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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四章【二合一】

谢尔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在他父亲和两位哥哥接连从战场上牺牲,国家为这个已经做出足够奉献的家庭发布了免兵役证,可怜的母亲已经为死去的丈夫和两个孩子流干了泪,她不该再品尝失去这最后一位孩子的痛苦,只是——

每天听收音机播报的前线战况,谢尔盖注视家中父亲和哥哥们的照片,思考数日,终于从某日早饭上向母亲说出他的决定:

“我要去前线,祖国需要我。”

浅色眼睛深深凝视谢尔盖,母亲沧桑的眼中流露出太多复杂情绪,经长久沉默,她流泪抱住自己最小孩子,然后陪伴谢尔盖来到了他们家附近的征兵处。

谢尔盖放下心爱的照相机,拿起冰冷枪械成为一名士兵。

战场上,死亡阴影无时无刻不笼罩在头顶,恐惧蜷缩于每位战士心头,他们是人,面对德军炮火轰击和密集弹火也会害怕、犹豫,更会夜半惊醒时无比眷恋往日家人温暖怀抱,但他们,却绝不后悔。

——因为身后就是莫斯科。

——因为身后就是家与爱人,所在的地方。

为了祖国,为了母亲,为了等待他们回去的姑娘,他们势必与侵略祖国的法西斯战斗到底。

谢尔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对德军反击的战役中跟随政委冲向敌军战壕时,德军炮弹落到他前方,而炮弹炸开的一瞬,谢尔盖被人保护在了身下。

巨大爆炸声震得他双耳嗡鸣,从泥土中撑起身查看身上人的情况,谢尔盖根据那头罕见的浅金色头发,认出救自己的人正是队里擅长吹口风琴的伊万。

近距离爆炸的炮弹没对两人造成过大伤害,谢尔盖对此感到惊异同时更多的是庆幸。

无论如何,在接连几次帮伊万掩饰了他总能快速治愈伤口的异样后,两人从有过救命之恩的陌生人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从苏联到德国,谢尔盖见证了他们如何一步步反攻,也代替父亲和哥哥目睹了红旗插上国会大厦的那一刻,看国家用胜利为结尾,给这场流淌太多人血的战争画上句号。

在庆祝胜利的晚会上,酒足饭饱,谢尔盖无意和伊万畅聊起自己之后的打算。

“回家后,我想把父亲的店铺继续开下去,以后你要结婚了,也可以领爱人去找我,我家相馆永远为你们免费照相。”

浅金色头发的俄罗斯人嘴角含笑,他举起手中酒杯,紫罗兰色眼睛在灯光下闪烁柔和星光,酒杯相碰,伊万向谢尔盖表达了自己由衷的祝愿。

战争胜利,终会各奔东西的他们在互留联系方式后,也迎来分别。

谢尔盖带着祖国授予的勋章以英雄身份回了家。

大喇叭持续广播胜利的消息,无数人从家里涌到街头庆祝战争的胜利,路边有人拉响手风琴,姑娘们在欢快的乐声下起舞,她们把手中一簇簇鲜花送给他,献上一个又一个热情的拥抱。

谢尔盖在照相馆门口看见了守望他回来的母亲,他高声呼唤,冲上前抱住苍老不少的她,“妈妈!”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能再次见到母亲的心情,欣喜和悲伤缠绕在一起,他知道,当初和他一起报名的人中只有自己活着回来,那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或认识或不认识的邻居全部死在了战场上。

那声对母亲的呼唤引来街旁人们下意识注意,他们却在看清是谁后又失落地移开目光。

在胜利带来的喜悦氛围下,有多少人没等来自己盼望的人。

谢尔盖休整一段时间后重开了照相馆,随后不久,偶然认识了他这一生认定的姑娘,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他们相爱,结婚,就和普通人一样度过此后余生。

期间,他一直和伊万还有在易北河会师时认识的琼斯有书信来往,可没维持多久,1946年,丘吉尔铁幕演说拉开冷战序幕,伊万和琼斯随国际上美苏之间逐日紧张的氛围突然跟他断了联系,谢尔盖给他们寄去的每封信也宛如石沉大海,再收不到关于他们的任何音讯。

以往短暂相处中,两人从没向谢尔盖过多隐藏他们的不同,谢尔盖对他们身份有几分模糊猜测,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失联,他隐约意识到伊万和琼斯或许有了麻烦。

他放弃寄信,等待他们主动联系自己。

而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谢尔盖身体随年龄增长日益衰弱,躺在病床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时日无多。

