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生日过得不错？”提姆觉得自己在哥谭都能感受到从无线电耳机里传来的春风得意，“看来阿福以后不用再为你准备生日蛋糕了。”
在迪克和布鲁斯冷战的期间，斯卡蒂拉就偷偷地找上阿福了。因为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化解这次因自己而起的争执，她只能向最有经验的阿福取经，所以才有了这次的烛光晚餐。
为了保密斯卡蒂拉和阿福的培训地点甚至定在了芭芭拉的家里，免得迪克发现自己总是往韦恩庄园跑。
……虽然出现了计划之外的事情，让本该趁着温馨的晚餐进行的交心长谈提前了几天，但好在分开进行的效果也还不错。
“所以你们都知道，包括今天我火急火燎地到处打电话——”迪克像是才反反应过来，然后用一种既感动又温暖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把我删了是有原因的——”
芭芭拉，语气欢快地：“不一定哦。”
“拉黑起码有百分之八十是真心的吧，如果是红头罩，那应该是百分之百。”提姆冷酷地打破了迪克心目中兄友弟恭的美好幻想，“确实有些烦人了。”
“噢天呐小红……”迪克难过地捂住胸口，“我真的很伤心……”
杰森突然横冲直撞地闯进了通讯频道里，并大声地呕了一声表示：“真恶心，别这么说话。”迪克敢肯定他现在一定对着路边的监控竖中指，阿福看到一定会伤心的，这是他礼仪教育的大失败。
“所以你和B……？”在夜巡结束前一刻，迪克收到了来自提姆的文字消息。
……其实他到现在都没和布鲁斯说话，虽然别扭和烦闷已经在斯卡蒂拉的劝慰下疏解了大半，但……为什么总是要自己去主动破冰呢？
作为家里难得的直球选手，迪克偶尔也想任性一把，反正难受的不是他自己。
真的不是。
迪克停住自己准备按下蝙蝠洞的通信按钮的手。
*
几天后，蝙蝠洞里。
“……除非蒂拉切实地做出了危害哥谭或是其他任何一个城市的事情，否则你不能把卢修斯研发的武器拿出来。”迪克堵在布鲁斯的面前，恶狠狠地从牙关挤出这句话，“你不需要告诉我你和卢修斯给蒂拉准备的是什么武器，我不想知道。”
布鲁斯低着头看着蝙蝠车漆黑的车身，一句话也没有说，特殊材质的车漆似乎要把周围的光亮通通吸进它的身体里。
包括站在它身边的人。
不过迪克知道他是同意了，他冷哼一声准备离开。可和布鲁斯擦肩而过时，他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举起手犹犹豫豫地搭上了布鲁斯的肩膀，像是喉咙发痒似的干咳了几声说道：“你……我很抱歉那天对你那么说话。”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布鲁斯的嗓音有些干涩，像是许久不曾说话一般，“一份生日礼物，我只是觉得它适合你，和斯卡蒂拉，我放在了保险柜里，你可以让阿福拿给你，如果你不需要也没关系，就放在那。”
布鲁斯的嘴似乎天生无法说出“我爱你”，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更是难于登天。最后只能别别扭扭地说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一份生日礼物被他说得既冷硬又无关紧要。
要是他不能理解布鲁斯藏在语言背后的爱意怎么办？
迪克看着手里的记录着他和斯卡蒂拉在韦恩庄园里共渡的时光的相册，一帧一帧的照片不知道是布鲁斯从藏在哪个画框后面的监控录像里截下的。
每张照片下都写着日期。
迪克轻轻地抚过这些照片，其实他和斯卡蒂拉的合照并不少，已经塞满了一整个相册。
但……从来没有从其他人的视角里看到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看向斯卡蒂拉的眼神有那么黏糊和专注，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目光转向别人时，斯卡蒂拉也依然用那双金色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他。
这是斯卡蒂拉还没和自己在一起时，他从布鲁德海文打电话给她时的照片。
斯卡蒂拉倚在栏杆上，夜风扬起了她卷翘的发尾，眉眼含笑地侧耳聆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还有她无聊地泡在蝙蝠洞门口的湖里吹泡泡的照片。
以及这次圣诞节他们从拉普兰回来的早上，他得意洋洋地向家人炫耀自己平安夜的经历，斯卡蒂拉就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
他真的难以想象布鲁斯一个人坐在电脑前面，一点一点地翻看这些录像然后从中截下最温情的瞬间打印成册的模样。
有点变.态，又有些感动。
捏着相册页脚的手指居然有些颤抖，迪克张了张嘴，好半晌才道：“你知道的，我也爱你。”
他真是被布鲁斯这条船给绑死了。
“所以你们就和好了？”斯卡蒂拉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自下而上地看向走进家门的迪克，他看起来像是卸下了沉重包袱一样，走起路的脚步都比往日轻快，只是眼眶这么看起来有点红红的，“布鲁斯凶你了？”
“没有，我在楼下被柳絮糊了眼睛，至于和好……算是吧。”毕竟布鲁斯可没有对他那句我爱你做出回应。
当然他要是回应了那今天的紧急任务就是找到呗掉包的蝙蝠侠了。
“你拿着什么？”她注意到迪克手里拿着的墨绿色烫金相册，“我们的相册还没用完不是吗？”
他们书柜里的相册几乎快要把第一层占满了，原本摆在那的书籍已经不知不觉间被挤占到了角落和其他层。
斯卡蒂拉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纪念任何一个对她来讲值得纪念的东西的人，在家里添置了小型打印机之后，各种奇奇怪怪的照片都被打印了出来。
其中还有迪克发给她的那张在花坛里睡觉的小猫的照片。
配字是：迪克上班路上遇到的可爱小猫。
“这是布鲁斯送给我们的。”迪克坐到斯卡蒂拉身边，轻轻地翻开他看了没几页的相册，“……前面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
他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他当时直接从中间翻开了。
“旁边的空白页是……？”前半部分属于迪克的成长记录的部分，每一张照片的右边都空着一个格子，看起像是缺少某些照片，“是这个意思吗？”
斯卡蒂拉的手盖上属于少年时期的迪克旁边的空白，松开手之后，空白处多出了一张泛着黄色的古旧照片。
“这是？”照片看起来是在某个花园里拍的。
连黑白照片都遮不住画面里的人春意盎然，一只和成年的马差不多大小的龙趴在花坛边，鼻尖小心翼翼地凑近停在花蕊上的黑色蝴蝶，她的龙角上挂着好几个花环，做工从精致到粗糙。
“这是我在伦敦的老房子里！”她的语气有点怀念，“当时的相机还笨笨的，拍照的瞬间都把我的蝴蝶吓跑了。”
有些久远，但那是她的少年时光。
“所以我想布鲁斯是这个意思？”斯卡蒂拉抹过展开的内页，一整页被特意空出的空白格都填上了应有的照片。
从人形到龙形，照片从古旧到崭新。
“可惜没有再早的照片了。”她可惜地说，“我小时候圆滚滚的像个雪球似的，可可爱了。”要是相机能再早一点出现就好了。
不过没关系，斯卡蒂拉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指着第一张照片说道：“你也没有小时候的照片，真巧，我们是不是注定是天生一对？”
“……你说得对。”
想不出来老蝙蝠这个无口男会送什么给大少，刊里布鲁斯送的收养证明已经是浪漫巅峰了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1章 -51-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