出现了。

见我没有回应,他站起身来问道:“主上,今天想吃什么?我推荐烤红薯,现在正是丰收的时候。”桑名穿着看起来就很适合务农的长靴,脖颈上挂着毛巾,宛如真正的农家男子。不过,刘海已经长得遮住了眼睛,还能看清田地吗?

“好啊,烛台切先生一定也会高兴吧!”

“不是不是,就在这里烤啦。”

“诶,这样也行吗?”

“农家都是这么做的。”桑名说着,从田埂上抱来上季的稻秆。

还有一个人在哪里呢?和上一回一样,长谷部先生也发表了“那两个人一起的话也许会是另一种顺利吧”这样模棱两可的感想。

正当我四处张望着,桑名忽然停下脚步:“明石,要是你醒来时脑袋以下都在土里,那可不关我事哦。”

“知道了知道了。”操着不耐烦的关西腔,仿佛从田间生长起来的男人是明石国行。他竟直接躺在了番茄的架子所形成的阴影之中,连眼睛架也在掉土渣。他已经戴好了手套,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干劲还是没干劲。

“很闲的话就来帮忙啊,土地太干燥了,今天有很多活要干呢。”这下不仅是明石,连我也想快点回到本丸里了。

“主人,我不适合干这种活啊。”明石看着我,大声抱怨着。

让怎么也提不起干劲的明石在菜园中采摘成熟的蔬菜,这样他还能偷得片刻阴凉,我和桑名则在田间除草。后背被灼热的阳光炙烤,我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在发烫,一直蹲在地上也令我的膝关节开始疼痛。

水稻已到蜡熟,还未压弯枝头,已散发出清雅的淡香。但还是敌不过麦秆燃烧形成的薄烟中那股烤红薯的香气。我用铲子撑着地面,明石也挎着篮子,远远地望着那堆灰烬。

“主上,土地可是宝贵的资源,所以要认真干啊。”桑名边用毛巾擦着挂在下巴上的汗滴边教导我。

“红薯,是不是烤好了?”

“差点忘了,明石,休息一下!”桑名朝着对面大声说道,明石的表情瞬间转悲为喜,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和我们汇合。

水泥颜色的灰烬看起来已经冷却,但用耙子扒开后仍然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可怕的热量。桑名戴上护目镜,以毫不畏惧高温的气势将早上收获的红薯一个一个拨到外边来。

烘烤的温暖香气诱惑着大脑,使人不自觉地分泌出唾液。桑名挑出一只个头较大的红薯拍去表面的灰尘,掰成了三份,将两端给我和明石。像冰淇淋一样拿在手中,热量穿透厚厚的手套。

红薯的皮已经可以轻松地剥下,自内部迸发而出的糖分在表面焦化,有些发粘,我甩了甩手才从手套上脱落下来。橙黄色的红薯心宛如夕阳之色,丝缕纤维也烤得柔软,几乎入口即化,像蜜糖流入喉中,疲惫的身心也被这焦香的甜味抚慰。

清风拂过汗湿的脖颈,感到一丝清凉。我坐在桑名身旁,即将成熟的稻谷如金色的泡沫浮在浓绿之浪上。

拥有肉身的人类和付丧神,首先为口腹之欲而活着,不摄入食物就会死去,和所有的生命一样。

“桑名,你不是说,土地是宝贵的资源吗?自古以来,战争都是争夺土地的战争。那么我们的战斗是为了什么呢?”为何我们不能只像现在这样,和伙伴坐在田间,只想着食物的事。

“我讨厌战争,所以不太清楚呢。但是土地是好东西,毕竟什么都能种出来。”

“也不是什么都能种出来吧。”比如刀剑,比如时间溯行军。

“主人也说这么没干劲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明石似乎是真心这么说的。

桑名也应声附和道:“主上是我们现在的主公,所以您要是只想干农活的话,大家也一定会追随。倒不如说那样就好了呢。”

“不行不行。”我不由自主地学起明石的关西腔,对自己吐槽。

“那吃完就继续干活吧!”桑名活力四射地拍着我和明石的后背,差点让我的前胸贴上大腿。

“好。”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前往训练用的道场时,正好碰见了长谷部先生。他穿着那件黑色长袍,从脖颈到脚踝都是一身黑,只是没挂铠甲,几乎就是神父的模样。

“长谷部先生。”我叫住他。

“啊,长月小姐。”他驻足等候我跟上去,表情很僵硬。

“您有什么烦恼吗?”

