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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某人的影子

人生的起点是母亲的死亡,初生的本能让自己在母亲的尸体前放声大哭,仿佛在为母亲的死去悲伤。

仅有的父亲……那是一个是缺席的存在。

前者的面孔在记忆中无比模糊,或许照照镜子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见到她的影子。而后者是清晰的、不愿回忆的角色。这些似乎都不适合装进大脑费心思索。于是五条怜甩甩脑袋。

想得有点太多了,得把杂七杂八的念头统统丢出去才行。

丢成功了吗?可能是的。

现在五条怜的脑袋里空空荡荡,只剩下胸膛深处还有一种沉沉的滞坠感,很别扭的感觉。她试图忽略,只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小海胆。

他好像睡着了,睫毛却还在微微翕动着,像是在说着他仅仅只是在装睡,但翘起的发丝也在伴随平稳的呼吸极小幅度地颤动着,看来他当真是睡熟了。

海胆会做怎样的梦呢?真好奇啊。

五条怜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指尖擦过他的脸颊。软软的,好像布丁。

“所以,我叫阿怜。”重复了好几遍的话,总忍不住想要再重复一遍,“跟我念,阿——怜——”

睡梦里的禅院惠砸吧了一下嘴,发出叽咕的声响,说着:“……爸爸。”

“我不是你爸爸哟,我是阿怜……啊呀不对!”

在这声脱口而出的惊呼之后,五条怜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不动了——同样停止了活动的还有她的大脑。

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东西了?特别重要、特别了不得的什么东西?

五条怜眨眨眼,僵硬的思绪现在才开始融化,啪嗒啪嗒掉的满地都是,砸出来的每一声都是稚嫩的“爸爸”。她猛地回过神来,扛起小海胆直往房间跑。

“甚——!尔——!”

好长的一声呼唤把甚尔从午睡的浅梦中惊醒,一睁开眼就看到五条怜抱着禅院惠——但勉强且吃力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抗着一只巨大海胆——焦急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叫着跑过来了。

倒是不至于被这幅做派吓到,不过甚尔还是很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一脸警惕。

“干嘛?”他耸耸肩膀,“有重要的事?”

“嗯!嗯!”五条怜点头如捣蒜,一下子把禅院惠举到他面前,乐到原地蹦跶,“您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木地板不抗震,轻快的蹦跶全都变成了不规律的小型地震,震得甚尔脑袋发麻。他想,是时候在家里铺满地毯了。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挠挠头说。

就算被这么直白的一句话语砸中了脑袋,五条怜的兴奋劲还是没有消失。她抱着小海胆左右晃了晃,满脸得意。

“他刚才说话了哟!”光是说出这句话,她的嘴角就已经扬起来了,“而且,说的是‘爸爸’呢——我们惠惠果然什么问题都没有!”

“哦,是嘛。”

“是的是的!快,快,再叫一声嘛!”

听着五条怜满怀期待的催促,小海胆一声不吭,只笑嘻嘻地在空气中蹬着小脚。就算是试着再左右晃荡一下,他也只当她是在和自己玩,笑得更开心了,小脚也蹬得愈发欢快,把藏在空气里的透明敌人揍得屁滚尿流。

看来晃悠战术是排不上用场了。但想想也是,禅院惠又不是存钱罐,就算找准角度摇晃几下,也不会调出珍贵的铜板。

五条怜有点尴尬,过分亢奋的心情终于消失无踪。说实话,她都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她对禅院惠的期待和执念都意外得很深,因此而冒出幻听,好像……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哦?

似乎有点尴尬起来了,不说话的小海胆更是让此刻沉默的氛围变得更加沉默。她尴尬的笑了两声,都不敢去看一脸冷淡的甚尔了。

不知道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事一桩,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五条怜的过分亢奋感染,也没有变过表情,始终保持着一副像是要看好戏的局外人模样,睨着她高涨的情绪一点一点跌落下去。

看着大概是跌倒谷底了,他这才问:“你的展示结束了吗?”

“……嗯。”

五条怜耷拉着脑袋,不情愿极了。但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好像也只能面对事实——禅院惠现在完全没处在发声说话的心情中。

“结束了的话,就把他抱回去吧。”他打了个哈欠,故意闹出夸张的动静,“我要睡午觉了。”

“……哦。”

房门又被关上,浅浅的梦乡也再度造访。

保持着并不算多么安稳的睡眠,甚尔觉得自己并未睡太久,睁开双眼时,房间内却已是昏暗一片了,只有窗框的边缘还透着一点夕阳的色泽。

他真睡了这么久吗?他有种不真实感。

迷迷糊糊起身,出门往外走。家里没点灯,显得黑洞洞的,只有客厅的电视机漫着一层荧光,是五条怜在打游戏。看灯光映出的颜色不停变换,她捧着手柄不停狂搓,看来玩的八成是《鬼泣》。