多年也没消息,经历过国家一系列巨变后,他早不抱希望还能与两位旧友见上一面,即使如此认为,当他从孙子参加的电视节目上看见阿尔弗雷德时,依旧有一瞬犹豫。

那早在时间里散去的冲动与疑问再次凝聚于心中,谢尔盖望向墙上列宁照片,最终,还是拜托孙子向阿尔弗雷德打听两位好友的下落。

再次见面,他们亦如记忆里的样子没有一点变化。

待房间只剩三人,谢尔盖叹息般感慨,“时光没从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您年轻如初。”

伊万坐在谢尔盖床前,眼里倒映出他苍老容颜。

将独处空间留给他们,阿尔弗雷德默默地退出病房。

疾病将谢尔盖折磨得骨瘦如柴,他如今太虚弱了,每说一次话都需要用上全部的力气,泪水划过眼角褶皱没入枕头,“您终于来见我了。”

伊万垂下眼睑, “……抱歉。”

“不,不,您不用向我道歉,”消瘦而憔悴的老人轻轻摇头,一双眼睛望着伊万,浑浊却温润,“能再见您一面,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心满意足……只可惜,不能亲自给你照相了。”

谢尔盖还记得要免费给伊万照相的承诺。

老人目光落在伊万身上,恍若看一个许久不见的孩子,他面露微笑,眼底却有很深的悲伤,“苏联解体的那段时间,我曾怨恨过您,怨您曾向我们许诺会让那红旗永远飘扬,永不落下,结果却食言……”

老人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抓住伊万的手,他语气愈发激动,“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我们战胜了纳粹,赶走了侵略者,我甘愿为它奋斗一辈子……可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们都没法打倒的祖国却被自己同胞背叛了?”

在那段灰暗的年代,他看着饥饿的孩子,默默拿出证明自己一生荣耀的勋章走到市场贩卖了它们。

生长在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们被资本主义侵蚀,早已抛弃谢尔盖守护一生的信仰,他们扯下红旗撕烂后踩在脚下,肆意嘲笑他尊敬的导师,谢尔盖愤怒地用拐杖把他们赶走,然后颤颤巍巍蹲下身拾起破碎的红旗,犹如拼凑自己崩塌的信念。

他不再年轻,已经没法和以前一样能够拿起枪,继续守卫自己祖国,所以,他眼睁睁看着高层分食了祖国,却无为力。

泪水打湿了枕套,老人的手指在伊万手背留下深红指痕,他声音里蕴含着不甘却又无奈,“我找不到它了,先生,我在地图上再也找不到它了……”

……

“……这些年我一直有意找寻参与过那场战争的老兵们,”何导摆弄手中摄像机,打破了车内沉闷的安静,“随着时间推移,老兵们终会有一天会彻底离开,而那段历史也彻底成为历史,再没有人能够亲身向我们讲述。”

阿尔弗雷德看着窗外,默默倾听。

“我不想他们被遗忘,也不想他们的故事,伴随他们的离去所埋没,所以我主动找上他们拍摄纪录片,听他们讲述关于自己的事,只希望以影像的方式能使更多人了解他们,知道他们。”

乌云遮蔽为数不多的阳光,街上行人掏出雨伞加快脚步,阿尔弗雷德摇下车窗,外面弥漫腥味的空气挤入鼻腔,莫斯科下雨了。

……

奔腾海浪翻卷白花,狂烈地撞击在礁石上。

黑衣男人站在观景台凝视前方乌黑一片的大海,静默许久,一位包裹严实的人停步在他身旁,与男人并肩欣赏海景。

男人首先开口:“赛琳娜精神病发作,被她哥关进了医院,她接二连三僭越之举也引来会长不满,会长这次一回来就撤了她所有权利……未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去骚扰他了。”

周平举起手里的东西,男人正想从他手里接过,前者却紧握不放。周平道:“按照约定,你要告诉我,你和宋阳为什么要阿尔弗雷德的血样。”

男人安静数秒后,说:“我和他,都想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男人吐出这些年来根据收集到的消息,所推测的猜想,而后在周平震惊之余,顺利从他手里抽出血样。

周平呢喃道:“怪不得长生会……”

片刻震惊过后,周平恢复如常接着告知男人警方最近动向,“专案组在逮捕连胜,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用,你只需盯好他,跟在他身边,你们早晚有机会报仇。”

??“连胜可是你介绍的,不怕警方查到你头上?”

