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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强壮的女儿和她柔弱的母亲

修身的鱼尾裙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口袋,只有袖口从手肘处开始做宽,稍大的袖口正好遮住伊甸的手,但是也不像能装下什么东西的地方。

也不知道伊甸是怎么从里面掏出来一副半面甲的。

白毛接过递过来的半面甲扣在脸上,伊甸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她抬手接过扣带,系在白发之下。扣带在两个人的手中交接流畅,没有一丝延误。

这套面甲漆着沉沉的黑色,从鼻梁下的位置严丝合缝地遮上去,正好露出双眼尾上挑着的紫曈与白净的额头。

面甲贴在皮肤上的触感冰冷而坚硬,应该是某种金属制成,它的出气口下索绕着淡淡的腥味,白毛嗅了嗅,这种味道经久不散,像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形成的。

他干脆舔了口嘴巴附近的金属,果然有几块凹凸不平的结块物扒在上面,尝起来有股咸咸的铁锈味。

鬂边与面甲间还有些空隙,白毛能感觉到有细微的气流从耳朵旁边爬进来。一双手像早有预料般从颈后伸来,手套下的手指轻敲过面甲上颧骨的位置,脸侧的金属便向里折动收缩,把最后一点缝隙压缩殆尽。

那些金属动起来的感觉像飞虫挥舞着细小的足爬过皮肤。

明明是死物,却有如生命一般。

伊甸理理母亲翘起来的卷发,她拉上少年卫衣的兜帽,正巧对上一双疑惑的眼。

月亮的血液里是过于旺盛的生命,这也是太阳让他注意自己的血液不要被他人接触的原因。

而若死物被这种血液浸染太久,会产生一些小小的变化。

——比如,生长出不该有的血肉。

面纱后的女人眼帘垂落,手指拉紧帽檐一瞬,又很快松开。

“也许是面甲沾染的痛苦太多了,所以活了过来吧。它有生命,母亲,但是没有灵魂,不会思考,只是凭着本能,无意识地活着而已。”

一只手扯住少年的衣角,白发女孩低着头站在旁边,表明自己坚持同行的态度。

伊甸瞄了她一眼,倒是没有提出异议:“母亲。”

——血液顺着堕种的脸线滴落,青年抖落刀上的血渍,他站在横错交叠的尸体间,扭头看向偷偷跟来的子嗣。

“你不应该这样。”堕种的声音很平静,他说完这句就不再说话,刀刃再度挥出,反手刺断从背后偷袭过来的敌人。

不应该什么?

是不应该来这里,因为过于危险,还是因为……

她的到来给母亲添了乱呢?

月亮从来都是那样,简洁的言语间听不出任何鲜明的感情。

穿着黑裙的苦痛踟蹰不前,她不知道这是斥责还是什么,那些字句似乎变成了尖锐的长针,密密地扎在自己的心脏上。

从此之后,伊甸绝不会在非召唤的情况下使用空间能力来找母亲。

——除非是昨天那种彻夜未归的情况,她实在有些担心失去记忆、还是拟态下的母亲,这才主动踏入了韦恩庄园。

空间的距离让伊甸不能及时知道母亲的情况,母亲的态度也表明了她要以看护那枚光片为优先,而不是和他一起出去,于是——

“悲伤会以您的安全为首要前提,带上她也未尝不可。”

她如此劝说着。

两人行变成三人行。

多个帮手红头罩没什么意见,唯一的问题就是——

红头罩坐在机车上:“我可没有儿童座。”

改造的机车本就是为了一个主人使用,红头罩加了额外的部件,坐位的空间也大大缩小,勉强能坐下另一个人,第三个是绝对不可能。

红头罩莫名感觉那个女孩白发下投来的视线变多了起来,它们从一个方向分出若干条线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像在猜测眼前的人类是否暗藏祸心。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可不太好,就像刚出生的小蜘蛛集体爬到了你的手背上。

杰森想。

白毛在他身后探出头:“衣衣,要不……”