想起每次在她玩游戏的时候旁观,她都会紧张到打出笨蛋操作,说不定自己已经变成她的压力源了。甚尔索性不打扰她,默默走开了,不知不觉来到婴儿房,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正香的禅院惠,肉嘟嘟的小脸鼓着,不知道里头究竟藏了什么。用手一戳,倒是没把他闹醒。

“不是会说话的吗,怎么现在一句都不说了?”甚尔自言自语,“就算说点傻话也没事的。”

禅院惠砸吧着嘴,仍在梦中,不知道是否听到了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在睡梦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妈妈”。

甚尔一愣,意识到自己无法给出回应,甚至无法为此高兴。

因为他在呼唤着的,是一个缺位的角色。

难过吗?可能有一点吧。

不过,他的悲伤早就被丢进澡堂的炉子里,变成一团黑漆漆的灰烬了,所以他应该已经失去了名为“难过”的这份情感。

至于那种可怜虫的自卑感嘛……说不好。这种情绪还是尽量不要有更好。

“我是你的爸爸,好吗?”甚尔还是决定更正他的小小错误,“谁都喊不对,小笨蛋。”

对着五条怜喊爸爸,对着真正的爸爸却不说话了。有时候甚尔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故意在和他作对。

这么想着,不知道从何冒出了一点点气恼——也可能是气馁。他又戳了戳禅院惠的脸,成功戳破了摇篮里的美梦。小海胆“唔”了一声,果断地放声大哭,吓得客厅里的游戏都停下来了。

“乖啦乖啦不哭了!”

人还没抵达现场,安慰的哄声来得倒快。五条怜像一道白色闪电般冲进来。

“我们是最乖的……哎呀,甚尔。”她眨眨眼,“你睡醒啦?”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甚尔在心里抱怨着,摸了摸后脑勺,懒得吐槽,随口应了声“嗯”。

五条怜把禅院惠抱起来,脸颊轻轻贴着他刺挠的头顶。怀抱的贴贴一下子哄好了小海胆,她顺便想起还有正经事没问呢。

“晚饭吃什么呀?”

虽然听起来很不务正业,这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了。

甚尔想都不想:“楼下的松屋。”

“好!”

轻轻关上门,那就下楼去吧。

秋日的风里带着银杏果的臭气,还有一点寒冷的意味。等到了初冬,就该是生日了。

五条怜没有在期待自己的生日,只是“生日”这个概念实在难以忽略。

有那么愚蠢的几回,她愚蠢地觉得甚尔说不定会记住她的生日,顺便偷偷准备一点惊喜。但愚蠢的想法之所以愚蠢,正是在于不可实现。

再说了——到了数月后的冬天她才想起来——自己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在哪天呢。

风变得冰冷,银杏叶消失无踪,生日也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虽然真的很想把禅院惠日渐增长的语言水平(这孩子已经会重复别人说话了,就是每次拷贝都会走样)当做是生日礼物,但果然还是很难把这种小事当做代餐。整一个十二月就在对生日的郁闷中度过,到了新年这天才算好点。

“我们今天要去托儿所哦。”

小海胆自在地挥舞手臂:“托托所!”

拷贝的正确率只有区区三分之二,不过也挺好的,反正五条怜很满意了。

把禅院惠交给托儿所的老师,再跟着甚尔继续往前走吧。背后的吉他包沉沉地往下坠,还好今天穿了件足够厚的外套,否则背带肯定会压得肩膀发痛的。

五条怜把吉他包往上掂了掂。通往车站的这条路又长又沉默,很是无趣。她在心里琢磨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想要打发掉这段时间。

“甚尔,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她问,“去年一整年,你是不是都没过生日?”

“啊。确实没过生日。”

随便应了一声,然后又没有了。

其实甚尔不算是一个不健谈的人,只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常主动说点什么。可能是嫌弃自己是个小屁孩吧。

五条怜小跑几步,追到他的身旁。

“所以是哪一天呢?”

他歪着脑袋:“忘记了。”

“哦……”

真的吗?总感觉不能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追问,但这个话题好像到底结束了,她也不再吱声,只随便左右看了看。

路上的游人更多了,不少人穿着华丽的和服。再往前走几步,原来是临近明治神宫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去进行新年参拜的。

想起去年的新年,他们也是这么走在街上,不过当时是为了补交水电费来着。

“我们要不要也去参拜一下?”五条怜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

甚尔看了眼热闹人群,什么热情都消散了:“人太多了。再说了,新年参拜总得有个祈愿的对象,你想好自己的心愿了吗?”

“是哦……”她就现在开始想吧,“那,祝愿工作可以越来越多?”

“这个愿望不错,但还是等过会儿看到有什么小神社再说吧。”

甚尔催着她快点走。

“再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就要赶不上了。”

可不能忘了,接下来就有工作等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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