“烦恼……一想到待会是和大俱利伽罗一起,我就觉得头疼。”

“为什么?鹤丸说,你们俩也是有渊源的刀。”

“那家伙只是个问题儿童,”长谷部先生揉着眉间,断言道,“肯定不会顺利的。”

刀刃相碰的声音愈发刺耳,原来已经到了道场门口。除了在内番表上安排的二人,还有其他人在自主练习。当中有显然是来看热闹的鹤丸国永和太鼓钟贞宗簇拥在大俱利身边,他们是大俱利的后援团吧,但是大俱利并不像是和他们俩关系很好的样子。他穿着形似学兰的外套,前襟大敞,挽起的衣袖下左臂有盘龙的刺青,像是哪里来的不良少年。

视线刚一接触,大俱利就笔直地朝着我们走来:“长谷部,和我真剑比试。”一上来就提出了这样无礼的要求,长谷部先生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大家都是用木刀的吧。”我站在两人之间,试着将几近凝固的空气搅散。

“行啊,毕竟是主上的命令。”

诶——?我不是就站在这里吗?怎么被无视了?我目送着二人站上道场,摆出了对擂的姿态。鹤丸和太鼓钟在场边看着,就像拳击场旁的教练,那我就来当长谷部先生的后援团吧。

刀刃相接之时,仿佛要碰撞出火花一般,冷冽的光芒随着细微的摩擦而闪烁。怒目而视的二人僵持片刻,以大俱利后退一步为结果进入下一回合。长谷部先生甩动着手中的刀,银鞭似的不断抵抗大俱利的进攻。

下一刀被长谷部先生侧身闪过,两人顺势交换了位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甚至向我这边瞥了一眼,那目光令人战栗,我想躲到鹤丸身后去。长谷部先生好像全无进攻之意,只是用刀格挡。等我察觉到刀的声音变了,长谷部先生用左手中的刀鞘接下一击,右手中的刀刃已架在大俱利肩上。

刀还没来得及收回刀鞘中,大俱利怒吓道:“再来!”两人再度拉开距离。

自主练习的大家也渐渐停下来,聚集在了这边,这下变成了真的格斗场了。

“长谷部先生很厉害呢。”我不禁感叹道。

“长谷部是本丸里练度最高的,”太鼓钟向我解释,“同为打刀,伽罗打不过他也是正常的。”

“而且主公就在眼前看着,长谷部绝对不想输吧。”

“我?”

“主上不在的时候,长谷部应该是更有惊吓感的样子呢,对吧?”

太鼓钟认同地点头:“今天的长谷部感觉很稳重呢。”

我回想起从九州分社到此本丸,长谷部先生在我面前一直如此沉稳。莫非这全是他的假面?握住鲜红刀柄的长谷部先生,游刃有余地单手挥舞手中长刀,衣袍下摆随着动作飘起,虽然是神父的服装,却也是能够尽情洒上鲜血的色彩。

不知道究竟进行了几回合,直到大俱利已气喘吁吁地弯下腰,口中却还在重复着:“再来!”

“很有参考价值。”长谷部先生微笑着,流畅地收起刀,镡与鞘撞击的声音也干脆利落。戴着雪白手套的右手抚上胸口,向大俱利浅浅地鞠躬。

“喂!”大俱利似乎还要穷追不舍。

“到此为止了。”长谷部先生收起笑容,不容置疑地说道。他走到我跟前,问道:“长月小姐,看得还满意吗?”

“很精彩。”我将手举到胸前,小声鼓起掌来。

“那今天就这样吧。”他说着就要走。

“长谷部先生,也能教教我吗?”长谷部先生用过的刀法,几轮过后大俱利也做了一模一样的,如果我也能学会的话就好了。

“长月小姐的工作不是战斗。”

“因为三日月先生说,如果下次再有那样的情况,我会很危险。”

“那些老头子都给你灌输了什么?”长谷部先生眉间的皱纹变得更深了,他用可怖的眼神瞪着鹤丸。

鹤丸被吓了一跳,迅速摆动双手:“我可没说过。”

“再说了,根本没有刀可以给您用啊。您要用木刀迎战吗?”

