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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若萱萧廷相遇

等纳非身体恢复后,若萱和笑笑子父女便一同辞别而去。

在另一处半程上,若萱与笑笑子父女辞别,小浮萍拉着她的手说:“若萱姐姐,你要去哪?”

“我一直往南边去。”

“若萱丫头,越往南边,越荒凉,那边是蛮夷之地,有什么可去的?”

“看多了北方的风景,我很想知道南方的风景是怎样的,去走走看。再说,我和汉阳哥哥约好了。”

“嗯,勇气可嘉!注意安全。”

“若萱姐姐,你若有事,可以到无忧谷来找我们。”

笑笑子搭着小浮萍的肩膀说:“傻孩子,你以为人人都知道无忧谷吗?若是都知道,我们还会选它归隐吗?”

“噢,是哦。那可怎么办?爹。”

“这样吧,你到了这里,往右行,找到一家吉祥客栈,你报上你的名字,找掌柜的询问,他会给你指个方向,你再根据这个方向走个几里路便是了。记住了,遇到所有路口都往左拐。非要紧的事,万不可告诉他人。”

“若萱记住了前辈的嘱咐,谢谢前辈。”

“小浮萍,等我从南方回来,我会来找你的,我们一同回潼关见我爹娘。”

“好。我们在这等你。”三人就此分道扬镳。

若萱跨上马扬鞭而去,心里在想,不知汉阳现在哪,倘若他平安无事,有没有按我们的约定继续往南走?

这头,小浮萍和笑笑子往家的方向走去,平时一向吱吱喳喳的小浮萍却一言不发。

笑笑子觉得这丫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便问:“女儿啊,你有心事?”

“没有啊,爹。”小浮萍的声音听着就闷闷不乐。

“你别瞒我了,咱俩相依为命多年,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什么。你说吧,今为的什么事这么安静。”

“爹,您觉得若萱姐姐好不?”

“好啊,的确是个很好的孩子。怎么了?”笑笑子恍然大悟:“你该不是想——”

“爹,”小浮萍拉着笑笑子的手袖晃着,撒娇道:“我一直和爹一起生活,从没有姐妹在身边,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您也喜欢的姐姐来了,反正……反正咱回家也无事可做,无非是些草药啊药丸的,这在哪不是做?您说呢?还有就是,我也没去过南方,总在一个地方,十几年了,什么都看腻了。爹!”小浮萍看笑笑子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她爹心里是什么想法,自己也不甘心放弃,便蹲在路边不走了,捡根小棍低头心不在焉的戳蚂蚁窝。

笑笑子也不管她,独自找了一块大石头坐着,点起了烟嘴,望着远处,不知在思忖什么。好久,他叩了叩烟嘴,跳下石头,拉起小浮萍,说:“好吧,就依你了,我们找若萱去。”

“真的吗?太好了。”小浮萍拍着手,兴奋的跳了起来,才高兴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笑笑子小跑起来:“爹,快点。”

“傻丫头,你跑得再快,也追不上马。”他看小浮萍听得一脸懵,说道:“你忘了,若萱丫头可是骑着马走的。虽说,咱俩加起来也有四条腿,可架不住这腿短啊。”

小浮萍一听,失落了。

笑笑子揽着她的肩膀,宽慰她说:“说你是傻丫头,真是傻丫头,我们知道她的方向,还不好找吗?不过是多些时间的事罢了。运气好的话,万一遇上若萱丫头有事耽搁了,我们不就赶上了吗?人一旦在路上,便万事由不得人了。走吧。”

那头的若萱,因为独自一人,为了安全起见,她只能在白天赶路,看着天色,评估再往前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客栈住宿,所以,一般在下午2、3时要能遇到客栈便住下,等次日早上7、8时再出发。

话说,萧廷和砚台到天鹰老人的风鸣谷已是几个月后,师徒俩对血月神教的发展进行了一场推心置腹。

“廷儿,既然唐家的天剑五爵已毁,天剑也不能问世了。你可曾想过放弃你曾经的雄心壮志?”

“不能。天剑没了,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方式实现的。”

“目前只能提升武功了。我这还有几本收集到的武林秘笈,你拿去练习。还有一点,如果你一意要统一武林,就得为血月神教瞻前顾后,万一失败了,血月神教要如何才能避免被人灭教之祸。这些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对我们血月神教而言,这是重中之重。”

“师傅,我考虑过了,现在我们血月神教在北方发展挺好,我们的势力大多在这边,我想,是不是应该再开辟一个新的据点,作为后路,以保全最糟情况下的血月神教。”

“你选好了地方没?”

