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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三章【二合一】

印象里爱笑的年轻人不知不觉成了耄耋之年的老人,而他现在想见他们一面,但阿尔弗雷德清楚,谢尔盖真正想见的是伊万。

向俄罗斯人阐明自己此次通话来意,手机那头的伊万陷入一阵沉默,他长长叹息一声,“你什么时候来?”

“最快后天,到时我们在……”

与伊万约定好见面地点,阿尔弗雷德接着用手机拨通王耀电话。

等待接听的间隙,他走进没有摄像头监听的卫生间里逐个检查一遍四周,确保没人才和王耀讲话:

“我要去趟俄罗斯。”

“什么?”

他身处的街边夜市嘈杂喧闹,完全遮盖住了阿尔弗雷德声音,王耀一时没听清说什么,皱眉向王京做个手势,挣脱快纠缠自己有一小时的大妈返回车上。

大妈眼看他要溜,挥手追他:“哎,小同志别走啊,这事你还没给评个理呢……”

王京拦下她。

坐上警车,耳根终于清静。

听清大妈喊话,阿尔弗雷德打趣道:“哟,我们王警官这是做不够刑警,又兼职辅警了?”

王耀揉着头,心中苦笑,“单单刑警的工作就够我受了……”

连续两天加班加点给张筒绪事件做收尾工作,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在十二点前下班,却因为回家路上多管一桩闲事,迟迟不能抽身——

两位老人不小心撞了车,好巧不巧处在路边监控死角,他们相互争吵究竟谁该赔偿谁,非要拉着王耀在旁边评理。

王耀被他们吵得头疼,如果阿尔弗雷德不来电话,他早开车拉两人去派出所找更专业的同事给他们做调解。

“你刚刚说什么,要去哪?”

询问间,王京忽然坐进车里,听见阿尔弗雷德不想老实待在训练营拍节目,有到处乱跑的念头,他夺过大哥手机开了免提,想听阿尔弗雷德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王耀扫眼车外,看那两位老人被交接给了不知何时赶来的辅警。

手背身后,阿尔弗雷德靠住门板,重复一遍关于谢尔盖的事。

认真听他说完前因后果,王京紧锁眉头,乍然发问:“你们为什么几十年里不给他一点音讯?哪怕托人带个口信也行。”

没想王京也在王耀身边,阿尔弗雷德意外之余不忘解释:“冷战开始后我和伊万无时无刻不受人监控,我们不想连累谢尔盖,就想和他先断了联系,等冷战结束后再重新联络。”

“可之后发了什么,你们也知道。”

阿尔弗雷德昂头注视头顶天花板,蔚蓝的瞳孔因为直视刺眼光线下意识收缩,“苏联的解体,信仰的崩塌,一系列打击下,伊万感到无颜面对曾为捍卫苏联、不惜献出生命的老兵们。”

“于是,他跟随军队走了。”

如果不是不允许,伊万或许会选择和元帅一样的方式,向他曾为之骄傲的“理想”殉葬。

阿尔弗雷德记得他们最后离别的场景。

大病初愈,伊万不听从血脉相连的姐妹们磨破嘴皮的劝告,拖着虚弱身躯毅然决然要跟部队去往战场,伤心欲绝的冬妮娅和娜塔莎不愿相送,委托了当时正好去看望伊万的阿尔弗雷德。

他们一路相对无言,阿尔弗雷德默默陪伴伊万步行去了车站。

大雪中的站台,寒冷干燥。

鹅毛白雪飘落在身上,目光中远去的背影渐渐和记忆里那个会为自己的新生政权,感到骄傲自豪的家伙重合,他再不顾路人惊异目光,怒声高喊:

“懦夫!逃避的懦夫!”