他觉得自己速度也不慢,可以和她一起跑过去。

“我自己能跑。”

白发女孩打断了他,她依旧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面容,那些多如实质的视线却纷纷移了开来。

衣衣垂在裤缝边的手指轻轻蜷起——她很焦虑,这让她下意识地想把指甲放到牙齿中间啃咬来缓解这种情绪。

伊甸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用最坏的想法去猜测每一个靠近母亲的人。

这样不好,衣衣在心里对自己说,你要做妈妈最贴心的孩子。

她强行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们移开焦点,压抑心中愈发吵闹的情绪,选择了避开行人的墙壁屋檐之上作为道路。

月下的女孩身体前倾,动作轻盈迅捷,在狭小的着力点上大开大合地奔走,速度与急弛的机车相比竟没有丝毫逊色。

他们此次的计划是去东码头看看,红头罩收到消息,上次的教训似乎还没让黑面具吃够苦头,贼心不死的他依旧选择偷偷摸摸地进行毒/品交易,甚至还加量加剂,更新品种。

红头罩当即决定让他看看——惹到他红头罩,黑面具,你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冰蓝色的光弹袭来,几乎是擦着前轮落下,冰霜即刻蔓延整个水泥地面,晶状结体呈刺状张牙舞爪地从马路上突起。

被迫急停的红头罩从腰后抽出双枪:“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他从车上跃下,在冰面上的轮胎容易打滑,反而不利于对付急冻人。

也许自己回去该再升级一下轮胎了,杰森心里想着,嘴上没停:“让我猜猜,是谁?”

“嗯哼,是不是某个被我炸了办公室的家伙派你来的?”

白毛跟着跳下来,一落地他就开了透视,世界开始变成概念的模样,他盯着对面突如其来的敌人,迅速分析对面的弱点。

【——】给的长刀目前不太方便,他从红头罩的军火库里摸了两把短刀扣在袖中,此时刀刃正随着心念而滑向手心。

冰凉的刀尖触碰到手指的一刹,他又忽地怔住。

自己……刚刚想到了谁来着……?

衣衣不知何时移到他的身边,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抓上白毛的手臂。

她看上去情绪不太稳定,牙关间发出咯哒咯哒的打战声。

厚实的靴底踏上冰面,头顶玻璃罩的光头男人持着白色的金属枪从墙头跃下,他站在前方,光从他头部的玻璃上反射过。急冻人的声音和他的武器一样冰冷:“红头罩。”

“你给黑面具找了不小的麻烦,所以,他让我来找你的麻烦。”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行人的尖叫声便紧跟着响起,过高过杂的分贝让玻璃罩里的光头皱起了眉——他感到刺耳,于是决定尽快结束与黑面具的这笔交易。

面前的目标有两个,顶着赤红色的面甲的青年就是他们今晚的主角,红头罩;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深色卫衣的瘦子,另一个情报上没有提到的女孩扒在他的旁边,或许是失了智的路人。而据黑面具交给他的资料显示,对方似乎是红头罩新提拔的跟班,连夜巡这种事都允许他参与。

只是——做为混黑的红头罩的下属,这人的身型是否有些过于弱不禁风了?

黑面具的原话是“让他吃到足够的教训”。

既然如此——

低温枪的枪口对准红头罩身后的深色卫衣。

急冻人眯起自己霜蓝色的眼睛。

——先试探一下好了。

只是食指刚扣上板机,意外的力道撞入他的手背,强行压着他的枪口偏离轨道,射出的光束自然打歪到一旁的墙壁上,冰花几乎是瞬间就生长在脱落的墙皮上。

“看来黑面具给你的装备升了个级?”

红头罩的枪口冒出一缕白烟。

“以前它们可是很容易打穿的,你说对吗——”

“变装怪?”

急冻人似乎对他的挑衅没有反应,整个人像冰块一样杵在那里。他不回怼,红头罩也不再放垃圾话,双方按兵不动,对峙在马路中央,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局中。

鸟鸦振翅飞过。

这声细微的扑翼声却敲响了战斗的钟声,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拔枪对射!