“暂时还没有。我和砚台来此之前去过其他城市考察过了,我觉得都不算好,做不到隐秘而有力量。”

“廷儿,你有没有考虑过往南?”

“南边?那边人烟稀少,据说是蛮夷之地,我还没去过。”

“蛮夷,只是个人观点而已。这边人人都这么说,实际上去过南边的人寥寥无几。道听途说,不如自己亲身去考察来得更有说服力,也方便你作出决定。”

“师傅,您……您去过?”

“嗯,年轻时去过。南边是不如我们这里繁华,也不是蛮夷。那里也种稻,有山有地有河流,我们这有的,那都有,只是北方与南方相隔遥远,人员流通不如北方容易,才给人以落后的感觉。如果,我们据以山岭为巢,不仅能自给自足,地盘发展壮大而让人不知,也是挺好的。”

“只是,两边如果要联络会很麻烦,容易顾此失彼,各自为政。”萧廷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作为最后一个秘密据点,也不是不可以。”他作出了决定:“好吧,我先去看看再定。”

“还有一事,廷儿。你进入南方后,要留意,据我所知,那边有传说中失传已久的秘笈心法,你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到。”

萧廷一脸困惑,问道:“师傅,南方显然不如北方人杰地灵,为什么会有失传的心法出现在那边呢?”

“那也是高人隐居避世的理想之选。对了,你问问砚台,他对路线还有没有印象,他小时候去过一趟。”

萧廷和砚台返回天罗宫。

“公子,南方和北方怎么解决联络的难题?我们现用的联络方式就用不上了。”

“我想过了,可以采用驿站的形式。一个驿站,十人以内,驿站与驿站之间的距离就设置在两地能看得见烟火的最大距离。回去后,让蓝愁马上着手。”

“是。”

“这次去南方,需要带多少人出来?”

“两个。”

“就两个?”

“我和你。”

“明白了,公子。”

“你去选两匹好马。哦,我想起来了,你去看看我往年那匹大青马,在它的子系中选。”

“是。公子,老家那有汗血宝马,要不要……”

“太招摇了,不合适。还是‘大青龙’好。”

“明白了。”

回到天罗宫,萧廷又传来蓝愁,三人一同商议。

“小刚,你留在天罗宫做好人员上的安排,筛选之后去南方的人员,并做好培训。这是其一。其二,做几个明面上的生意,要组建一个运粮队,开僻一个粮道,就必须开个明面上的粮铺。布庄或钱庄。具体到时再商定。重要一点,商铺里的人与教里的人分清楚,不能让人循着外面的人摸到教里去。”

“我让黑骑灵负责粮道的事。”

“可以。让他完成后立刻返回。”

“是”

几天后,蓝愁指派黄湘快马加鞭赶往南方,组建驿站。

“小姐,那个古汉阳是不是说他往南方去?你说我们能不能见着他?”

“珠儿,你这么记挂他吗?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一开口就问他。”

“才不是,是因为小姐喜欢他,我才问的。他可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的。”

“哦?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我喜欢跟我一样牙尖嘴利的。”

“那我的身边就有两只麻雀天天在喳喳叫,我的耳朵要遭殃了。”

“两个人天天打嘴仗,看谁输谁赢,多有趣啊。”

“我们快走吧,赶上去。”

“好咧。小姐,你很想见他吧。”

“我就不告诉你。”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你还问?”

“我就是想让你说出来,自己承认。”

“我干嘛要承认嘛,人家又不喜欢我。”

“他还有未婚妻,小姐。这事很麻烦。”

“别说了,烦死了。”

两人马不停蹄一路紧赶慢赶,几天后,终于在小镇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古汉阳刚见到她们的时候,确实挺意外的,内心却也有几分欢喜。彼此间没有寒暄和客套,黄湘生怕古汉阳以为自己故意追踪他,开口便说:“我们是执行任务,也要去南方。”

“哦,那我们同路了。”

“一起走?”小珠儿探头问他。

“好。”一路已半个月行程过去,两颗年轻的心越走越近。

离他们不远处,一个女子崴了脚,跌坐在地上。古汉阳上前问:“小姐,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那女子抬头,看见一个帅哥在眼前,他满眼关切的注视着她,便心花怒放,堆上了笑脸,柔弱的点点头。

古汉阳左右张望,说:“要不,我给你请辆马车送你回家好了。”

女子细言细语的说:“公子,这里是请不到马车的。”

“那可怎么办?”古汉阳挠着头,为难的说:“小姐,你稍等一下。”他跑到黄湘身边说:“黄姑娘,她说这里请不到马车。怎么办?”