汹涌泪水模糊了阿尔弗雷德视线,仿佛溺水者瞧见救生稻草,阿尔弗雷德终于看到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可他只是回头深深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再未停留的消失在视野范围内。

凛冽寒风刮起,路上行人神色仓皇,他们在冷风掀起的时代洪流的裹挟下步履匆匆,难以停歇的为生计四处奔波。

他们与停留原地的阿尔弗雷德擦肩而过,他缓缓蹲下,冻僵身躯在纷扬大雪下瑟瑟发抖,阿尔弗雷德知道,那个屹立半个世纪之久的国家随着他的离开彻底消失。

受强光刺激,阿尔弗雷德眼睛流出生理性泪水,从记忆里回神,他抹掉脸颊划痕,语气饱含自嘲道:“而我作为资本阵营里极具代表性的存在——一个万恶的布尔乔亚,更不敢面对他了。”

王京听闻,冷啍一声,“挺有自知之明。”

王耀拿回手机,接住话茬,“你要出国的事,节目组怎么说?”

“我还没告诉他们。”

王京:“那你急哄哄地和我们打电话?”

阿尔弗雷德摸下鼻尖,意有所指:“节目组好搞定,主要是先和你们说一声,省得到时某人再说我擅作主张,净给你们添麻烦。”

王京:“……”

目睹王京吃瘪,王耀强忍笑意说:“你们哪天出发别忘和我说,我陪你一起去。”

……

手机屏幕的光线暗下,细长手抚摸怀里慵懒猫咪,她看向书房里的男人,“我们的小可乐发来消息,说他要去俄罗斯。”

男人合上厚重古书,放回身后书架,他看向沙发上的女人,浅灰色眼中蕴含警告,“赛琳娜,不要做多余的事。”

沙发上,与他面容相似的女人受到他指责后流露出委屈表情,她向男人张开手,白皙纤细的手臂上布满狰狞疤痕,“我只是太想拥有他了,哥哥。”

赛琳娜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明明近在咫尺,可我却要为了那个该死的计划苦苦忍耐。”

男人怀住不稳定的妹妹,手一遍遍抚摸过她的后背,打断她:“我理解你的心情,赛琳娜,再等等吧,药已经在他体内发作了,用不了多久他会陷入安眠,到时——”

余下话音抿灭在交缠的唇齿间,赛琳娜捧住哥哥脸庞,轻声说道:“他会永远属于我们。”

……

出乎意料,第二天早上,导演亲自找上了他们。

“纪录片?”

相互对视一眼,阿尔弗雷德和契切林刚睡醒的大脑没跟上导演脑回路。

面前头发花白的导演轻咳一声,“我思考了一整夜,觉得你们这次去俄罗斯要办的事是个很好的素材,适合拍成一部纪录片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故事。”

阿尔弗雷德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我们祖父的事,以及我和契切林要去俄罗斯?”

导演尴尬说:“监控,我无意从监控听到了你们谈话。”

心里吐槽上节目还真是毫无**,阿尔弗雷德看向主要决定导演提议能不能成的谢尔盖,俄罗斯人安静片刻,最终轻轻点头。

“行!那我去准备行李,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导演欣喜若狂,忘记自己坐的是上下两层的床铺,一时激动猛然起身,头撞在上铺床沿发出“咚”的巨响。

阿尔弗雷德光听声音就觉得疼,可兴奋上头的导演却没感觉样乐呵呵离开。

契切林提前订好了两张机票,现在有了导演允许附加他要同行,三人决定吃完早饭便尽早赶往机场。

至于也要一起去的王耀,阿尔弗雷德用一晚上编好他的身份,说是林恒给阿尔弗雷德派来的临时助手。

??契切林对此没有多问。四人浩浩荡荡,总算在下午搭上莫斯科的飞机。

……

脱离清国皇室管辖,王耀现今衣食住行用到的钱大部分是他来日本前当码头工人时赚取的。

赴日留学后,他进入早稻田大学攻读政治学,阿尔弗雷德对这个学校不是很了解,但根据好友只言片语介绍中得知是所不错的大学。

王耀积蓄有限,想要顺利完成学业必须在闲暇之余做些杂工补贴生活,所以每日下学,他会先到学校周边的咖啡馆帮忙,等咖啡店关门再去饭店当厨夫,一直忙碌深夜,劳累整天的他才能回到那间狭矮、潮湿的租屋。