密集的子弹对上飞溅的激光,红头罩边举枪射击边拔腿狂奔,急冻人步步紧追,他追着红头罩的运动轨迹连连打出冰冻光束。

一排弹壳追着红头罩的脚步坠落在地,不少子弹确实打在了急冻人的防护服上,但是黑面具提供的技术支持确实过硬,子弹没从那套防护服上打穿一个口子。

啧。

红头罩摸上口袋里的粘性炸药——子弹打不穿的,炸的呢?

他向急冻人甩出飞刀,趁着对方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一瞬蹬在路边的石墩上,借力加速接近!

急冻人的玻璃头罩近在咫尺,他手中的粘性炸药眼看能——

一枚高空中急速驶来的子弹强迫红头罩撤回了自己的手。

他翻滚落地,双脚落地的一瞬立即扭头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

高楼之上,一道黄黑色相间的身影端着狙击枪,大大方方地对红头罩挥了挥手。

……丧钟。

面甲下青年的眼神严峻下来。

没想到黑面具还找了这家伙来。

低温枪口,冰蓝色的光团重新亮起。

急冻人这次将枪口对准了红头罩。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个人。”

急冻人说。

身侧粘来的数道视线不容忽视,左臂上抓着他的手也在逐渐加大力度。

白毛没忍住,转头对着旁边的女孩:“衣衣……?”

他们驻足在慌乱的人群中,奔跑的行人如流水经过他们的身边,远方的灯光模糊成橙色的光晕,杂乱的噪音在耳边回荡。

在喧嚣的背景下,浅紫的眼睛依旧平静无波,艾蒙望向白发女孩低垂的头颅:“怎么了?”

行人身上外溢的恐惧的味道充盈在鼻尖。

如此混乱,如此——危险……好危险好危险好危险好危险——!!!

白发遮挡下的腥红色瞳孔反复收缩,颜色深得几欲滴血。

妈妈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怎么……!

过度的恐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珠们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互相碰撞间发出黏糊糊的声音。

她的手指头不由自主地伸进嘴里,牙齿在指甲上胡乱的啃咬着。

“呃,衣衣,”白毛拍拍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我得去帮他了。”

急冻人和红头罩打的有来有回,但是不讲武德的黑面具还派了一个人在暗处放黑枪,他的枪法明显不是什么低等杂鱼,不仅打退了红头罩的关键攻击,后面的子弹还压制住了红头罩的闪避空间,原本占据优势的红头罩在夹击下渐渐落入下风。

这可不行。

一对二,自己还在旁边干看着,也太对不起老板给自己加的薪水了。

白毛从衣衣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我先走一步!”

他丢下这句话,便匆匆向着高处的敌人的方向进发。

也许是走的太急,他并没有看见衣衣充满着强烈不甘的眼神,以及因为猛地抬头而掀开发丝,露出的半张脸——

不,那已经不是人能长出的脸了。

所有暴露在空气中的脸上的皮肤上长出细小的肉芽,肉芽末端吊着拇指大小的眼珠,它们支承着眼珠小范围的活动,接受四面方八传来的信息。

而此刻,密集的眼球齐齐从脸上站起,安静聚集在一个人离去的背影上。

白发女孩站在原地片刻,突然摸出一摊肉色的泥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手中的泥被用力一拧,挤出道道水流。

直到再也挤不出来任何水份,那张膨大的泥团终于重新变得紧致光滑,衣衣便举着它啪地往脸上一贴,脸颊两侧伸出细短的肉丝,蠕动着将这张脱落过的脸皮重新缝回来。

指尖压过右脸的一块皮肤,排出缝回时带进来的气泡,衣衣终于看上去又是一个年轻漂亮的“正常”女孩了。

……妈妈。

妈妈。

如果做“坏事”的时候,不被妈妈看到,就不算做过“坏事”了,不是吗?