黄湘正气他太主动呢,没好气的说:“你可以背她回去啊,你这么积极主动关心人家,反正不能让她自己走回去吧。”

“也是,看来只能这样了。”古汉阳说着,又回到那女子身旁,弯下腰,说:“来吧,我背你回去。”

“我……我使不上力,麻烦你扶我一把。”女子说。

古汉阳抓着她的手腕,另一手轻揽着女子的细腰,将她扶起来。女子正要趴上古汉阳的背上,一旁的黄湘看着心里更是来气了。小珠儿着急得直跺脚,大声说:“男女授授不亲!你干嘛要背她,扶着不行吗?”

黄湘气极反乐了,上前一把甩开女子搭在古汉阳肩上的手,对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小姐,我们俩个扶你走,也不能为了做好事,让你被人说闲话,是吧?”然后,对着小珠儿说:“珠儿,你去扶她另一只手。”

就这样,黄湘和小珠儿一人抓着女子一边手,连拖带拽走了一路,弄得她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到了女子家门口,黄湘和小珠儿同时甩开了手,咬牙切齿笑着说:“行了,你到家了,我们的善事也做完了。不见。”

女子脸色一红一白,眼珠一转,笑盈盈的对古汉阳说:“公子,进屋喝口茶吧。”

“不必了吧,举手之劳而已,小姐不用客气。”

“都到家门口了,你若不肯,必是嫌弃我家穷。再说了,我爹娘自小教导我,要知恩图报。若被他们知道我如此冷落了帮助自己的好人,肯定会责备我,你忍心吗?”几番纠缠,古汉阳败下阵来,抬起脚正要随女子进屋去。

黄湘气得转身就跑,小珠儿在身后一边追着,一边故意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别生气,等等我啊。”

古汉阳急了,丢下女子不顾了,急匆匆去追黄湘。“你生气了?”古汉阳问。黄湘不理他。古汉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低头走了一段路,心里觉得不甘,忍不住又问:“你究竟是为何生气了?”

黄湘此时心中郁闷还未下,又听这个‘大木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更是气不过,丢下一句:“你自己不会想想嘛。”便往前挽着小珠儿不理他。

“因为若萱?我?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可我没提若萱妹妹啊。”他想了好几个理由,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他烦的直挠头:这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

路边好容易看见了一座凉亭,小珠儿一溜小跑进了凉亭靠着根圆柱,喘着气说:“小姐,我再也走不动了,我要休息休息,你们不累的话,可以先在这周边活动一下,等我缓缓。”说着,便闭上眼休息,不一会,起了轻轻的鼾声,是真的累了。

黄湘还在恼着古汉阳,瞥了眼,见他此时正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她想笑,又强忍着,一同留在这里又觉得别扭,于是,她甩手转身走到了凉亭下边的草滩,席地而坐,百无聊赖的扔着小石头。古汉阳不知道该跟过去,还是彼此各管各的,也就倚着凉亭,望着黄湘这边。

天,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黄湘想心事入了神,竟没有察觉。古汉阳看她不来躲雨,便一路小跑着,边脱下外衫撑在头顶,站在了黄湘的身后。好一会,黄湘才发现,站起身,面对着古汉阳,为了不让雨淋湿她,他自己却湿了一身。

“你就是个大木头!”黄湘嗔怪道。

“湘儿!”古汉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黄湘听了如轰雷掣电般,脸上泛起腓红,心里甜丝丝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你叫我什么?”

“湘儿。可以吗?”