点亮油煤灯,微弱火光照亮面积不大的房间。

止步在门口,王耀目光直投房间里唯一一扇窗户的下方,果不其然,他又一次在窗台下的矮桌旁瞧见靠住身后墙壁,脑袋一点一点快要睡着的美国人。

屋内亮起的光线惊醒他,阿尔弗雷德伸展僵硬腰身,打着哈欠道:“我给你带了些食物,不过现在应该凉了。”

木制矮桌上,放了一堆用纸袋包裹的面包。

生活窘迫让王耀讲不出推辞话语,一天只吃了一顿,阿尔弗雷德给他带来食物犹如雪中送炭,他轻道一声:“谢谢。”

没有镜片阻挡的蔚蓝眼眸明澈热烈,阿尔弗雷德手肘撑在桌面,单手托腮,眼睛眨也不眨地守在桌边打量王耀。

在他长久无声的注视下,王耀被阿尔弗雷德盯得不自在,他放下吃了一半的面包,“有什么事吗?”

阿尔弗雷德微微歪下脑袋,眼中充盈好奇,“你忙碌一天,可以赚多少?”

王耀看他一眼,说了一个与自己工作量相比根本不成正比的微薄报酬。

阿尔弗雷德食指摩擦下巴,犯起嘀咕:“比我预估的要少……”

窄小窗外传来一阵闷雷,须臾,淅淅沥沥细雨紧密砸下,雨水被风吹落进屋内,空气本就潮湿的租屋变得湿气更重。

王耀抬手关上身侧半开窗户,“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林找了份报社工作,明天入职。”

阿尔弗雷德脸上浮现苦恼的神情,“我日语不好,来日本这些天一直是小林跟着我充当翻译,现在他有了工作,不在身边,我和周围人交流成了问题。”

王耀听出话中潜意,“你打算学日语?”

微笑颔首,阿尔弗雷德接着说:“并且,我想请你当我的日语老师,顺带再教教我中文,至于报酬,我会给予你双倍,按小时当天结算。”

无疑,阿尔弗雷德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只不过王耀当初答应过松下,自己会他在店里做一个月的工,现在才干几天就要离开——王耀抬眸望着耐性等待回答的阿尔弗雷德,几番思索,还是决定谢绝邀请。

“不急。”

阿尔弗雷德看出王耀心有顾虑正要拒绝,抢先一步开口,“我可以等你忙完手中事情来任职,老师的位子永远会为你保留。”

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为了留学也急需攒钱的王耀再没拒绝理由,他点头应允。

后座传来小孩啼哭,将浅眠者从过往梦境拉回现实,王耀侧头凝视身边枕着自己右肩沉沉入睡的人,伸手提了提盖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薄毯。

现在已经是晚上,机舱里乘客基本是在休息,孩子母亲面露歉意,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去了卫生间。

经过王耀座位,小孩哭声加重,那母亲抱孩子进卫生间没多久,被哭声打扰的阿尔弗雷德也渐渐醒来。

“再睡会,”把还犯迷糊的人往怀里带了下,王耀鼻尖嗅到阿尔弗雷德身上若有若无的中药味,“距离降落还有几个小时。”

头枕在王耀胸脯醒了会神儿,薄毯下,阿尔弗雷德探出手摸索着抓住王耀右手,后者放下打开还没看几行字的杂志,自然回握,温热手指穿过冰凉指缝与阿尔弗雷德十指相扣。

王耀垂首,低声询问:“怎么了?”

裹紧薄毯,阿尔弗雷德往王耀身边稍稍挪动,然后小声说:“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阿尔弗雷德从王耀怀里仰起脑袋,神色复杂,“我梦见伊万给我开批判大会,批评我这个罪恶的布尔乔亚是如何勾引了他的小布尔什维克,义愤填膺要把他心爱的学生从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中解救出来。”

王耀琥珀色眼底流溢出笑意,“你没反驳他?”

