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7世界杯正式开赛前有三场表演赛,为了打出日本队的气势,三船教练安排星月打头阵。
“正常发挥,赛中由月颂指挥。”
三船和月颂都不会给星咏发作的机会,还懂得打一棒给个甜枣。
“赢得话考虑让你单打。”
注意,是考虑,没真答应。
星咏群青立即上当:“真的?!好,我这次就听你的,你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哟西,要燃起来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观赛席上,平等院凤凰盯着那两人看,入江奏多以为他不信任他们。
“怎么,在担心不能取胜吗?”
“不是。”
入江看了开局两回合,笑道:“虽然星咏君平时粗线条,赛场上意外的会抓时机呢,月颂君倒是一如既往的可靠,漏掉的球全部预判到了,而且外表完全看不出,竟然是力量型选手。”
平等院的目光始终追着赛场上的人。
违和感,自始至终没有散去的那种违和感。
失忆,会造成性格和球风的彻底变化吗?从滴水不漏的完美主义者变成机会主义者。
星咏群青看准机会,将球打在未落地的人脚下,对手狠狠摔倒在地,看德国球员狼狈的样子,星咏笑的极其夸张:“你几岁了?站都站不稳吗?”
赢了固然好,德国队粉丝鸦雀无声,日本队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对手确实嘴臭,也没必要……
“嗷!你干什么!”挨了一板栗的星咏怒视队友,“我又没打到他身上!自己踩到球滑倒了关我屁事!!”
“我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再有下次,我就弃权,反正教练给了我这个权利。”
“假的吧,别开玩笑了,就为这种小事弃权?你少诓我。”
星咏看向教练,希望得到否认回答,不料日本队的老大发话,“月颂说的是真的,这场比赛,由他说了算。”
少年被气的狂怒无能:“算你狠!!我换打法行了吧!”
观赛的队友们陆续忍不住笑出声,星咏群青这个人,说他心黑手狠,又不是真的坏心,实在太像个小孩子,不分轻重红白,月颂和他搭档相当合适。
比赛继续,日本队依旧稳稳占据上风。
“你好像很欣赏月颂,不是最讨厌鸽派的温和做法吗?”
平等院嗤笑一声:“这场能赢,暂时放过他,迟早让他知道,世界的真实面目,是残酷的地狱。”
种岛修二不以为意:“诶……是吗。”
“比赛结束,6-4,日本队获胜!”
欢呼声响起,面对王者德国,先下一城无疑是战略大胜,提升全队的士气。
“哈哈,疯大叔,看见我的实力了吧!是不是远远不止No.6,后面正式赛的单打也交给我吧!让我和职业选手好好较量较量。”
星咏的尾巴翘老高,幸村故意开他的玩笑:“我怎么觉得主要功劳是月颂前辈的呢?”
入江奏多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你们别太过分了!!!”
月颂不理会搭档吵闹,放好球拍,找位置坐下,前排杵个金色脑袋,看了心烦,考虑换个位置。
“干的不错。”
平等院凤凰平淡的夸了一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边上的鬼十次郎和见了鬼一样的看他,之前就觉得平等院不正常,这会更像吃错药了。
第二场单打即将开始,大部分人关注着比赛,也许是觉得后排安静的不正常,平等院凤凰回头看了一眼。
月颂正闭着眼睛靠在椅背,快睡着的样子。
看疯大叔一脸严肃,星咏以为这边的风格是要认真观赛给队友加油,日本这边的规矩就是很多,他也不太懂。虽然希望月颂也挨训吃瘪,他还是帮忙解释:“遥斗认床来着,昨晚又和教授连麦聊什么重要的学术论文,你不会以为他被哈佛录取是因为网球打的好吧,他那技术还不如我呢。”
“累了回酒店休息,表演赛而已,没必要在这里干坐着。”
平等院说完转过头。
咦?这么体贴吗?
星咏眨眨眼,胳膊捅了捅搭档,“醒醒,要不你回去睡吧?喂,睡着了吗?”