??“前提,他们真能查到我。”

“真是自信……不要小看警方,尤其是那个空降的调查组长,宋如那次马上就成功了,偏偏就是被他带人搅了局。”

“耐心等待吧,机会总会有。”

……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体形肥硕的狸花猫借着停在路边的汽车两三下跃上墙头,它轻甩尾巴,踩着慢悠悠步伐懒散前行,忽然,前方响起的急促脚步声令悠哉的狸花猫停下脚步,它弓起背部,浑身戒备地盯紧闯进它地盘的两位不速之客。

跑在前头的家伙即将路过狸花猫拐向下一路口时,身后紧追不舍的人一把揪住他身上卫衣兜帽,那人用力一拉,连胜被勒住脖子后退数步,俞谷趁此抓住连胜手向后掰反扣在背后,利落地给他手上戴了一副银手镯。

将人狠狠地往旁边墙上摁,俞谷不顾连胜痛呼几近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挺能跑,老子一路追着你跑来边境。”

“大哥,大哥,咱有话好好说,先别急着上手镯,”半边脸贴墙上,连胜吃痛,但事到如今他依旧和俞谷装傻,做出一副不明所以模样问不眠不休追了自己数日的人:“我跟您无冤无仇,您为什么追我?”

“为什么追你?”

俞谷反问,他把自己警证亮到连胜眼前,“你说我为什么追你?老实交代,前段日子你协助宋如干的那些事!”

“什、什么宋如,我不到啊痛痛痛痛——”

摁住连胜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前者当即嚎了出来。

“先把他带回来。”

耳机里,王京平淡开口,“他这人非常狡猾,一时半会儿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把他带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

回酒店的路上,阿尔弗雷德捧着手机预定好明天返程机票。

何导时差没倒过来,人刚到酒店就泛起困意,与阿尔弗雷德确定好明天几点去机场,他抱着摄像机早早回房歇息。

没他跟在身边,三个在何导面前一直装作互不熟悉的意识体反而松了口气。

伊万自医院出来,情绪一直略显低沉,时刻注意他的阿尔弗雷德没能忽视俄罗斯人微红的眼角,但安慰话语到了嘴边却因为自己身份迟迟难以出口。

车外雨越下越大,伊万将他们送回酒店后正想离开,偏偏阿尔弗雷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他叙旧,俄罗斯人觉得与他没什么旧可叙,心情不佳的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抱一抱心爱的冬妮娅和娜塔莎。

可阿尔弗雷德不管不顾连拖带拽把人拉进房间,一路上伊万没少向王耀使眼色,暗示他管管眼前脑子抽风的美国人,王耀这次打定了夫唱夫随,不但全程对他求助眼神视若无睹还有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阿尔弗雷德将伊万摁坐在床边,一双蓝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

不,我不难过。伊万默默和阿尔弗雷德对视,忍下无比想用水管撬开美国人大脑,看看他究竟脑补了什么的冲动。

“我也没资格安慰,毕竟难过的原因大多数来源于我……”

阿尔弗雷德声音越说越低,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当王耀面毫无预兆地抱住伊万,“所以,我决定献出怀抱,允许你靠我怀里哭一场,你放心,这件事绝不会让除我们以外的第四人知道。”

他眼中闪烁自我感动的泪花,内心深深以为想出这个绝妙方法抚慰伊万难过的自己简直是天才,阿尔弗雷德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伊万背部,声音温柔,“哭吧。”

深吸口气,伊万克制住快按捺不住的冲动,推开阿尔弗雷德,“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真的——”

后脑勺又被猛然一按,伊万再次埋进阿尔弗雷德怀里,鼻间瞬间挤满阿尔弗雷德身上酒店提供的廉价沐浴露的香味。

瘦了。

接连两次亲密接触,伊万脑内突然闪过这样想法。

阿尔弗雷德胆大妄为抚摸起俄罗斯人柔软发顶,他学习以前导师们看伊万的目光,慈祥和蔼如同注视自己孩子,“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别害羞,孩子,我不会嘲笑你,哭出来比压在心里好受。”

这一声“孩子”,差点没让认识阿尔弗雷德两百多年的伊万吐了出来。

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门板看戏的王耀再也憋不住,他侧过头弯起止不住的嘴角。

耳朵敏锐的阿尔弗雷德可没错漏王耀不小心流出的笑声,“你笑什么?”

王耀:“……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什么?”