头重新埋进爱人怀里,阿尔弗雷德闷声说:“我打了一肚子腹稿正要反驳,结果梦就醒了。”

没能和梦里的俄罗斯人争辩清楚究竟是谁勾引谁,睡个觉还梦到自己被莫名批评一顿,阿尔弗雷德现在感觉不是一般的憋屈,夺过王耀手中杂志囫囵看了几页便烦闷合上。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面对即将见面的伊万,阿尔弗雷德脑内不断回想几十年前他们最后离别时的场景,心中不断攀升的迷惘更使他坐卧不宁,他凝望窗外云层,绞尽脑汁思索自己和布拉金斯基碰面后究竟该挑个什么样的开场白。

默默把杂志放回原处,王耀捏捏阿尔弗雷德掌心,在他目光下正色道:“先从道歉开始……我想,他会愿意听。”

下了飞机,契切林陪他们找好酒店,留清楚医院详细地址后才姗姗离开。

三人开了两间房,阿尔弗雷德和王耀住一间,导演单独一间,数个小时的飞行让几人筋疲力尽,他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垫肚,随后各自回房休息。

阿尔弗雷德睡了一路还不是很困,冲完澡出来,他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随手向伊万发送了酒店位置。

消息刚显示送达,伊万秒回:半小时左右到。

房间窗帘落下,王耀立在窗台旁,用手挑起窗帘一角,目光冰冷,眉头微皱地眺望楼下往来车辆。

阿尔弗雷德走到王耀身边,单手搭上他肩膀,“长生会势力遍布挺广,我刚到俄罗斯就被他们立刻盯上——”

“能如此快速精确地找到我,少不了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没有接下阿尔弗雷德话茬,王耀放下窗帘,转而嘱咐,“之后出门小心,楼下那些人和国内不同,他们是彻彻底底的暴徒。”

阿尔弗雷德头发上还有水滴没擦干,那水滴随他点头落到锁骨处,一路向下流淌没入半开的衣领中,头顶毛巾,阿尔弗雷德一脸乖巧向王耀保证自己会多加小心。

“周平依然没有消息?”

看不惯阿尔弗雷德“衣冠不整”的样子,王耀解开眼前人腰际那随意系成一个疙瘩的腰带,先把他露出胸膛的领口严密闭合,再将腰带在阿尔弗雷德腰身处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系好。

“哇哦,想不到你挺有少女心,”摆弄了下腰间的蝴蝶结,阿尔弗雷德慢悠悠道:“看来长生会内乱还没结束,不然,他不会不联系我。”

“你对他的说服工作进展如何?”

阿尔弗雷德摇头,“他对你们警方有很大的戒心,无论我说什么都非常抵触与和你们合作,甚至还对你们有些仇视心理。”

王耀安静半晌,“要能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信息……我和小京也可以对症下药。”

回想与周平每见一次面,他就会有些许不同的身形,阿尔弗雷德轻叹:“有点难度,他的警戒心和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与我见面每次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会特意改造自己体形特征。”

“不管如何,周平掌握的长生会信息比我们警方要多得多,如果说服他与我们合作,那一定是很大的助力。”

“我明白。”

阿尔弗雷德坐在床边,拿起遥控打开电视,调来调去也没找到自己喜欢看的节目,正当阿尔弗雷德倍感无聊时,房门忽然敲响。

王耀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一眼,拿起房内摆放的花瓶站在门后,“谁?”

门外响起带有浓重卷舌音的中文,“是我,布拉金斯基。”

见开门后王耀也在,俄罗斯人表情有一瞬变得难以言喻,他扫眼房内床上的阿尔弗雷德,僵硬开口:“好久不见。”

“进来再聊。”

王耀微笑点头,邀伊万进屋。

几十年时光不会伊万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记忆里的模样没太大变化。

浅色高领毛衣恰到好处遮住了他脖颈间疤痕,一看就是冬妮娅给他挑选的穿搭让伊万看起来与街上那些年轻人并无区别,他和王耀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交谈,互相聊起这些年的经历。

“你一直在当军队?”

伊万语气透露出无奈,“也许嫌我从军队待得太久,总统先生在前不久找了个理由,毫无预兆把我从军队中踢了出来,要不是有冬妮娅姐姐收留,我恐怕现在还从街头流浪。”

伊万幽默话语令王耀笑出声,他笑完,又问:“他没给你发薪酬?”