白发女孩睁着唯二露出在外的两只眼珠,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皮下,其他眼珠为这个天才般的想法赞同地滚了滚。

衣衣的脚开始向后慢慢挪动,整个人渐渐缩进墙巷间的阴影中去。

黑暗中,唯有一双红瞳亮的出奇。

做人就要大大方方的丧钟一脚踏在天台边沿,他端着狙击时不时给地面上的红头罩添赌。

“哼,”丧钟不急不慢地换弹,“年轻人。”

那只爱管闲事的蝙蝠被纳/粹队长绊住了手脚,为了针对神奇队长而生的纳/粹队长足够让蝙蝠侠陷入苦战,脱不了身。

黑面具付的代价可不够杀死蝙蝠侠,所以丧钟也只是指使纳/粹队长拦住蝙蝠,让他不能那么——及时地打断他们的任务中去。

一切都很顺利,今晚,红头罩必死无疑。

丧钟驾起长枪,他拉开枪栓,十字准星瞄准高速移动中的目标头颅。

他的手指已经扣在板机上,却在真正扣下的一瞬间转身调转枪口。

来人从阴影中走出,寒光从他的袖口微微泄出,对方戴着面甲,叫人看不清脸,但是凭着过于年轻的眉眼,丧钟还是能大致判断出这大概是个青少年。

“又一个年轻人?”

“真是亏本的买卖,还要浪费子弹,”丧钟的语气听上去对此颇为不满,他嘀咕着,“回头得找黑面具报销。”

丧钟的枪口重新抬起:“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年轻人!”

子弹毫不犹豫地从枪口倾泻而出!

然而让他略感惊讶的是,来人选择顶着密集的火力直接飞冲而来!

明明子弹已经对准他的脑袋、肩膀、心脏,他却能次次完美避开所有攻击,完整无缺地在几息之间掠至丧钟身前,挥刀斩向他的手骨!

——操,真他妈见了鬼了!

丧钟一把丢下这种情况下有些碍事的长枪,他在心底疯狂问候黑面具——他给情报上可没有说有这种存在,亏大发了!

他自认实力不差,怎么也不可能是人体描边大师!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躲过这么多的子弹!

——除非,这是一个超能力者。

身着半黑半黄的制服的男人摆起拳架:“想打近战?来!”

制服下历经战斗洗礼锻炼出来的肌肉用力隆起。

刀锋相接的瞬间,丧钟便狠狠松了口气——看来对方是那种传统的脆皮刺客,刺过来的角度刁钻又难捉摸,丧钟确实接不住,可是使用它的主人的力气也不够,配上这样精湛的技巧,振过来的短刀根本没打出多少伤害。

他一拳狠狠击过:“看来你还学艺不精!”

一力破万法,这样花里胡哨却后继无力的刀术绝对抵不过绝对强硬的攻击!

相比喜欢一边放垃圾话一边对打的哥谭人,眼前的刺客有些过于沉默,他确实被丧钟的蛮力压制得连连后退几步,直到再无可退,整个人被逼得贴上天台的另一端边沿。

背后是不能依靠的空气,再退一步就是足以粉身碎骨的高空。艾瑞横刀立于身前,偷空咽下一口唾沫,舔舔干裂的嘴唇。

——后腰的玫瑰花再次打开一瓣。

他在狼狈的喘息中狠狠闭上双眼。

——再睁开时,那双浅色的翡翠眼中的色彩一点一点地加深,它们晕成更暗的紫色,一点模糊的金色从瞳孔中心隐隐升起。

丧钟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血液在奔流发热,腕骨处传来无法忽视的痒意,白发刺客发现自己的五感、力量在不断地——增强?他的动作更加流畅,挥出的力度也不再像之前一样绵软无力,战状逐渐颠覆,丧钟被他的攻击逼得节节败退。

不,不是增强。

他是在恢复。

艾蒙·阿尔尤弥亚,本该如此强大。

又约了一个封面耶耶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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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强壮的女儿和她柔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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