“嗯。”黄湘绞着衣角,低头痴痴的说:“你惹人家不高兴,自己却不明所以,还怪人家乱气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行为举止有没有不得当的地方。这会又来糟贱自己,存心让我担心。”

“湘儿,你知道我是大木头,你生气就该说出来,闷在心里,你难过,我也难受,你说了,好歹我知道哪错了我能改啊。”

“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发现你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就拿刚才的事说,那女子明明说得那么暧昧,你听不出来?你当下不拒绝,你自以为不忍拂了人家的脸面和好意,可人家却不是这么想的,人家只会以为你愿意、你接受、你喜欢。可你确确实实没有这个意思。这可怎么办才好?事情只会越弄越复杂,最后,你也只能伤害人家了。那为什么不在开始的时候直接拒绝就好了?原本只需要一个坚定的态度就能解决的事。”

“我明白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犯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黄湘看着他委屈巴巴的,也不忍心了,说:“下不为例哦。走,快去凉亭那,你衣服都湿了。”

“不怕,有你在,你是我的专属大夫。病了,你就会心疼我了。”

“你就臭美吧。”

“我就臭美,我还要和你一起臭美。”

“不理你了。”

小珠儿睡了一小觉,起身伸伸懒腰,看着这两人的表情流转了蜜意,便明了了这是‘雨过天晴’了。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打是亲,骂是爱。用在他俩身上再贴切不过了。小姐甜蜜,她也很高兴。

萧廷和砚台在路上遇见了血凤凰。

“公子,我看见血凤凰了。”

“我也闻到了。”

“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往常她都是和黄湘一起的。”

“告诉蓝愁,让她赶过去和黄湘汇合。”

“是。”

说话间,血凤凰已走近,萧廷与她擦肩而过。

“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走过,你看见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瞎子啊?”血凤凰上前拦住,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你说对了,我就是瞎子。”

“啊?”血凤凰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那真是太可惜了,你看不见我这个大美人。”

“你长得美不美,我不知道。不过,味道挺美的。”萧廷一阵哈哈大笑,正要别身走过,却被血凤凰一个侧身挡住了去路:“别急着走啊,瞎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日后相逢我才好跟你相认。”

“在下萧廷。”

“我叫血凤凰。萧帅哥你要记得我哦。”

“我们早知你叫血凤凰。”萧廷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径直离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血凤凰愣在原地。

许久,血凤凰望着他俩远去的身影,不禁惆怅的说:“只可惜是个瞎子。不然我非得让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若萱来到一个山洞遂道,在外面朝里张望,伸手不见五指。她环顾四周,这四面都是山,路上不见人影,往前是黑漆漆的遂道,往后是来时无限的路,自己却孤身一人。于是,她拐过一侧,找了片树林,拉起‘吊床’,打算等等古汉阳,她也怕遇上土匪强盗,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行!她不能把自己置身于未知的危险中。幸好,她的行李中,还算一应俱全,只是干粮消耗得差不多了,都怪这路上街市难寻,无法及时补充。得留些应急,平时得自己动手找食物了。

附近有个大池塘,若萱想抓几条鱼烤着吃,也好省下些干粮。她先是捡好了一堆枯枝并架好,挽起衣袖,扎好裙角,脱下鞋子,小心翼翼踏进水里。这池塘,从外看去,外边这层水看着清浅,若萱就以为水浅,谁知越往里走,水越深,底下还有厚厚的淤泥,踩上去,滑溜溜的,行动十分费劲。她才走了十几步,水就没过了她的腰,这让她始料未及。这时,她想转身返回岸上去,想抬脚却发现使不上力,脚底被淤泥吸住了。这下可怎么办?附近没有人,而她被困在池塘的淤泥中动弹不得,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她不敢动,生怕再来个糟糕的,滑进池塘底就呜呼哀哉了。该如何自救?她抬眼望去,在池塘的那头,有棵树长得很茂盛,它的一根树枝正好一个幅度很大的拱形在她的侧前方,足足有她手腕粗。她解下腰间的裙系,用力抛去,连试了几次,泡在池塘里,水的寒意上来了,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最后咬着牙,奋力一甩,终于挂上了树枝上,她再使劲用力往上攀,终于把自己拽离了池塘。可她没有力气了,拼尽全力在腰间打了个结,将自己拦腰挂着。

意识在慢慢迷糊,她感觉自己睡意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这番动作耗光了她的力气,还是这池塘的水让她失温,但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睡,却又无能为力。眼皮一点一点往下垂,这时,她似乎听见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晃了晃脑袋,强廹自己清醒起来。会不会是汉阳来了呢?这么一想,她拼命的大喊:“汉阳,救命!”接连喊了几声,实在没有力气了,她合上了双眼。

“砚台,好像有人在呼救,你看看是不是有人。”萧廷说。

砚台听了听,说道:“没有啊,我没听见。”

“在前面。”萧廷勒住缰绳,侧耳听了听,说:“快。”

他们来到山洞遂道。

“公子,这里没发现有人。”

“你再看看四周有没有。”

砚台拐过一侧,先是看见了‘吊床’,再往远处望去,赫然发现树枝上挂着个人!