“哦,还真是。那我就试试木刀吧。”

“时间溯行军一刀就能把木刀和你一起劈成两半。”大俱利伽罗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大俱利伽罗!”

“这是事实。”

“枪和短刀就不行了,”太古钟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是用来刺的。”

“你们能暂时安静一会吗?”长谷部先生的表情很复杂。

“反正还早,你就教教主上,这不是很有趣吗?”鹤丸伸手搭上我的肩膀,大俱利拿来一柄木刀,递到我跟前。

我摊开手掌,却被大俱利苛责道:“用两只手。”

“啊?哦。”我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微屈上半身。等他把刀放在我手中,我才意识到不是礼仪的事:“好重!”

“长月小姐,真刀比这还要重。”长谷部先生似乎觉得这样就能吓退我。我好像拿过他的刀,但在当时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意识到刀的重量。

“我大学的时候是羽毛球部的。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擅长扣杀的。”我将木刀举过头顶,长而窄的形状很难保持平衡,刀尖在我头顶左右摇摆着。

“剑道里没有球啊。”长谷部先生苦笑着,握住木刀的刀刃将其放下。如果我拿着真刀,他的手可就要皮开肉绽了。

“初学者都在用什么刀法呢?鹤先生知道吗?”太鼓钟问道。

“初学者可是很难使用我的呢。”他的表情仿佛在说这样一点惊吓也没有。

“每一天都要挥刀,实战的时候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呢。我们的刀法就是本能吧。”

长谷部先生打断了那两人的闲谈:“袈裟斩。我只教您这个。”

“长谷部,真亏你能记得这种东西的名字。”鹤丸惊讶地赞许道。

长谷部先生没有回应鹤丸,在道场中间拔出刀,真刀在刀鞘中摩擦的声音本身就已令人不寒而栗。我和长谷部先生一样是随处可见的右撇子,袈裟斩是从敌人的右肩砍向左侧腰部,也就是斜对角的扣杀呢。

如果挥刀的速度够快,应该也能发出破风的声音吧。我再次举起木刀,长谷部先生站得很近,出手帮我调整姿势。我抬头看着刀尖的角度,试图记在脑子里。迈步同时自上而下的斜砍,如果顺利的话能够将人切成两半。我提起脚跟,感觉自己紧张得脚底都要出汗了。

“不管怎么说,手指先握紧,否则会脱手……”简直一语成谶啊,木刀掉在木地板上,发出“嘭”的巨响后滑出去半步。我不敢抬起头,好尴尬。

“果然还是应该跟我学吧,如果是短刀,就连主上也能轻松地拿起来呢。”太鼓钟乐观地安慰我。

要是只能拿起短刀,我觉得自己最后只有被人逼着切腹自尽的份了,到时候谁来为我介错?我抬头看向长谷部先生,他错当成了别的讯号,弯腰捡起了木刀。

“我们就是您的刀,所以您不需要这种伪造品,”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要我长谷部尚有一息,就会保全您的平安,所以……”

我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您所说的都是谎言呢?我无法将自己的性命信手交予他人,还请您理解。”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我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然而驷不及舌。长谷部先生以宛如吊丧的悲怆目光注视着我。

刀剑存在的漫长时光中,到底见过多少人的生死、多少人湮灭于历史之长河,我不得而知。那湍急的流水迟早有一天会将我 也吞没,亦是必然。我本就不打算做在历史上留名之人,只是不想让亲友为我而流泪,为何长谷部先生此刻好像将要泫然泣下?

“是在下失言,万望恕罪。”他将木刀双手交还给我,转身离开。

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沉重的木刀仿佛在不断坠入地心,几乎要压垮我的肩膀。连鹤丸也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时刻,大俱利走到我身边,一声不吭地将我的双手放回刀柄上。

“继续吧。”他仍是如此冷淡地开口,却令我泪如泉涌。

泪水混杂着汗水滑进口中,比海水还要咸涩。我练习挥刀直到手臂酸软、掌心磨出水泡,道场的地面被我的眼泪打湿,大俱利一直沉默不语地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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