轻咳一声,伊万尴尬说:“之前为了留在军队,我和他许诺了不要薪酬。”

阿尔弗雷德望动也不动地坐在床边,表面对电视节目看得入神,实际竖起耳朵,认真听他们在聊些什么,见他们将自己视若无睹的相谈欢快,一点也没有理他的意思,于是再也忍不住插话:

“明天上午我们就去见谢尔盖,你想好和他怎么讲了吗?”

紫罗兰色的瞳孔映入阿尔弗雷德,伊万收敛刚才放松的姿态,“我会对他如实相告,他问什么,我答什么。”

“他一直想见的人,是你。”

“我知道。”

阿尔弗雷德明知故问,“如果契切林没有找上我,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见他们?”

伊万沉默,他看着眼前曾将渺茫奢望寄存在自己身上的美国人,缓缓闭上眼,“你知道,我没有脸面见他们。”

“你害怕,”几十年前的雪中离别历历在目,目睹他逃避而产生的怨怒压抑多年后再次爆发,阿尔弗雷德咄咄逼人:“你害怕面对他们、我们及你家人的质问,害怕面对他们的失望!”

“阿尔!”

王耀厉声开口,他严词批判,“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是不正确行为!”

沉默从房间里弥漫。阿尔弗雷德扶住额头,眼前一阵发黑,王耀的声音成功让昏沉大脑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慌乱道歉:“抱歉,我、我没想要指责你,我只是——”

“我答应过他。”

伊万迎上阿尔弗雷德视线,“会让莫斯科的红星永远闪耀,可结果呢?我没有做到,苏联内部出现了叛徒,资本主义在国内复苏,我目睹高层**却无能为力,亲眼看着同志们用血肉竖起的红旗降下,甚至让他们见证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牺牲性命也要保护的国家消失不见。”

“这些年我一直在做梦,梦见他们用充满泪水的脸庞问我:‘同志,为什么我再也找不到苏联?你知道它在哪吗?’。”

苏联解体带来的悲痛已经在他身上激不起太大情绪,伊万更多是以陈述语气讲起那段过往。

伊万的眼睛紧紧盯住阿尔弗雷德,“你说得对,我害怕面对他们,害怕面对你,害怕面对王耀,害怕面对所有曾将那个理想寄存在我身上的所有人……

“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王耀头痛扶额,深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几次批评全被他当了耳旁风。

将心里话全部吐出,伊万竟也觉得好受些,他长舒口气,低声向王耀告别:“我还有事,明天我们在约定的地方见吧。”

当房间里只剩下王耀和阿尔弗雷德,王耀看向沉默不语的人,“不去追?错过了这次,之后可就不好开口喽。”

望着伊万坐过的椅子,阿尔弗雷德在他走后数秒,夺门而出。

阿尔弗雷德拉住正要进电梯的伊万,在后者错愕目光中把人拽进旁边一处隔间,将伊万摁在门板上,双手分别撑在他脑侧,神色认真,“我要向你道歉。”

“什么?”

“就像王耀曾经批评我时说过的话,我不该将希望寄存在别人身上,那是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

回过神来,伊万终于听明阿尔弗雷德是在说什么,“你不一样,你情况特殊。”

“不,这不对,”阿尔弗雷德摇头,“理想该由我自己去实现,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该寄托于别人。”

“你当年离去,让我一直都对你心有怨念,我偏激地认为你抛弃了我们,放弃了曾视如珍宝的理想——”

伊万打断他,满脸不可思议,“你一直是这么想?”

阿尔弗雷德抿唇,默认,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结结巴巴说:“但、但我现在知道了,你、你没有抛弃……而是因为苏联解体才一直在逃避。”

伊万推了下阿尔弗雷德肩膀,示意他离自己远些,阿尔弗雷德却纹丝不动,一双蓝宝石般的双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眼不见心不烦,俄罗斯人干脆闭上眼不去看面前脑子一定被汉堡和可乐塞满的人。

“伊万。”

突然,阿尔弗雷德以非常认真的语气喊了他的名字,布拉金斯基睁眼,用目光告诉他有话快说。

冰凉的身体忽然抱上他,伊万?布拉金斯基睁大双眼,呆滞间,听闻耳畔传来阿尔弗雷德道歉声,“对不起。”

伊?恐同直男?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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