“谢谢,我没聋。”
现场这么吵,月颂只是闭目养神,怎么可能真睡着。
“你不习惯酒店的枕头和被子吧,我早上和客房服务说了,给你换掉,还不快说谢谢,看我多体贴。”
月颂无奈:“是是是,谢谢大少爷。”
身为日本队的NO.1,平等院从来没忘记自己的野望,将日本引向世界第一,现在应该专心看队友的比赛,分析敌我双方的强弱,规划接下来的赛程,可他偏偏竖着耳朵听后面的对话。
这种没营养的话听来什么用!!
想不通,以前是群青认床,换地方睡不着,现在怎么变成他帮别人解决认床问题了!
“我先回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睡美人。”
今天终于扳回一城的星咏笑嘻嘻,就因为能揶揄一下对方,可见平时吃了多少次憋。
终于消停下来了。金发青年为自己能专心看完一场比赛安心不少,完全忽略星咏群青和国中生一直在旁边吱哇乱叫。
和德国队的比赛,除了开局那一场,其余全败,也在意料之中。
整队回去的时候,星咏明显看到了什么愣住,然后脱离队伍跑出去。
“喂!”
“教练!我爸妈来了,我去一下马上回来!”
其余人陷入不同程度的震惊,他们出国比赛虽然很光荣,但是父母大多忙于工作不好请假,且出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星咏的父母竟然来看比赛了还不告诉儿子吗?
金太郎视力极佳,顺着看过去,“星星前辈来了这么多亲戚吗?1、2、3……”
迹部认出其中一对夫妇:“月颂的父母也来了。”这两兄弟不像来比赛,像家庭旅游。
只见月颂夫人捏星咏群青的脸,看来他们关系的确密切。
星咏站在他们面前手舞足蹈,比划刚才的比赛有多精彩。平等院瞳孔微缩,国中的时候,他经常到星咏家去玩,甚至住过半个暑假,现在……
他下意识想避开,但是星咏指了指自己的队友,月颂和星咏夫妇一同看过来,正好看见了这群少年,其中为首的平等院凤凰因为是熟人,格外显眼。
星咏妈妈的脸色一下变了,变得极其苍白难看。星咏父亲还算镇定,牵着妻子的手离开。
按照礼节,他应该向关照过他的长辈问候,看样子,星咏叔叔和阿姨非常不愿意见到他。
不过两三分钟,星咏又跑回来,“好啦好啦可以走了。”
“前辈的父母不一起吗?同行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不用,他们自己行动更方便,”星咏摆摆手,“而且他们也不是来看我的,来看大宝贝遥斗的。”
“真是的,见了我开口就问遥斗去哪里了,那么大个人又不可能丢了,总不会再被车…”
没说完他觉得有点不吉利,呸呸呸了好几下。
远山金太郎捂着胳膊一副害怕的样子,“不会吧,星星前辈你出过车祸,月亮前辈也出过车祸?”
“是啊,别提了,我俩倒霉透了,一天出的车祸,还好我命硬挺过来了。”
大家连刚输给德国队都忘了,赶紧慰问曾经的重伤患者,虽然星咏早就亮出过自己的伤,但是月颂前辈的事第一次听说。
在场唯一要得车祸PTSD的金发No.1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以为知道缘由会停止在意。
结果,一句话就破防了。
不是普通程度的在意,他想让群青恢复记忆,然后他们坦诚的交谈,互相原谅,说不定还能做回朋友……
对,他愿意原谅群青,只要对方向他道歉,他也会向群青忏悔,当时太生气以至于失去理智,不是真的想侮辱群青。
车上的大家都在为今天的惨败分析总结。
平等院看了一眼乐呵呵的星咏群青。
下车后,他叫住星咏,表示有话要单独说。
“以前的事?”星咏想了想,“当然还记得一些,爸爸妈妈怎么可能忘记,常识啊,初高中的事,大部分都记得,逆行性健忘又不是全忘了。”
他是按照遥斗教的说,失忆什么的太假了,必须真假结合着来说。
平等院再问不出下一句话。所以,群青只是把他和一些不重要的事给忘了。
换句话说,他就是不重要的那部分。
又或者,是星咏群青潜意识不想记住他。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把平等院干自闭了,星咏还在那里补刀:“不过忘记的事应该不重要,爸爸妈妈看上去不希望我回日本,说一直在美国呆着也挺好。”
而且还是两个爸爸妈妈都希望他们在美国定居,都是遥斗闹别扭,非要回什么日本,要是他俩加入美国队,打U17世界杯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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