王耀上前从阿尔弗雷德手中解救出备受折磨的伊万,指腹抹掉美国人眼角的湿润,“伊万已经收到你想安慰他的好心,天色不早,他也该回去了,冬妮娅一定还在等伊万回去吃晚饭。”

受阿尔弗雷德一番折磨,再目睹王耀对阿尔弗雷德自然而然的亲密举止,伊万此刻只想快速逃离这。

经王耀提醒,阿尔弗雷德才注意外面天色已暗,城市斑驳灯光打亮了黑夜中的莫斯科。

伊万落荒而逃后,无聊的阿尔弗雷德缠上了王耀。

阿尔弗雷德把人压在床上,头枕在王耀胸膛,一声不吭地听他与王京交谈。

压制一天的困乏在阿尔弗雷德得到一点放松便铺天盖地地袭来,蔚蓝眼眸望向窗外夜景,他强撑困倦想打起精神听清王耀谈话,可浓厚睡意令他无法思考,沉重眼皮慢慢合上,阿尔弗雷德睡着了。

手搭在阿尔弗雷德腰际,感到他呼吸逐渐平稳,王耀拽过旁边被子给他盖上。

“那对兄妹能找上连胜,全靠一个□□名叫‘亲亲小阳阳’的家伙在中间搭桥牵线,但那家伙将连胜介绍给宋仁后再没登录过账号。”

“他有交代关于金凯的事吗?”

“他对金凯知道的不多,不过是因为经常要帮人偷渡到金三角那代地方,所以对当地的一些军阀毒贩这类势力略微了解,而他知道的我们也知道,没有太多有利信息。”

“……接着审,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再撬出更多信息。”

“是。”

挂断电话,才睡了没几分钟的阿尔弗雷德悠悠转醒,毛茸茸脑袋难受的埋进王耀脖颈处蹭了蹭,他问:“王京怎么说。”

王耀向阿尔弗雷德重复一遍他们短暂对话。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不管那‘亲亲小阳阳’是什么人,反正和长生会脱不了关系,我现在都快被他们盯习惯,麻木了。”

“就像狗皮膏药,”王耀罕见的毒舌,“甩也甩不掉。”

阿尔弗雷德亲他一口,无比赞同这个形容。

和王耀腻歪了会,阿尔弗雷德起身来到窗前往楼下瞄了两眼,意料之中,望见长生会的人在楼下敬业坚守,他合上窗帘隔绝了那些人试图窥探的目光。

阿尔弗雷德简单冲洗后换上浴袍,嘴里嚼着伊万走前给他留下的口香糖,披散头发缩在房间沙发上用搞笑节目打发时间,而王耀则在他身边用手机办理公司临时给他发来的工作。

头发晾至半干,窄然摁响的门铃声使处在松懈状态下的阿尔弗雷德瞬间警惕,他瞧眼时间,已经是深夜,阿尔弗雷德的腿不自觉从沙发上放下,“谁?”

“您好,酒店前台,楼下客人反映您房间漏水。”

王耀用眼神示意阿尔弗雷德穿上外套和鞋子,他握住今天回来的路上顺手买的水果刀,脚步无声地走到门后,手放上门把的那刻门铃再次催促般摁响。

房门打口,王耀看清门口前台惊恐的目光后瞬间躲在左侧墙后。

两名穿着普通的男人从两侧墙后闪出,他们举起手中带有消音器的手枪,二话不说朝房间连开数枪。

王耀抓住最近的那个手臂向门框撞去,顷刻间,手臂骨折的剧烈疼痛令袭击者松开了枪,蛰伏一边的阿尔弗雷德接住手枪直接击毙了两位袭击者。

王耀用俄语提醒吓瘫的前台,“赶快报警!”

他拉起阿尔弗雷德向楼梯方向跑,数名杀手从楼道的另一方袭来,甚至还有几个从两旁的房间里窜出。

酒店住户听见响声,有几位好奇地探出头,但在看清楼道里的状况后又立马缩回房间,锁上房门。

用手肘打碎一个袭击者下巴,王耀夺过手枪,抬手击杀了一位把枪口瞄准阿尔弗雷德的杀手。

两人闪进一间房门大开的脏房,暂作调整,阿尔弗雷德趁此机会说:“是长生会的人。”

虽然只有短暂照面,但阿尔弗雷德认出了最先被击毙得两个人在这两天一直守在楼下监视他们。

“应了你那句,这些家伙真是暴徒。”

黑暗中,王耀目光晦涩不明。

一位体形壮硕的大汉在阿尔弗雷德话落后闯进他们躲藏的房间,阿尔弗雷德一枪打在他腹部,壮汉不甘示弱妄想以近距离优势瞄准阿尔弗雷德脑袋,他扣动扳机打中了阿尔弗雷德左眼。

被打中眼睛,阿尔弗雷德头部也只是因为冲击力向后微仰,他如同感觉不到疼痛,镇静的清空弹夹。

殷红鲜血从眼眶顺着脸颊滑落,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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