“公子,那边树上挂着个人。”砚台双手拢在嘴边朝那边大喊:“喂,你有没有事啊?你死了吗?”

“救命啊!”若萱意识涣散,有气无力的回应着,气若游丝,轻得让人根本听不见。

“她在说话。”萧廷吩咐道:“砚台,你帮我确定方位。”

砚台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若萱的方向瞄准击去,石头击中了她上方的树枝。萧廷寻声听着,第三次后,只见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飞身来到若萱身旁,只是轻轻挥挥手,那根裙系带便断开,他抱着她又飞回岸上。

“冷,好冷!”靠在他胸膛的若萱呓语般重复着。虽然这女子现在满身污垢,她的头发真香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砚台,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她这样熬不住的。

”是,公子。”砚台翻身上马,进了山洞遂道。萧廷蹲下身,将外衫裹着若萱,紧紧搂在怀里。不一会,从遂道的那头传来马蹄声。

“公子,出了遂道不远就有一处不大的温泉。”

“好,我们过去。你带路后,然后返回来帮她收拾好这里的东西,再生火弄点吃的。”

“是,公子。”

萧廷往若萱的嘴里塞了一颗小糖豆,抱着她跳下了温泉,在水里揽着她的腰,不让她被水呛着。有时又像带着玩偶玩耍一样,把她没过水里,一进一出,如此重复几次,为她清洗干净了头发和脸上的污垢。

砚台回来了,将两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旁边便退下。

十几分钟后,萧廷抱着若萱从水里出来,被洗净了池塘污浊的气味,他闻到了若萱身上一股独特的香味。给她换上干净衣服的时候,触碰到她暖乎乎的肉.体,手端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好似有股电流从指端传过,窜入他鼻端的她的味道,没来由的,击中了他的心脏,生生让他有种情不自禁的沉醉。这是怎么回事?从未有过的,他竟然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趁她还未苏醒,他微微颤抖着手轻抚在她的脸庞,细细感受她的五官,在心里刻画着她的模样。

“嗯,”怀里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这是她要醒来了。萧廷停下了他的手,挪到离她约2米的一旁,坐在了柴火堆旁。

“我在哪里?这是哪里?你是谁?”若萱醒来后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迷迷糊糊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你为的什么事要寻短见?”萧廷冷冷的问。

“寻短见?”若萱觉得奇怪,还生怕自己弄错了,特意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才说:“我才没有寻短见呢。你见过有人上吊会挂腰上的吗?”

“你若不是寻短见,怎么会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这鬼都不见一个的地方出没?”

“哦,你指的是这个呀。”若萱恍然大悟,说道:“原本我不是一个人的,我也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我有个同伴,只是路上他出了点意外,落在了我的后面,我相信他正往我这赶来。”

“是个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的直觉。”

“他是我的未婚夫。”

“你已经成亲了?”

“没有。我们就是不想成亲才说服家长让我们出门游历。不出来,就要成亲了。所以逃出来了。”

“为什么想逃?”

“为什么不逃?”若萱反问道:“难道要和一个没有爱情的人成亲吗?我不要。”

“我能问一句吗,你们结伴游历回去,会成亲吗?”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万一他遇到自己爱的人要与我解除婚约呢。”

这时,砚台拿着烧鸡和烤鱼过来了。

“嗯,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若萱问砚台。

砚台递给若萱鸡腿,说:“我和公子要去南方。”

“我也是,我……你们……可不可以……”若萱很难为情。

砚台接过话说:“要不,姑娘就和我们一道上路吧,路上一起作个伴。”

“太好了,我正是这样想的。”

“你不要等你的未婚夫吗?”萧廷故作淡然的说。

“不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到,你们走了,又剩我一个人,我怕了。”萧廷笑了。

“我叫砚台,姑娘怎么称呼?”砚台问。

“我叫唐若萱。”她转头问一旁的萧廷:“公子,请问你怎么称呼。”

“在下萧廷。”

“萧公子,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客气。你可以叫我萧大哥啊,萧公子长萧公子短的,太生疏了,我们这一路上还要同行。”萧廷笑着指了指她的身上,说:“我们很亲密的。”

若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向自己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穿着萧公子的衣服,忽然便红了脸。

“那萧大哥就叫我若萱吧。”

“请姑娘原谅在下的冒犯,实在是廹不得已才给姑娘换的衣服。不过,请姑娘放心,在下从小眼盲,至少眼睛没有冒犯姑娘。”

若萱的脸越发的红得发烫,眼睛都不敢往萧廷那看去,低着头装作专心吃鸡腿的样子。

“不过,你放心,这事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尤其是你的未婚夫。”

“你……你,我又不怕他知道!我是我,他是他。更何况你都说了是廹不得已的情况嘛。你还说。”萧廷听了,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再试探。

……

“我们走这么多时日,还在北方呢。不知道南方究竟是怎样的。萧大哥,你去过南方吗?”若萱问。

“我也是第一次去。我自小眼盲,哪能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呢。”萧廷自嘲的说。“不过,砚台倒是去过,就怕他没印象了。”

若萱探头望向砚台。

砚台点点头,说:“是的,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印象不深了,模模糊糊只记得那里长着好多花,一年四季都有花,树也是四季常绿的,有潮湿的天气,有很热的天气,也有很冷的天气,一年里秋天是最舒服的。南方的春天最让人又爱又恨,春季会有一段时间‘回南天’……”

“‘回南天’?”

“哦,就是春天里很潮湿的天气,户外,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室内,地板湿嗒嗒,墙壁和窗户蒙着水气。每次‘回南天’的时候,在家里走路都要这样子走。”砚台微微张开双臂,学着鸭子走路:“要慢慢的走,不然会很容易滑倒的。”

“真这么夸张吗?”

“千真万确。”

“砚台,你对南方有印象深刻的东西吗?”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种树,它给了我最直观的,对春天的感受。”

“哦?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路的两侧,长着的都是高高壮壮的树,春天初到时,迎着春风,它才抖落一树的枯黄。直到清明前,整树都没有一片叶子,秃秃的,满枝满枝都是一个个小花苞似的,等外边细长的那片包衣掉落,露出来的竟是五片嫩绿的叶,用不了几天,便是满树的浅青色的叶子,人走在树下,仰头望去,那些叶子在白日里的微风中轻轻摇曳,透亮透亮,在光波里闪动,你能感受到一种春日的盎然,这新冒出来的,才是最春天的颜色。”

“哇,听你这么形容,我都情不自禁的在想象这一幕了,真是太美了,好像……”若萱咬唇低头想了想,说:“好像是亲眼看着春天的脚步一点一点走近的感觉,真好,真想亲身体会一下,总觉得想象不及真实的美。”

萧廷脑海里想象着若萱此时的表情,抿唇笑了。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南方冬天是没有雪的,你知道吧?”

若萱看着他,一脸的困惑。

砚台哈哈一笑:“你到了南方自会明白的。”

“你会有那一天的,我却永远无法真实的看到这些美好。”萧廷幽幽的说。

“说不定也未可知呢。”若萱俏皮的回应他道。

若萱当晚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将换下的萧廷的衣服洗干净。几天过后,衣服早晾干净了,却不见她送来。砚台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天,砚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若萱姑娘,我家公子的衣服,我看你已经洗好了,我过去取?”

若萱冷不防红了脸,低头小声的说:“哦,不用,我自己送过来。”说着便一路小跑着跑开了。

“公子,我说错了什么吗?若萱姑娘为什么脸红了?”萧廷嘴角泛着笑。

傍晚的时候,若萱捧着衣服,敲开了萧廷的房门。

“萧大哥,你的衣服还你。谢谢。”

“不客气。”

砚台端着两杯茶进来。

若萱坐下,没言语,又没离开,看着茶杯若有所思。

“若萱,你在想什么?”萧廷问。

若萱犹豫再三,说:“萧大哥,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觉得你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好像我们相识好久似的,可是我想不起来。”

“我眼盲,我倒是很想看看你。”

“就是好奇怪的感觉。”

“或许是梦里,或许在前世吧。”萧廷开玩笑的说。

房间里,砚台和萧廷。

“公子,唐姑娘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萧廷偏头想想了,说:“不知道。感觉她也不像是伪装的。事出必有因,再看看。”

“公子,我总觉得唐姑娘的名字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你往潼关想想。”

砚台垂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噢,原来她是——”

萧廷默默点点头,又说:“路上找机会试探一下。”

这一路上,三人走走停停,看了沿途不少风景,游山玩水间,感情的春雨,早已悄无声息的浸入萧廷的心田,一晃半个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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